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獨居女孩。
雨天夜晚十一點,突然來了個陌生電話。
“你是XXX牌照的車主嗎?你的車窗冇關,雨下大了。”
我連聲道謝,準備下樓卻被工作絆住了。
十分鐘後,電話又響了。
接通的瞬間,電話那頭是另一個男的在說話。
“等會兒,你這麼跟她……”
接著換回了原來的人:“喂?你怎麼還不下來呢?車都澆壞了。”
我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
電話又響了。
還是那個號碼。
我接通,打算解釋一下。
可接通的一瞬間,電話那頭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等會兒,你這麼跟她……”
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會有男人?
半晌,換成了之前那個女聲:“喂?你怎麼還不下來呢?車都澆壞了!”
通話裡的背景音,仍然是嘩啦的雨聲。
這次,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些不耐煩。
她還在我的車旁?
客廳的錶針哢噠響。
距離第一通電話,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了。
而且聽聲音,車旁似乎不止她一個人。
我突然莫名覺得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違和的東西,扯住了我一根神經。
沉下心,翻出物業的號碼。
打算叫物業幫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一邊應付電話裡的人。
“哦,我剛找到鑰匙,正要下去呢。”
試探性的問對麵,“外麵雨不小吧?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在外,不安全吧?”
編輯好給物業的簡訊,點擊了發送。
此時電話那頭的雨聲短暫的小了一下。
就像是被人捂住了話筒。
再說話時,電話那頭的女聲有點怪異。
“啊,我在這樓下等人,恰好看見你的車窗冇關,這麼長時間冇下來,我想著再提醒你一下。”
電話那頭的男人出聲了。
“你站在這啊,怪不得剛纔冇看見你,等久了吧,走吧。”
我靜靜的聽著電話對麵的聲音,真的有一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此時物業也發來了訊息,說他們正在往那邊走。
我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電話那頭的女生也在告彆。
“我先走了,你記得下來關車窗啊。”
“好的,謝謝。”
或許真的是一個烏龍吧。
掛了電話,我撥通物業大廳的電話,打算問問情況。
可許久,也冇人接通。
隻能打給那個物業認識的一個管理員的私人號碼。
他很快接通:“喂,我已經在這了,確實冇關呐,都進去雨水了,你下來看看吧。”
我真是被迫害妄想症了。
人家或許真的是出於好心。
“那你在那等我一會吧,我現在就下來。”
剛要開門,電話又響了。
是物業大廳的座機號碼。
“喂?女士,你剛打了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我笑著說,“啊,冇事了,我車窗好像忘了關,我叫你們的小吳去幫我看了。”
電話那頭靜了片刻,問了我一個問題。
“女士,你說的小吳,是吳浩嗎?”
我納悶,“對呀。就是他,他還在那等我呢。”
“吳浩上個星期就辭職了。”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
嘩啦啦的雨聲,還伴著風的嚎叫,震得玻璃都在響。
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咳咳,那,那他怎麼說幫我去看了呢?”
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的尾聲彷彿卡在了喉嚨裡發緊。
雖是問,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預感。
但我實在不想相信。
“女士你彆擔心,我現在過去你家,陪你一起去看看?您覺得怎麼樣?”
聽筒裡的聲音沉穩有力。
那一瞬間,我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你來吧,我家是3棟304,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走到玄關坐下,聽著門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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