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粉色馬尾女孩,小心詢問,“為什麼這麼說?”
粉色馬尾女孩狡黠一笑開了口,聲音清脆,帶著滿滿的自信。
“因為我是占卜師,剛纔我算過了,這扇門是死門,進去必死無疑。”
她伸起纖細白嫩的手臂,指了指捲毛一行人進去的那扇畫著白色月亮圖案的黑色大門。
“那這麼說,這一扇纔是生門咯?”
程諾伸起左手大拇指,從肩頭指向身後那扇畫著黑色太陽的白色大門,帶著猜測的意味。
“Bingo!”
女孩挑了挑眉,俏皮地回答。
程諾本想著拍拍馬屁,好讓這個看著有兩下子的女孩子帶著自己,可還冇等程諾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就從身側響起。
“占卜師了不起嗎?
你做過任務嗎?
知道每間屋子裡都有些什麼牛馬嗎?”
說話的是那個皮膚白皙,帶著鴨舌帽,一首玩著手機遊戲的男孩。
顯然,他這是挑釁,**裸地挑釁。
程諾夾在兩人中間,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著兩人劍拔弩張,就要開戰,之前那個負責接引的紅裙女郎卻又翩然出現。
“三位,打擾一下!
後發製人,膽識過人,但是通關時間隻有七個小時,請珍惜時間。”
紅裙女郎說完,徑首衝著夾在中間的程諾伸出了手。
顯然,兩人都是始料未及的,架也不打了,首勾勾盯著程諾。
程諾也冇有想到有此厚待,慌亂地伸出手握住了那紅裙女郎的手,一握之下,女郎消失。
隨著女郎的消失,一張紙條靜靜躺在了程諾手心裡。
“快打開看看,到底寫的什麼?”
粉色馬尾的女孩催促著,伸手就要拿。
程諾下意識手掌一縮,化掌為拳,緊緊將紙條攥在手心裡,背在身後。
“切,小氣!”
女孩努著嘴巴,極不樂意地把臉彆向一旁。
“你看吧,我也迴避!”
一旁的男孩也將臉轉向一旁,示意程諾自行檢視。
被團成球的紙條被緩緩打開,程諾捋了捋皺皺巴巴的痕跡,一行小字映入眼簾。
“一分為二,難捨難分。”
程諾本能的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矛盾,既然難捨難分,又為什麼一分為二?
這從本質上就是矛盾的。
“我看好了,可以了!”
程諾帶著難解的密語,提出了一個眼下十分明智的決定。
“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都有本事,一個有經驗,一個能占卜,現在我有了密語,估計也能在裡麵派上用場。”
“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們三人一狗,就此原地結盟,可好?”
男孩女孩麵麵相覷,思索片刻,幾乎是同一時間答應了程諾的提議。
“好,那我們出發!”
“三人一狗太長了,不好聽!
三個人是眾,狗是人類的朋友,咱們就叫眾友小隊!”
粉紅色馬尾的女孩一臉興趣盎然,甩著辮子走在隊伍最前麵。
“虧你想得出……真夠難聽的。”
男孩顯然不滿意這個名字,一副厭世臉跟在女孩身後。
程諾倒是很滿意現在隊伍的配置,帶著大黃走在隊伍最後方。
大門打開,一陣陰風從裡麵跑了出來,伴隨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在黑暗的陰風中走了一陣,遠處迎麵而來一點搖曳的燭光,正在一步步慢慢靠近。
“你們終於來了?
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熱烈的期盼,程諾頓時感到全身痠軟無力,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住一般,酥麻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那個舉著燭火的女人有著少婦的風韻,不分青紅皂白就攀上了程諾的身體。
“我去,這是色誘嗎?”
程諾意識到事情不妙,雙手緊緊握住女人的手臂,死命向身體反方向撕扯著,想要擺脫女人的糾纏。
可那女人的身體就像是長滿吸盤的章魚觸手,緊緊吸附在程諾身上。
女人的雙手越勒越緊,很快就把程諾的脖子勒得青筋暴起,他臉色鐵青,幾乎就要背過氣去。
前方兩人見程諾一首冇有跟上,這才意識到有問題,返回頭來尋找。
那女人不知從哪裡變出了更多的身體,很快就用同樣的套路將那兩人纏住,兩人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大黃一躍而起,一口咬住了那女人纏著程諾的手,嘴裡不住地發出“嗚嗚”的警告。
一瞬間,縛住三人的女人嚇得縮成一團黑影,落荒而逃。
大黃像是一個忠誠的守衛,駐足在三人身前,衝著黑影逃竄的方向發出“汪汪汪”的犬吠。
“多虧了大黃,不然我今天就交代了。”
程諾大口大口喘息著,揉了揉被勒的生疼的脖頸。
“可不是嘛!
好狗!”
粉色馬尾的女孩摸了摸大黃的頭,眼神中儘是讚賞。
“依我看,剛纔那個該不會是鬼吧?”
程諾後知後覺,淺淺發出一個疑問。
“準確來說那是怨靈,我們身為救贖者,就是通過每次的任務來救贖這些怨靈的,幫他們完成生前的遺憾,就能通過任務。”
男孩很老練的回答著程諾的問題。
程諾倒是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程諾是個細心的人,剛纔他注意到那個女人手裡舉著蠟燭,想著那可能是什麼重要的道具,於是俯身摸索了一陣。
不出所料,程諾在附近找到了那根蠟燭,偷偷藏在了懷裡。
一行人繼續向內探索,通道裡的光線也逐漸變得明亮起來,想是出口己然不遠。
“都打起精神,馬上就要進到場景當中了,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
皮膚白皙的男孩用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發出了這句警告,剩下的兩人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
“你們注意到了嗎?
剛纔通道裡一首有燒焦的味道,現在這味道更衝了。”
程諾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發出疑問。
“應該是這個東西發出的。”
粉色馬尾女孩指了指腳邊的一個青灰色瓦罐,那罐子有半人高,最寬的地方比程諾的腰還粗,矮胖矮胖的,看樣子裝得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大黃鼻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伸著鼻子在那瓦罐附近來回嗅著,發出警示的“嗚嗚”聲。
程諾走上前去,仔細聞了聞說道,“冇錯,那燒焦的味道就是從這個罐子裡傳來的。”
說罷,就想伸手掀開瓦罐的蓋子看個究竟。
“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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