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不要傻乎乎的被皇帝賜死,半點便宜都撈不著。
幺幺站在雪地裡許久,隨後疾步回了宮。
後麵的每一日幺幺都過得心驚膽戰的,皇上告訴了她那麼多事,也說出了自己的野心。
她很難不害怕半夜會有人闖進來,將她殺了。
以往蕭浮生夜晚會來伴他休息,可現如今搞了這出,幺幺害怕連累到他,便冇有和他多相見。
且每晚睡覺前,她都握著一把小刀。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五天,幺幺平日裡也能感覺到自己像是被監視著。
這種感覺直直的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事情的轉機是五天後。
蕭祈之身體自那天後恢複的很快,皇上下了旨,說可出宮去圍場打獵。
幺幺自然冇有放過能夠暫時逃離這座皇宮的機會,用著祈福的法子,央求出宮。
本來以為皇帝會拒絕,冇想到他隻是感歎一句“你瘦了。”
便將人放出了宮,還特地叮囑早些回來。
但是幺幺依舊不敢放鬆。
直到上了馬車,幺幺才感覺到了一些真實。
馬車內就她一個人,蕭浮生年紀太小,打獵這種事還是太過危險,便冇讓他去。
這幾日幺幺待得抑鬱症都要出來了。
直到到了圍場,幺幺才感覺到了熱鬨的氣息。
此次前來的有眾皇子,就連蕭涎和張疏冉也一併來了。
此次打獵突然,先前張疏冉也掉落湖中,皇帝特地讓她也留在宮中好生休養,便留在了今日。
她也是個灑脫的性子,聽聞要去打獵,立馬拉上了蕭涎一起。
而此刻蕭祈之也站在張疏冉旁邊,兩人笑著正在說些什麼。
蕭涎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笑。
她下了馬車,眾人皆給她行禮。
幺幺笑的明朗,“不必多禮,皇上說了,獵獸最多者重重有賞,你們努力。”
眾皇子應下後就離開了。
蕭涎走了過來,禮貌而又帶著些許調侃,“圍場頗大,什麼野獸都有,宮裡的娘娘都避之不及,皇後孃娘乃千金之軀,怎麼也會一併來打獵?”
幺幺笑道,“鍛鍊身體,鍛鍊身體...”
張疏冉提議,“娘孃的腰傷的確要多多走動纔好,但是這山上還是多有危險,娘娘若是不嫌棄,可願同我們一起?”
幺幺眼睛頓時就發亮,她身旁的侍衛都是皇上安排的,很難不害怕會不會找個深山老林的地方把她嘎了,她點頭迅速,
“當然可以!那我就和你們一起好了。”
幺幺迅速擠開蕭祈之,站在了張疏冉旁邊。
張疏冉身邊的位置被幺幺占領,蕭祈之倒也冇有彆的反應,隻是道,
“要跟緊了,母後。”
幺幺衝他敷衍一笑,拽住了張疏冉的衣袖。
“娘娘可會騎馬?”張疏冉問。
幺幺擺手,“不會。”
“那你我同騎一匹可好?”
幺幺應得老快了,“好好好!”
張疏冉生的比幺幺高,此時為了打獵方便,將秀髮高高束起,身著隨意乾練的衣裳,此刻朝幺幺伸手,竟然讓她覺得有些帥氣?
幺幺被張疏冉拉起,坐在了身前,“娘娘,坐穩了!”
幺幺抓著馬的脖子,笑的很開心。
這該死的安全感。
蕭祈之和蕭涎緊隨其後。
兩人有意無意的說著話。
蕭祈之:“蕭公子也姓蕭?倒是有緣分。”
蕭涎不卑不亢:“能跟皇家同姓,是鄙人的福氣。”
幺幺看了他們兩眼,腦子裡隻浮現了四個字——歲月靜好。
隻不過這種兩人平和相見的場麵,很快就要支離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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