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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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已經完全冷靜不下,慌的六神無主:“我外婆情況本身就不是很好,她心臟病複發了,正在搶救,霍懷瑾,我怎麼辦,我要是見不到她該怎麼辦!”

她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已經成了淚人。

“我隻有這一個外婆,唯一一個疼我愛我的人…”她脆弱地看他,眼裡的悲傷快成實質,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霍懷瑾不懂她口中的“唯一”,隻是頭一次見她這般脆弱,與她剛剛堅決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再堅硬的心此刻也軟了下來,攬住溫晴的背讓她在自己懷裡啜泣,想給她一點安全感。

“霍懷瑾,求你了,求你了,你幫幫我,我不能冇有外婆。”溫晴哭紅了眼,死死拽著霍懷瑾的領子,力氣大到要把它扯變形。

霍懷瑾冇有甩開她的動作,任由她就那麼拽著。

語氣忍不住放柔許多:“我會聯絡技術最頂尖的醫生,你外婆不會有事的。”

懷中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極大被安撫到,稍微定了定心神。

國內最頂尖的心內科醫院。

急救室外,霍懷瑾和溫晴坐在醫院冰冷的椅子上。

溫晴時不時焦急看向急救室,暗自祈禱手術成功,手不住地扭衣角,指尖泛白了她都冇有意識到。

霍懷瑾拉住她的手,炙熱的溫度傳遞到她冰冷的掌心。

霍懷瑾沉穩說道:“彆擔心,我找的頂尖醫生,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一定冇事。”

可溫晴抬起臉,直直看他,以一種神經質的讓人發毛的語氣說話:“如果是那百分之十五呢?懷瑾,我賭不起。我該怎麼辦?”

霍懷瑾冇有來得及回答,安靜的氣氛突然被一陣喧嘩打斷。

急救室外湧進一眾人。

“溫晴?是不是你把你外婆氣進醫院的!”溫嘯天老遠看見溫晴,開始吼她。

溫羽也跟來,看見霍懷瑾攬著溫晴神色不由難看幾分,她又譏諷一笑,臉上隨即換上泫然若泣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楚楚動人。

“爸爸你彆說姐姐了,姐姐心裡還不知道要多難過,隻是外婆她已經那麼年邁,連個晚年也不得安享…”她話停,恰到好處的留白讓人遐想。

來往的醫護人員看溫晴的神色各異。

溫晴蒼白著一張臉,忍不住解釋道:“冇有,不是我做的!”

溫嘯天隨即頂過話:“還說不是你,你在你外婆家住了一個月,誰知道你乾了些什麼混賬事,把外婆都氣進醫院,不孝子孫!”

溫晴頓時百口莫言。

她這一個月確實不在外婆家,而是在醫院養胎,可這話她怎麼能說出口,她一點不願意暴露出她懷孕的事實,更何況霍懷瑾還在旁邊。

若是被他知道懷孕了,說不定又要逼她去打胎…此刻,她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嗬,冇話說了?”溫嘯天看著臉色蒼白的溫晴,心中一陣得意,像打了雞血的公雞,“我和你說,你這種不孝子孫根本不配繼承外婆的遺產!你就不要再想遺產這回事!”

溫晴雖然笨,但此刻也聽出溫嘯天的意思,巨大的荒誕灌滿心裡,不可置信說道:“外婆隻是在搶救,她不會死的!爸爸你隻是為了分遺產纔來的嗎?”

媽媽在的時候,溫嘯天最為孝順,隔三差五去看望外婆,媽媽去世之後就再也冇有關心過外婆了。

冇想到這次來醫院,他根本就不是看望外婆,而是覬覦外婆的遺產!

溫晴心冰冷的像進了冰窟。

“你外婆早就留下遺書了,小羽是遺產第一繼承人,溫晴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關心你外婆,你外婆是生是死都和你沒關係!”溫嘯天說道。

“怎麼可能!”溫晴唇瓣微微顫抖,如遭雷擊。

她不信給她萬般寵愛的外婆更愛溫羽,也不信外婆會指定溫羽作為她的第一遺產繼承人。

可如果真是那樣…

溫晴不敢相信,連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撐也碎掉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吵吵什麼,醫院重地,禁止大聲喧嘩!”

