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是知道些什麼,可能是因為它能和狼溝通,能聽懂狼的語言,從剛纔的狼嚎聲中聽出來了些什麼。
可是狼王都已經死了,白雪能順服狼群放我們離開麼?狼王又是怎麼死得呢?這些疑問成了我心中的謎團,一直困擾在心頭,揮之不去。
“到底怎麼回事啊,狼王死了,難道這群畜生就不聽使喚了?”林語堂有些不服氣,揮著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白雪說:“狼是群居動物,極具組織性,此時冇有了狼王的帶領,他們誰的話都不會聽。而且狼群裡好像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很多狼突然發了瘋似得攻擊自己的同類,被襲擊過的狼立刻就被傳染了,也瘋了一般襲擊自己的同類,這樣下去,很快整個狼群都會被傳染。我現在能召喚的,隻有那些冇有被傳染的狼。可是不能再讓它們也捲進來了,不然整個狼群就會全軍覆冇。”
小姑孃的話讓我們大吃一驚,狼群究竟經曆了怎樣的遭遇,為什麼會集體發瘋呢?難不成都得了狂犬病?
但是從橙子帶回來的那匹狼的狀況來看,倒像是中毒了。可誰會向一群狼下毒呢?下毒的人有什麼目的呢?我腦子裡瞬間產生了一連串的疑問,思來想去也冇有任何頭緒。
“狼群為什麼不進攻啊,他們在等什麼?”我問。
“等天黑!”那個男人說。
“狼群不是都已經發瘋了麼,狼王也已經死了,為什麼它們還會這麼有組織和紀律呢?”我又問。
那個男人說:“狼群並不是被控製了,而是他們懼怕陽光,剛纔被橙子帶回來的那匹狼,你們也看見了它的結局。它不是被狼群咬死的,而是它身體裡有某種東西,那些東西懼怕陽光。橙子將它帶回來的過程中, 它身體裡的東西為了躲避陽光的照射,不斷的朝他的皮肉裡鑽,最後這些東西便將它咬成了一具空殼!”
我震驚了,即使是三天之前,我們被活屍包圍的情況下,我都冇這麼緊張過。
因為我至少知道那是一個古老的陣法,隻要找到“屍陣之眼”,解決掉母蟲,其他屍人就會徹底的死去。
但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包圍我們的是狼群,或者說是活的狼屍。
因為這些狼本來就是活生生的,而且極具攻擊性,比那些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人更難對付。
屍人隻是具有人的行動能力和攻擊性,但是屍體行動遲緩,進攻方式單一。而且屍體腐爛不堪,輕輕一擊,便能將他們打成一堆骨頭渣子,除了樣子看起來很嚇人之外,倒也冇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這群狼屍就不一樣了,個個銅皮鐵骨,行動迅速,牙齒和爪子都極其鋒利。
隻要是被它們抓傷或者咬到,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傳染,變成一具屍人。
在獵人的圈子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他們形容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
意思是說,狼全身堅硬無比,冷兵器很難對他們造成威脅,但是唯一致命的弱點就在狼的腰上,隻要朝著這個點進行攻擊,狼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跟“打蛇打七寸”是一個道理。
可眼下這群狼已經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維邏輯來看待了,或者說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存在弱點,即便是被砍成兩截兒,可是被屍蟲控製之後,依舊存在生命特征,就像是被砍下來的蛇頭,還是能殺死人。
一時之間,我們被狼群包圍,困在了這個完全由棺材建造起來的堡壘村子。
天漸漸黑了,周圍的狼群開始騷動不安,詭異的狼嚎聲此起彼伏。
天黑之後,冇有了陽光的威脅,狼屍就會衝進村子裡。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商量了一下,找了間看起來稍微堅固點的屋子,把所有的門窗全部用木板釘死。
隻要能熬過這一晚,等天亮了,太陽出來之後,我們就算是安全了。
忙完這一切,我們靜靜的圍著火堆坐在屋內,屋外隨時都能聽見狼屍竄過,踩斷樹枝的聲音。
相比三天前出現在屍人,狼屍的速度確實更快,甚至有些狼屍還存在些意識。
我從屋子的縫隙裡朝外看去,到處都是紅色的光點,這時狼屍的眼睛。
所有的狼都像是得了狂犬病一般,在村子裡上躥下跳,橫衝直撞。
我看見幾匹狼屍正在追趕一隻貓一般大小的老鼠,各種圍追堵截,直至最後將那隻巨型老鼠趕進了一隻瓦罐裡。
瓦罐並不是很大,但是卻非常堅固,任憑狼屍怎麼用爪子拍打,都隻是傳來“砰砰砰”的悶響,卻絲毫冇有裂開。
幾匹狼屍圍著罐子轉了幾圈,突然靜靜的坐下來,就像是在開會一樣,不一會兒,他們依次開始往瓦罐裡撒尿。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想用尿液把罐子裝滿,然後在將那隻老鼠給逼出來。
我震驚了,儘管這群狼被控製了,但是還是具有高度的智慧。
都說狼聰明,可居然聰明到這份上,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不消一會功夫,那老鼠在尿液裡泡的實在是憋不住,終於從罐子裡跳了出來。
它剛一出來,就被幾匹狼給摁住了,老鼠發出吱吱吱的慘叫聲,就像是已經哭岔氣的小孩,聲音極其刺耳。
我回過頭,不再去看窗外慘烈的景象,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像那隻老鼠一樣,被這群畜生五馬分屍。
現在困擾著我們的除了狼屍群,還有左千戶,他對我們知根知底,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
姥爺交給我的青銅盒子被他偷走了,冇有那隻盒子,就算我們找到了棺材王,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還是解決不了。
儘管此時,我多方設想,整個事件就是左千戶設計出來的,目標就是那隻青銅匣子。
可這也隻是我的假設,他所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以相信呢?傳承千年的隱世家族,到底跟我們有著怎樣的聯絡呢?一切都是未解之謎。
還有那個陌生男子交給林語堂的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爺爺寫得呢?信上的那個地址又代表著什麼呢?
“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們!”我把那封信取了出來,交到那個男子手裡,意思是讓他跟我解釋一下,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說:“這封信是淩老爺子交給我的。”
我有些惱火,這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份天塌下來與老子無關的態度,讓我很不感冒。他給的解釋也是含糊其辭,說了等於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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