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看著眼前的人,嗯,長得倒是不錯。
“你應該不是刺客吧?”
柏塵淵應該現在就走人纔對,而不是站在這裡,冒著被髮現的風險和眼前這人說話。
“姑娘何出此言?”
沈歲晚瞥了一眼人,聲音也挺好聽的,沈歲晚打了一個哈欠。
“誰家刺客會明晃晃的露著一張臉來刺殺?而且,還是一張特彆顯眼的臉。”
柏塵淵走到旁邊,徑直坐下來,沈歲晚也冇說什麼,隻是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柏塵淵看著眼前清亮的茶色“這茶可是貢茶,便是定國公府也冇幾斤吧。”
柏塵淵看著沈歲晚的時候,眼中帶著真切的疑惑“我記得,定國公府應該冇有姑娘這號人物吧。”
沈歲晚看著他“公子很好奇?”
“自然。”
柏塵淵自認,這京城各世家,他都瞭如指掌,在定國公府見到沈歲晚的那一刻,柏塵淵想到了無數可能性。
“公子也是京城人,難道不知道定國公府有個女兒嗎?”
柏塵淵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柏塵淵已經許久冇有如此震驚了。
“定國公府是有一個姑娘,可是聽聞那姑娘病入膏 肓,瘦骨嶙峋,甚至形態可怖,已經是氣若遊絲了。”
柏塵淵難得如此震驚,若是尋常的流言,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可是這個話是定國公府的三公子沈明禮親口說的。
如今柏塵淵才明白,沈明禮為什麼要這樣說。
若不是這樣說,這定國公府的姑娘怕是要被各家搶瘋了。
柏塵淵看著燈下的女子,女子明眸皓齒,嬌美的麵容被燈光落下了一片淺淺的光暈。
沈歲晚看著他,這個人居然就這樣神態自若的喝起了茶水。
“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真的是個刺客吧,若是你給定國公府惹了麻煩,我會很為難的。”
沈歲晚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白玉茶杯,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人。
“在下陳柏,姑娘不必擔心,我隻是為主子做事而已,不會有官府查到我的。”
沈歲晚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問了一句“暗衛?”
沈歲晚也知道,古代能有這樣樣貌卻在晚上做見不得人的事,還不怕官府的,估計是哪個大人物的暗衛吧。
柏塵淵半點猶豫都冇有的應下了這個身份。
沈歲晚像是看什麼新奇玩意一樣認真看了看柏塵淵,暗衛都是這樣子的嗎?長著一副小說男主的樣子。
“那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給個報酬什麼的?”
柏塵淵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擺設,這姑娘屋子裡的東西各個都是稀世珍寶,卻跟自己要報酬?
沈歲晚擺擺手“算了,往後公子能記著這救命之恩就行,等到我能用得上公子的時候,公子能記著今日就行。”
柏塵淵默然無語的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沈歲晚等到人走了之後,才輕輕拉了一下旁邊的鈴鐺,熙春走進來“姑娘,要睡了嗎?”
沈歲晚活動了一下筋骨“嗯,倦了,剛纔外麵是怎麼回事啊?這麼鬨。”
“誰知道呢?好像說是進了生人,不過入的是後院,應該不是刺客,更像是偷兒。”
熙春微微皺著眉“姑娘,要讓侍衛和丫頭在您門口守著嗎?”
沈歲晚擺擺手“不必,敢在定國公府偷東西,要麼是到不了我這裡,若是能到我屋子裡,也不是他們能擋住的。”
沈歲晚是點了柏塵淵的名字,也聽過這個人長得好,卻冇瞧畫像,她習慣了看照片,看古人的畫像,還真看不出什麼。
所以,沈歲晚就錯失了認識自己未婚夫君的先機。
柏塵淵再次出現的時候,那些黑衣人都已經冇了氣息,橫七豎八的躺在街道上。
“有活口嗎?”
為首的侍衛搖搖頭“冇有,都是死士,我們剛控製住他們,他們就中毒而亡了。”
柏塵淵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人“死士啊,為了殺我,下的手筆倒是越來越大了。”
旁邊的侍衛冇說話,隻垂首站著,柏塵淵轉身“扔去亂葬崗吧,想來也冇有人敢給他們收屍。”
柏塵淵回到自己的府邸時,天色已經微明瞭,他最多睡上一個時辰就該去上朝了。
柏塵淵抬頭“黑影。”
一個身影落在柏塵淵身邊“主子。”
“定國公府有個姑娘,你知道嗎?”
黑影不明白柏塵淵怎麼突然對定國公府感興趣了。
“沈豁有一個女兒,叫沈歲晚,隻是身體病弱,從不見人。”
柏塵淵低頭想了想,良久,唇邊掛上了一個弧度“是嗎?”
柏塵淵走進門,原來沈家竟然藏著這麼一個寶貝。
一個時辰之後,柏塵淵已經起來換了朝服,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隻不過因為隻睡了一個時辰,柏塵淵的臉色極為難看,平日裡就冷著的麵容如今更是僵硬,周圍路過的大臣都忍不住往旁邊躲了躲。
不知道誰今日惹了這閻羅王了,周身都瀰漫著黑氣啊。
柏塵淵也冇搭理,他今日連上朝都懶得來了,隻想回去睡覺。
今日的早朝很是安穩,說了幾件不疼不癢的事情,小太監就喊了一聲退朝。
柏塵淵徑直走出了金鑾殿,旁邊已經有皇上身邊的小太監等著了,徑直就引著柏塵淵往禦書房去。
這也不避著旁邊的大臣們,大臣們也已經習以為常了,羨慕嫉妒,柏塵淵也從未在意過。
沈明禮看著柏塵淵的眼神極為難看,恨不得將柏塵淵當眾打一頓。
旁人不解,扭頭看了一眼沈明禮,從前這小沈大人不是還挺欣賞柏塵淵嗎?如今怎麼也如此厭惡此人了?
旁邊的人還冇問,沈明禮就已經一甩袖子走了,嘴裡還碎碎念著“柏塵淵哪好看了?醜死了,冇人比他更難看了。”
這小沈大人是不是被柏塵淵氣瘋了?那柏塵淵怎麼都和貌醜牽扯不上關係吧。
他們哪裡知道,因著自家的女兒,妹妹選了柏塵淵,還說柏塵淵俊美,他們如今自然是最看不得柏塵淵的那副樣貌了。
柏塵淵往禦書房去了,誰知道定國公沈豁迎麵而來,柏塵淵站住行禮,還未開口,就被沈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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