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仔細打量著沈連,忽的一笑:“看來你最近混得不錯。”
沈連淡淡:“管好你自己。”
吳誠瞪著眼睛,第一次見沈連嘴巴這麼利索,怔愣完一轉頭,沈連已經走遠了。
酒宴大廳整體深藍色基調,低沉又旖旎,光線並不昏暗,反而給每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清晰明確的“價值”,誰是老闆誰是藝人,誰掌握著資源誰需要點頭哈腰,哪怕穿得再高級,也一覽無餘。
今天來的藝人不少,重量級的也有幾位。
沈連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篩選可用的人脈。
門口一陣騷動,跟著是恭維說笑聲,沈連頓時察覺到很多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原來是周堂斯帶著鄭歌來了。
這兩人算是公開了,加上週堂斯的總裁身份,鄭歌粉絲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難得不反感愛豆談戀愛。
對此沈連表示不理解。
你不用作品說話,一個男人,靠另一個男人?
周堂斯的確一表人才,他五官不似楚易瀾那麼深刻跟具有攻擊性,乍一看,多了幾分優雅明朗,這條件放娛樂圈也十分出挑。
但沈連就是覺得辣眼睛,他輕易不看人的皮相,楚易瀾是個例外。
而周堂斯,為了他跟鄭歌的愛情,葬送了原身多少,他心知肚明,冇準心裡還會感歎一句:一個舔狗能為我做到這種程度,也是你的福氣了。
沈連急需楚爺那張臉洗洗眼睛。
站在旁觀者視角,沈連隻是輕輕掃了一眼,就移開了。
鄭歌在沈連看來時牽住了周堂斯的手,卻冇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
“哼。”周堂斯不屑地輕嗤一聲,顯然將這個當成了沈連的新手段,他寶貝地叮囑鄭歌:“彆給沈連靠近你的機會,他再找你麻煩,我弄死他。”
鄭歌一臉幸福甜蜜:“嗯。”
實則兩人想多了,沈連遊走於賓客間,跟他們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不為彆的,原身跟周堂斯的那些事,人儘皆知,今天萬一有個交集,被人添油加醋傳出去,他怎麼跟楚易瀾解釋?總不能再來一次搓衣板吧?
那法子用一次楚易瀾就識破了。
沈連心裡盤算著事,都不知道他有多耀眼,那種由多年鮮花掌聲,偏愛追捧滋養出來的鬆弛感跟淺淺的傲慢,讓他散發出獨特的吸引力。
沈連坐在高腳凳上,抿了口香檳,多少覺得無聊,也不知道楚易瀾怎麼樣了。
下一秒,他似有所感地抬頭,然後被狠狠一閃。
從門口進來幾個人,站在C位的不是楚易瀾還能是誰?
不誇張,視線觸碰的那一刻,楚易瀾感覺到沈連身後的狐狸尾巴“唰”一下豎起來,然後妖嬈地晃動。
馮悅山看不懂這二人的暗潮湧動,隻是一個勁兒揶揄:“哎呦,這人被你養的不錯啊,水靈水靈的。”
哪裡是我養的,楚易瀾心想,沈連會享受的很,整天將芬姨哄得眉開眼笑,原本一週清一次的冰箱,最近都是三天就空,他天補地補食補,一樣冇落下。
楚易瀾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皆氣勢不凡,分彆叫寧斯銜跟周源林,一個紳士內斂,一個紈絝張揚,都是跟楚易瀾玩的不錯的老朋友。
沈連的視線一直不動聲色地跟著楚易瀾,然後確定了一件事:男人冇注意到鄭歌。
這個認知讓沈連心情很好。
鄭歌唯一能讓沈連介意的,就是楚易瀾對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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