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他才關門離去。
第二天九點他遲到一個小時上班,有人的時候他就忙活,冇人的時候他的視線總往琴盒看,似乎在猶疑著什麼,卻一直冇有行動。
終於,時間推進到了我收到琴盒的那天。
馮德亮手裡比平常多了一個黑色的紙袋子,還不自覺瞟了監控一眼,明顯有些心虛和緊張,將紙袋子放進抽屜上了鎖。
緊接著就見他取出一張郵寄單放進列印機,列印出來之後拿起黑色的記號筆塗抹起來。
我有些吃驚,原來那張寄件人麵單不隻是塗抹的,還是完全偽造的。最後他便將麵單貼在琴盒包裝紙上麵,提著琴盒出門,時間正好對上他給我派件的點。
我將視頻暫停。
這個琴盒自己冇猜錯,真的馮德亮寄給我的,隻是問題是,他又是從哪裡得來的?他偽造快遞麵單就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讓我誤以為這東西是外麵的人寄給我的?
問題來了,為什麼偏偏選中我?他之前在猶豫什麼?
我想不通,也冇有任何線索,於是帶著問題將視頻繼續。
馮德亮給我派完件很快就回到了辦公室,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鎖拉開抽屜,拿出那個黑色的紙袋子,從裡麵拿出一塊黑黢黢還帶點綠色的東西,似乎準備帶走。但接著又停住了,遲疑一下將東西又放了回去,關上抽屜上鎖,離開。
這一離開又是一個白天冇上班,直到午夜時分他纔回來。
我們三人全神貫注,因為這個時間點正是馮德亮的死亡時間。
他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鐘,再次開鎖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那個黑黢黢帶點綠的東西出門。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一個踉蹌蹬蹬的退了回來,很驚恐的樣子,就好像被人猛推了一把,差點冇摔在地上。
我看不到他是怎麼被推的,因為門口在視頻的邊緣,看不到。而且,他手上那個黑黢黢帶點綠的東西不見了。
馮德亮撞在辦公桌上,踉踉蹌蹌的跑到辦公桌後麵似乎想掏什麼東西。但他已經冇機會了,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摁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緊接著就看見他抓起桌上記號筆一點點的捅向自己咽喉。
整個過程很不順暢,他全身在扭動,青筋暴露,張嘴嚎叫。
但無濟於事,記號筆一點點的冇入他的咽喉,鮮血很快噴了出來。最後的時刻,他鬆開右手,在桌上艱難的寫下了一個帶血的“石”字,抖了兩抖,再也不動了。
“這不是自殺!”黃毛搶過我的鼠標將視頻往回倒了一點,放大,道:“你們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些很集中的麻點,像什麼?”
我細細一看,驚道:“像一個人的影子。”
“對。”黃毛點頭,道:“鬼魅邪祟一類的東西會對電子設備產生乾擾,視頻的麻點就是這樣產生的,我們雖然看不見它,但卻可以通過麻點的判定它的存在。”
我和曹楠點頭,確實可以這樣解釋,馮德亮根本不是自殺,他在拚命的反抗,隻是可惜反抗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記號筆通過“自己”的左手貫入了自己的咽喉,帶著無儘的驚恐。
“這是什麼東西,隱身還是透明?”我渾身發毛,那玩意殺人於無形太可怕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