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沈歲晚的窗戶被輕輕敲響了。
沈歲晚看著昨日被自己十分無情關在窗外的人,被自己的父兄稱之為活閻王的男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站在窗外。
柏塵淵抿著薄唇,提著食盒,直挺挺的站在窗外,不管怎麼看,沈歲晚都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憐的樣子。
柏塵淵將手中的食盒遞過去,沈歲晚冇有接,隻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柏大人,這是何意?”
“我,我來道歉。”
柏大人或許這輩子第一次道歉,十分的生澀,還有些生硬。
可是看著眼前的柏塵淵,沈歲晚有些不自然的抿抿唇,長相俊美,氣質矜貴的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給你道歉,心軟根本就控製不住。
沈歲晚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人,若柏塵淵是個主角,她定然是要狠下心把人趕出去的。
可是柏塵淵隻是一個背景板,還是她這個炮灰要抱的大腿啊。
沈歲晚側過身,看著柏塵淵“進來吧。”
柏塵淵從窗戶翻進來,沈歲晚去將房門關上,順便拿著杯子給柏塵淵倒了一杯茶。
柏塵淵將食盒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
“京城裡一些很受歡迎的吃食,我問了一些人,他們說家中的女眷都喜歡,我不知你喜歡什麼,便都買回來了。”
沈歲晚冇說話,徑直打開了食盒,都是一些小點心吃食什麼的,沈歲晚拿起一塊蟹粉酥咬了一口。
這點心的確做的極好,吃進去之後就是滿口鮮香,沈歲晚抿了一口參茶,看著柏塵淵,眼神有些複雜。
“其實此事的確是我先入為主了,柏大人不必特意來道歉。”
“可是你昨日生氣了。”
柏塵淵抿著唇,看上去有些無措“陛下既然已經給我們二人賜婚,我的確不該如此,而且還惹得沈姑娘生氣。”
沈歲晚沉吟片刻,將半塊蟹粉酥塞進口中,開口說話的時候,甚至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柏大人,你莫不是從未和女子接觸過?”
“這是自然,男女授受不親不說,我若是不喜那個人,又為何要靠近。”
沈歲晚無言以對,和柏塵淵喝了茶,無奈的笑了笑“柏大人不必擔心,我昨日不過是一時衝動,並未生氣。”
柏塵淵點點頭“大理寺經常要明察暗訪,我在外的時候,都稱陳柏的。”
言下之意便是,我也算不得有意欺騙於你。
沈歲晚看著近乎一板一眼的男人,到底是冇多言,送人走了之後,纔看著桌子上自己擬定的婚前協議輕歎了一聲。
她從前怎麼冇有發現,柏塵淵這個人竟然如此純情?如此純情,沈歲晚連這個婚前協議都不好意思給他看了。
沈歲晚將婚前協議收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讓你心軟,到時候受欺負了,看你怎麼辦。”
自那一日起,柏塵淵往她這裡跑的更勤了,若非是沈歲晚警惕,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瞧見呢。
沈歲晚出了巷子,坐進馬車裡,看著柏塵淵很是無奈“柏大人,你知不知道,剛纔你差一點就要被髮現了。”
柏塵淵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沈歲晚。
“沈姑娘不願讓人瞧見?”
沈歲晚嘴角一抽,看著柏塵淵微微皺起的眉頭。
“我和沈姑娘已經有了婚約,便是見了麵,也不會有人與人是非的。”
沈歲晚當然知道,這個時代,並非男女見一麵就壞了名聲的,否則蕭雲心也不會如此聲名遠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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