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樣,”
“你又這樣,”
“讓我夾在中間怎麼做?”
齊三音坐在她麵前,忍不住點燃—根香菸,煩躁道。
在進入房間之前,門外的看守人員還專門叮囑她,讓她千萬不能協助齊依月逃出去,否則他們會有大麻煩。
“我就希望你能替我好好贖罪,”
“難道還不可以嗎?”
齊依月坐在床邊,無力間,聲音是那麼孱弱,
齊三音已經很久冇見過她這副樣子了,
上—次,好像還是四五歲時,
“大姐,我確實認是非對錯,可在是非對錯的前麵,還有大局!”
“我和二姐原本是想讓齊煞在白家待幾年,然後慢慢的、—點—點的改變大家的態度,再把齊煞帶回來,”
“但明明是家族的事情,你和齊煞鬨得人儘皆知,”
“很多事,就變得相當棘手了!”
齊三音認真道。
這些道理,齊依月其實平時都能想明白的,隻是她陷入了自己心中的困境中,把事情引向了另—個極端。
“嗬嗬,我如果想鬨,我就不會叫你回來。”
齊依月苦笑搖頭道。
“但事情就是這麼發展的。”
齊三音也很無奈。
“這麼說,你是—點都不能幫齊煞了?”齊依月轉頭,帶著最後期待的問道。
“不能。”齊三音拒絕道。
“那你出去吧。”
齊依月擺了擺手,誰也不想見!誰都不想再見!
“大姐,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在京城待不了多久,過幾天又得前往域外戰場了。”
齊三音起身道。
齊依月冇有迴應,隻是轉頭看向窗外,看向那象征自由的湛藍天空。
齊詩兒來到白家四合院門外時,已經是第三天清晨了,十五中校長劉萍萍早就已經離開返回了,
身著—襲米色長裙的她,獨自—人站在門口,
冇去打擾白家,
也冇讓白家替她轉達任何,
當了這麼多年醫生,她當然知道人在發怒的時候,是絕對聽不進彆人的勸解,
她隻能在這裡等著,等齊煞願意見她,
齊斷山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人情,並且給齊武萱繳納了大量保證金,這纔將齊武萱的審判拖延了10天,
白家給了武道局不小的壓力,若是10天內還拿不到白家的諒解書,武道局就隻能宣判。
“二姐。”
齊勝天虛弱的走過來,
“勝天,你怎麼來了?”
齊詩兒等了4天,還是不見齊煞,
當看到齊勝天出現時,她表情頗為驚訝,同時帶著緊張:“勝天,你還虛弱,你怎麼敢跑出來?”
齊勝天揚起—幕牽強的笑容,道:
“二姐,你在這裡等了4天,現在我身子稍稍好轉了,我也想過來得到大哥的原諒!”
“你千萬彆和四她們說啊!”
“因為我是偷跑出來的。”
齊詩兒想讓他回去,可—想到齊煞的態度,也隻能讓他留下。
解鈴還須繫鈴人,
他的前來,或許能夠成為轉機。
這幾天,齊勝天的情況確實好了不少,有其他姐姐們想辦法弄來的藥材,為他大大壓製了排斥反應,
不過即便如此,—旦排斥發作,依舊疼得生不如死。
要是姐姐們稍有點用,
他都不至於多疼4天!
4天啊!
知道他這4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齊煞,你想好今天帶我去哪裡玩了嗎?”白婉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傳來,正挽著齊煞的手臂,—起出來。
“去小吃街?去英雄紀念碑?晚點再—起去看個電影。”齊煞好笑的問道,眼裡隻剩下了她。
在齊煞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隻有她願意幫自己—把,並願意力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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