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做了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夢之後。
柳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少女聽到謝與的名字就微微紅了臉,欣慰地笑了笑。
主動將燒麥往鬱驚畫懷中放,“鬱小姐抱抱看?”
燒麥很沉的一坨,毛茸茸暖融融的,手感很微妙。
鬱驚畫手臂僵硬地抱著,眼睫受驚般急促顫動,“我、它……我不會把它摔了吧?”
燒麥不懂她的緊張,還得寸進尺的將爪子往她脖頸間壓。
用腦袋去蹭她,“喵~”
花廳做的是全單向玻璃,沈遐坐在軟椅上,看著不遠處抱著燒麥的少女,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小與,她也太可愛了。”
支起的手機中,傳來了男人低沉嗓音,透著滿滿的無奈,“媽,你彆太誇張,等會兒嚇到人了。”
沈遐哼了一聲,“你就說,你媽的眼光是不是很好,要不是我,你還能遇上這小姑娘?”
謝與看著手機後置顯示出的畫麵。
明媚的陽光下,鬱驚畫站在綠意盎然的小道上,烏黑髮絲都被蒙了一層朦朧淺金,那雙水霧瀲灩的眼眸受驚瞪圓了,和懷中的小貓像了個十成十。
說她是鬱嬌嬌,可真冇有錯。
他無意識笑了笑,語調也柔了些。
“嗯,多虧了您。”
沈遐聽在耳中,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臉上笑容更大了。
她的兒子,她再瞭解不過。
小時候性子就桀驁,長大後略微收斂了些,卻還是散漫輕狂。
就算去國外研讀哲學到了博士學位,仍舊是個拽不拉幾的性子。
直到長子長媳意外去世,謝與在畢業典禮上收到了訊息,立刻脫下博士服緊急回了國。
他穿上了曾經最不屑一顧的板正西裝,額發撩起,將一切情緒藏在了冰冷麪容之下,從陌生到熟稔,無比自在地與世家長輩周旋。
麵具帶久了,也就很難揭下來。
深深的融入骨血,讓人恍惚間回想,懷疑曾經的自己是否隻是一場離奇夢境。
謝與當了太久的家主,他沉穩肅穆,手段老練淩厲,所有人都在誇他年少有成,隻有沈遐還記得,那個桀驁不馴的靈魂。
可現在,沈遐好像隱約看到了少年謝與的輕微痕跡。
“好了好了,你忙工作去吧,小姑娘要進來了。”沈遐毫不留情的掛斷視頻,“我要和她培養感情了。”
看著視頻終止後跳出的聊天介麵,謝與揉了揉眉心。
他神色平靜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想回去了。
遂市的這些事,要不丟給藺殷乾算了?
正在分公司會議室的藺殷,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警惕地想著:誰偷偷惦記他?
另一邊,被謝與記掛的雲水築內,沈遐拉著鬱驚畫坐下。
醇香紅茶倒在了白瓷杯中,氤氳開嫋嫋熱氣。
沈遐越看鬱驚畫越滿意,小姑娘長得好看性子軟,甜甜喊她一聲夫人,她連謝與以後孩子長什麼樣都想好了。
她拍了拍鬱驚畫的手,溫聲問道,“在這兒住著還習慣嗎?”
“謝與名下的房子多著呢,要是不習慣,我們都換著住住。”
鬱驚畫連忙點頭,“這兒就很好了。”
沈遐笑了,她在京大當教授幾十年,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種溫厚包容的氣質,聊天時也和和氣氣。
但鬱驚畫作為從小到大的學渣,骨子裡就存著對老師的天然恐懼。
她做得筆直端正,小聲回答著沈遐的問話。
“嗯,剛從家裡回來……我父母都很好,謝謝夫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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