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董,您不喜歡?”
顏若桐,誰?
謝與微不可察的蹙眉,臉上笑意卻越發深了。
在藺殷不忍直視的眼神下,他起身,緩步走到了那人身邊。
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眼中迸發出驚喜來,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太清楚了,磕巴了兩下才說完,“謝董,我是謝家旁支!您可能不認識我,我叫謝毅……”
另外幾人紛紛投以羨慕眼神。
謝與臉色卻驟然冷了下來,直接重重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腿彎處。
客廳鋪了厚厚一層地毯,都擋不住此時,人骨和地板相撞的咚一聲。
謝毅臉皮猛地抽搐,膝蓋處劇烈的疼痛讓他想第一時間拱起脊背,卻被人拽著衣領,隻能艱難維持著直愣愣跪著的姿勢。
聽著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進行宣判。
“謝家旁支?從今天起,你什麼都也不是了。”
“藺殷,去查,做得這麼熟練,給我好好查查,是不是行賄了很多次!”
謝與嫌惡的鬆開手,任由渾身冷汗不停發抖求饒的謝毅倒在了地毯上。
他抽了張濕巾,一邊擦拭著手指,一邊冷冷看向站成一排的領導班子。
語調低緩,平靜又漠然。
“職位全給我捋了,你們不能乾,有的是人乾。”
濕巾輕飄飄落了地,謝與邁步走出了套房,保鏢身形繃緊,伸手將門合攏,把所有驚恐哭泣和求情的聲音全部隔絕在內。
謝與進了新開出的套房,手指勾住領帶,用力往下扯了扯。
力道有些大,指骨蹭過襯衫最上方的一顆鈕釦,留下淺淺的紅痕。
藺殷被留在剛剛那間房中處理後續,保鏢給謝與端來了冰水。
他一口飲儘,垂落的漆黑眼瞳中滿是冷冽寒意。
是他太久冇出手,養歪了一些人的心思。
冰水壓不下火氣,謝與站在窗邊,指尖一動,播出了一個電話。
“……謝先生?”
鬱驚畫接得很快,鏡頭搖搖晃晃一陣,終於找了個角度穩定下來,將那張漂亮小臉完全收入鏡頭。
眼睛圓乎乎的,純澈又清透,帶著疑惑直視鏡頭。
謝與淡淡斂眸,像是隨口閒聊。
“幾點起的?”
鬱驚畫的耳廓薄而軟,幾乎是眨眼間就染了淺淺的緋色。
“下午五點。”少女鼓著臉頰,小聲抱怨,“謝先生,你半夜嚇到我了。”
謝與低笑,“是你睡得太沉。”
鬱驚畫長得乖,睡著的時候也乖,一整晚下來基本不太會變姿勢,濃密眼睫垂落,自然的投落淺淺陰影,連呼吸聲都輕輕的。
明明相處也冇幾天。
可謝與卻覺得,有些懷念把人抱在懷中睡覺的感覺了。
聊了會兒日常話題,眼看時間不早,謝與打算掛了視頻,卻聽對麵的鬱驚畫連聲喊等等。
他嗯了一聲,“怎麼了,還有事?”
鬱驚畫眼睫輕顫,還是認真問道,“謝先生,您心情不好嗎?”
謝與一時沉默。
手機螢幕中,乖乖軟軟的小姑娘湊近了,淺色眼眸含笑彎起,像是撒了星河璀璨。
“那我哄謝先生睡覺吧!”
謝與很輕的挑了眉。
哄……他?
明明謝與纔是被“哄”的那一個,但鬱驚畫表現得可比他興奮多了。
聲調軟綿綿的催促他洗漱,等躺到床上,就給他講故事。
手機支在浴室鏡麵旁,旁邊淋浴間的水聲淅淅瀝瀝,通過電流清晰傳播。
鬱驚畫翻找到她之前收藏的睡前故事集,躍躍欲試的激動淡了下來,才注意到視頻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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