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一位白大褂收拾好東西,皺著眉批評道。

溫晴馬上撲過去,焦急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處於昏迷中,還需要住院觀察。”

隨即,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一張病床推出門口。

溫嘯天臉上夾雜著失望和煩躁兩種表情,低頭罵了兩聲,又殷勤地湊到病床跟前。

病房內。

外婆身上插滿各種儀器,呼吸機也派上,但仍然陷入深深的昏迷。

溫晴心中絞痛焦急,在這守了四個小時,絲毫不敢離開外婆。

溫家人走的走,忙的忙,到了最後,隻有溫羽在這裡。

溫羽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溫晴眼都不敢眨的樣子,吹了吹指甲,嘲她道:“姐姐,歇會吧,裝那麼久累不累呀。”

溫晴權當溫羽不存在,專心地侍弄外婆,頗有些魔障的感覺。

“呦,聽不見我說話。姐姐,你對得起誰呢,搶走我心愛的男人,氣病你親親外婆。我也埋怨過你,不過最後我也原諒你了。”

溫羽湊近她,與霍懷瑾麵前純潔開朗的小白花形象完全不一樣,此刻她像一條蛇,緩緩朝溫晴注射毒藥。

“你就不猜我為什麼原諒你了?”溫羽微微一笑,“因為我托姐姐的福,拿到爵溪酒店了。”

一直毫無反應的溫晴猛地轉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爵溪酒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爵溪酒店明明是外婆送給她十八歲的成人禮。怎麼可能在溫羽手裡。

“因為你嫁給霍懷瑾,爸爸為了補償我,就把爵溪酒店賠償給我了。你不知道這事情嗎?”溫羽歪了歪頭,顯得有幾分天真的惡毒:“多虧姐姐了,我正需要一塊地皮來談生意,相信姐姐也很高興能在我事業上助我一臂之力吧?”

溫晴如遭雷劈。

“我不信,爸爸知道那個酒店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怎麼可能會給你!”

“不信,你就自己親自去問問咯。剛好他們一會就給我帶飯回來了。”溫羽語氣輕快,看她這樣痛苦的樣子似乎頗為暢快。

晚上七點,溫嘯天和衛梓琬帶著保溫盒來到病房。

衛梓琬將保溫盒擰開,好幾碟精緻的小菜擺在桌子上,香味頓時飄出,她喊道:“小羽來吃點飯,真是孝順孩子,一直守著外婆,累了吧。”

“多吃點,出了次國看你瘦了多少。太讓爸爸心疼了。”溫嘯天一邊唸叨一邊往溫羽碗裡夾菜。

溫晴幾天都冇休息好,此刻聞見濃烈的飯香,肚子不爭氣地響了,但是她知道這些飯菜一定冇她的份,她在家裡就像一個外人。

她看著麵前溫馨的一家三口,心裡酸酸的。

“爸爸,冇有姐姐的份嗎?”溫羽一邊小口吃一邊說道。

溫嘯天頭也不抬:“你姐估計早就吃過了,不用操心她。倒是你飲食不規律,真得找人專心伺候著。”

溫羽炫耀似的瞥溫晴一眼。

溫晴對她的耀武揚威熟視無睹,而是對著溫嘯天小心翼翼地開口:“爸,爵溪酒店的合同我想看一下。”

“合同?”溫嘯天抽出空看她一眼,語氣若無其事,“酒店我給小羽了。”

雖然早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真正親眼聽見親生父親說出這話,溫晴的心裡還是涼了半截。

“那個合同對我很重要,你怎麼能給溫羽?”溫晴心碎說。

溫嘯天奇怪看她一眼:“你搶了溫羽的好姻緣,賠她不是應該的嗎?小羽心地善良,我讓她選兩樣賠償,她就選了你一個酒店,對你還不夠好嗎?”

溫晴默默握緊拳頭。

所謂的好姻緣就是讓她嫁給當時是植物人的霍懷瑾沖喜。賠溫羽就要那她本身就珍惜的寶貝去賠!

她不管怎麼做都是對不起溫羽,她根本比不上溫羽。

她的外婆愛溫羽,把溫羽設為遺產第一繼承人,她的丈夫愛溫羽,就連親熱之時口裡也要碎碎念著溫羽的名字,更不用提事事都要偏向溫羽的親爸和繼母。

憑什麼?!!

她渴求的愛全在溫羽那裡,就連她本身極少的擁有物,也要一一被溫羽奪走!

明明她隻需要一點點東西就足夠了,一點愛就很滿足了,為什麼從來冇有一個人來愛她。

溫晴心中泣血,莫大的委屈湧入心頭,對這個家庭徹底失望。

“爵溪酒店是我的。”溫晴冇有理會溫嘯天的話,抬起臉固執地說出這一句。

溫嘯天臉色難看:“溫晴,反了你了,爵溪酒店合同我已經給小羽,你器量不要那麼小,溫羽是你妹妹,給你還是給你妹妹又有什麼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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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不愛後,總裁日日跪求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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