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能承受的弟子都給我叫回來,每日必須用劍意磨練,我崑崙劍派可不養廢物。”
青年聽後無奈的搖搖頭。
若是他崑崙劍派的弟子都是廢物,那天下也就冇有劍道天才了。
青衣道人眼含笑意的看著青年。
“你今天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事的吧。”
“怎麼?聽說秦王那事了。”
青年歎了口氣。
“還是瞞不過師父,弟子想……”
“不用想,你打不過他。”
青衣道人一句話把青年想說的話給噎了回去。
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徒弟,撅個腚他就知道要放啥屁,所以趁早勸徒弟打斷幻想。
看著青年倔強的表情,青衣道人說道。
“怎麼,不服?”
青年也就是葉天闊,當然不服。
崑崙劍派一直不問世事,超然物外,實力比天龍寺也強不少。
而他作為崑崙劍派千年來天賦第二的絕世天才,自然是對外界盛傳的李天元不服。
至於誰是第一天才,當然就是他眼前這位雲淡風輕的師父。
“哼,你可知主峰為何瑩潤劍意?”
“難道不是因為師父境界精進,心情激動……”
青衣道人搖搖頭。
“境界精進是真,可並不是因為這樣心情才激動。”
“為師在練劍的時候感受到了李天元的一掌。”
青衣道人頓了頓,眼中依然滿是不可置信。
“即使相隔萬裡,為師也能感受到那一掌的可拍,不是其爆發的能量有多強。”
“而是其中的意,那股毀滅一切生機,將萬物踩在腳下的霸道,儘儘蘊含在那一掌中。”
“為師在那一掌中看到了突破空冥的道路。”
葉天闊瞳孔微縮,失聲道,“突破空冥?”
青衣道人臉色凝重,“冇錯,有著那股意,即使李天元是登樓二重,也有與登樓九重一戰之力。”
他困於登樓九重數百年,自然是知道那股意有多強,意味著什麼。
那不是這個自視甚高的徒兒所能觸碰的。
“所以您才……”
葉天闊終於明白為何師父能發出那麼恐怖的劍意。
試問,困了他數百年的桎梏,終於看見了希望,能不心神震盪嗎。
青衣道人越說越激動,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為師等不下去了,你收拾收拾,和為師一起去長安見見這位秦王。”
“師父,等等,我們宗門和朝廷之間的關係微妙,而且我崑崙劍派不問世事,貿然前往與秦王交流的話,可能會惡了天下宗門。”
青衣道人可管不了那麼多,禦劍飛行而去。
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太極殿的琉璃瓦上,彷彿為這座莊嚴的宮殿披上了一層銀紗。
在這深夜時分,李天元獨自坐在龍椅上,麵對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手中的禦筆不停的寫著。
宮殿內的燭火搖晃,光影在李天元的臉上跳躍著。年輕英武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耐煩,反而極為認真的思索著奏摺上每一句其背後的深意。
夜風輕拂,帶來了遠處花木的淡淡清香。這清香與殿內的燭火氣息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李天元禦筆不停,眼神停留在某個奏摺上,卻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說出你的來意。”
語氣淡漠,不夾雜一絲感情,但很霸道。
過了許久,還是一樣的寂靜,隻有李天元翻奏摺和禦筆批註的聲音。
“孤隻給你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李天元周身空間扭曲,低沉的龍吟聲響起,響徹整個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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