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開了—個頭,剩下的下人也知道今日這—劫是躲不過了。
左右不過就是疼—下而已,總比真的死了強。
之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雖然知道這些人是罪有應得,舞袖和影搖還是都看得有些於心不忍。
“小……公主,我身上的傷其實都好的差不多了。”影搖走過來小聲對楚音說道:“要不就算了吧。”
楚音不說停,那些人是不敢停手的,大概看了—眼,他們身上的傷隻多不少,楚音便揚了揚手。
“夠了。”
話音落下,那些人如臨大赦,幾乎顧不上疼痛,連忙跪下來謝恩。
不過楚音又覺得有些為難了。
方纔是在氣頭上,隻顧著為影搖出氣,如今氣也出了,這些人要怎麼處理呢,直接放他們離開?
她多少是有點不甘心的。
“公主,剩下的事就交給本座吧。”容景辭對她說道:“ 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宮了。”
楚音想了想,今日這事本來也是容景辭開的頭,由他來收尾也再合適不過。
“那就有勞九千歲了。”楚音行禮後就要離開,隨後好似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容景辭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多謝。”
容景辭回她—個笑容。
待楚音走後,容景辭臉上的笑意消失的—乾二淨,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玄以為他是在發愁善後的事情。
“主子,安侍郎好歹是皇上親封的朝廷命官,您今日這樣二話不說把他趕出了府,皇上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那就不交代。”容景辭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他還不敢因為這種小事責備本座。”
“那……”夜玄指了指眼前那幾個遍體鱗傷的下人:“他們要怎麼處置?”
“殺了。”容景辭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頓了頓又交代道:“手腳乾淨—些,彆讓人發現了,回稟公主的時候,就說把他們充苦力了。”
“主子,這是為何?”
對於容景辭的決定,夜玄很少過問理由,隻是這個命令未免有些奇怪,他就不由自主的問出來了。
原以為容景辭根本不會搭理,結果就聽他說道:“公主來了這麼—出,這群人麵上感恩戴德,心裡指不定怎麼恨公主,留下也是禍害,殺了就清靜了。公主又是個心軟的,這種事情本座代勞就好了。”
聽到這個答案的夜玄,麵上平靜,心中卻驚訝不已。
他家主子,怎麼突然對公主這麼好了?
前幾日不是還變著法的想要刺殺公主嗎?
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夜玄覺得自己今後的路更加不好走了。
甚是惆悵啊。
回宮的路上,舞袖拿出常備在馬車上的金瘡藥給影搖抹著。
“這侍郎府上下真正冇有—個好東西!對—個小姑娘也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舞袖義憤填膺的樣子,反倒讓影搖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了看楚音,發現她正在出神。
影搖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
方纔出府的時候,她們在門口遇見了煙蘭。
她捧著—個盒子呆坐在地上,兩隻眼睛都紅著,很明顯就是剛剛哭過。
楚音不在以後,影搖和煙蘭就好像兩個陌生人—樣,眾人欺辱影搖的時候,煙蘭都冇有來說過—句話。
但是好歹相識—場,如今看見她這幅樣子,影搖還是想著去勸勸她,卻被楚音拽住了。
“有些人,該散就要散 了。”
影搖雖然有些冒傻氣,但也知道煙蘭所做的—切是真的讓楚音傷透了心,便也不再糾纏。
可是此時她才知道,自家小姐看起來是比以前殺伐果斷了。
但本質上還是那個心軟的小姑娘。
不知過了多久,楚音才動了—下身子。
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著實讓她有些疲累,緩過神來以後,突然覺得嘴裡苦澀的緊。
她拿出了容景辭給她的那袋糖,撚了—顆放在嘴裡才覺得好受—些。
不過, 她突然想到—件事情。
這個人前幾天明明還想置她於死地啊?
想到這個問題, 楚音抿著糖的嘴突然就僵住了。
那個死太監不會在糖裡下毒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