“有意思。”
徐病引公仲侯進入正廳入座。
“國師大人,今日之事,屬下越想越過意不去,我已經將劉勇革職,回來時路過國師府,恰巧手中又有些東西,便想著順利過來鄭重的道個歉。”
公仲侯一改之前的態度,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徐病開門見山,“公仲候,此處隻有你我二人,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說你見我的真實目的吧。”
公仲侯收起了嬉笑之色。
他猛的單膝下跪,“禁衛軍右翼衛公仲侯,欲投靠國師!”
徐病挑眉,饒有興致,手指輕悄俯首,眼睛上下打量著對方。
“理由。”徐病說道。
公仲侯如實道:“國師非常人也。”
“公今日相見,發現國師並非傳言那般不堪,國師執意上山,後傳出尚統領去自領八十大板,後…餘禁便衣偷上靜心山莊,被提前收到密信的我抓拿…”
“公不知此中聯絡,但知國師必然不簡單,想著國師朝中名聲不佳,而此時又正是局勢動盪之際。”
“想必正是缺人少手…公想拚一把。”
徐病暗暗點頭,“你猜到送信之人是我了?如何猜到的?”
“烏鴉。”公仲侯如實相告。
徐病出冇的地方,時常有烏鴉盤旋,再加上送信的鳥,也是一隻烏鴉。
不難猜出。
“不錯。”徐病說道:“尚統領冒犯皇威,而左翼衛又偷入靜心山莊,思來想去…倒是你最合適,當這代理禁衛軍統領之職。”
“你退去吧,莫要讓人看見。”
徐病下達了逐客令。
公仲侯麵色一喜,退出了國師府。
大熙朝堂上下,各種猜疑傳出。
徐病將紀沅成功帶回府邸,再洗漱一番後,便不打算出門了。
他心情有些激動,等今日子時一過,他既可以簽到,又可以使用一年獎勵十次的國運抽獎。
不過。
此時距離子時還早,他也不急,而是抓緊這段時間,在國師府練起了武來。
國師府占地十餘畝,其實有不少空地尚未動用,十分寬敞。徐病照常跑步熱身,速度拉到最快,很快就開始流汗,突破一次又一次**極限。
跑了五十餘圈後,開始下一個項目,他雙手撐地,腰腿繃直,開始俯臥撐,咬著牙,一口氣便做三千多個。
已經揮汗如雨,手臂肌肉顫抖。
做完這些,他休息片刻,開始練習九響拳。
“啪!”
一拳轟出,連續九響。
……
紀沅此刻手腳依舊被捆著,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思考破局之法,局勢之變。
卻突然聽院內,有簌簌響動,抬眼看去,目光透過窗戶,才覺是那徐病,在繞院疾奔。
似在跑步鍛鍊?
“這廝跑步做甚?”她見此仇人,自當憤怒,可憤怒之餘,也有幾分好奇。
於是再提幾分精神,看得更緊了些。
她眼中隱有鄙夷與輕蔑,便是不小心受製於他手,她也依舊打心底看不起徐病,認為便是輸,更大的原因,也是自己太過自大造成的。
不過慢慢的,臉上的輕蔑中,夾雜了幾分詫異。
原因並不複雜,徐病的速度很快,跑動時隱隱捲起氣流,將內院花草,吹得簌簌作響。
每一步都是全力奔跑,以最快的速度,將自身的體力壓榨乾淨。
她亦是武者,還是天才武者,知道這並非正常的鍛鍊方式。所謂鍛鍊,是不斷錘鍊自身的**與意誌,而不是猛的用力,傷害身體根本。
“捨本逐末也。”
“如此跑法,二十圈已是他極限。”
紀沅心中淡淡點評道。
紀沅繼續觀看,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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