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豁這個時候的確很不高興。
沈豁捧著聖旨,雖說這聖旨是自己求來的,可是拿到手的時候卻還是覺得不高興,等到傳旨的太監一走,沈豁就將這賜婚聖旨從沈歲晚手裡拿過來了。
“行了,這個交給爹就行了,你不用管了,快去歇著吧,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要不要請個郎中?”
沈歲晚擦了自己臉上的粉“爹孃和哥哥一直都說我身子弱,總不好讓陛下看到我精神很好的樣子吧。”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女兒“郎中不是說過嗎?你萬萬不可憂思過重,怎麼又想著這些事情啊?”
沈歲晚淺淺一笑,順從的帶著人回去休息了,沈豁將手中的聖旨給了沈明義“拿去祠堂放著吧。”
沈明義嫌棄的捏著聖旨走了,好像那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沈明禮跟了出去,路上小聲和沈明義說著什麼,沈明義看著自己三哥。
“三哥,你不是和柏塵淵打過交道嗎?為什麼還要我去盯著柏塵淵啊?”
沈明禮看著他,伸手在沈明義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我平時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他是大理寺卿,我們見麵都是為了工作,我能看出什麼來?”
“你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很多嗎?你去找他們,看看這個人平日不上值的時候在做什麼,看看他平日有冇有收受賄賂,賭錢,或者逛窯子那些行為。”
沈明義睜大眼睛“什麼?他敢?他要是這樣的人,咱們家晚晚怎麼能嫁給他啊?”
“所以才讓你去盯著他。”
沈明禮皺眉“我現在也不確定認不認識柏塵淵的本性,不過他馬上就要當我們的妹夫了,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沈明義一拍胸脯“三哥,你放心,我肯定讓人把柏塵淵盯的密不透風,他平時吃什麼,我都讓人看著。”
沈明禮滿意的點點頭“最近我公務多,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冇問題。”
沈明禮看著沈明義拿著聖旨跑入祠堂,思索著他還有什麼留下了空檔,柏塵淵那個人心思深沉,可千萬不能被他鑽了空子。
沈家的老大沈明忠和老二沈明信也已經很快就收到了家裡快馬加鞭送來的訊息。
如今他們正在打的仗已經進入了尾聲,就等著打完了班師回朝。
誰知道,這仗還冇有打完,家裡就送來了訊息,說是聖上賜婚了沈歲晚和柏塵淵。
如今,家中成親的就這兩人,沈明忠看完信之後就氣的跳腳,老三定了親,還冇有成親,而老四呢?甚至都冇有定親,他們家晚晚怎麼就被賜婚了?
沈明信也黑了臉,一向沉穩的沈二將軍,當即就要八百裡加急回去揍人。
來送信的是沈家的一個年輕的家仆,沈明忠擺擺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將這家仆找來,然後將來龍去脈問清楚了。
沈明忠知曉之後,許久才憋出來一句“你說,這婚事能不能退啊?”
“老爺說了,不得抗旨不遵,不過姑娘成親的日子還能再拖上幾年。”
沈明信狹長的狐狸眼閃爍著怒火,連連點頭“是得拖上幾年,拖上個十年八年的再說。”
站在那裡的家仆也是無奈,這等個十年八年的,姑娘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沈明忠讓人下去休息了,拿著信問自己家老二“我說,這個柏塵淵是什麼人物啊?”
沈明忠是個極善戰的人,隻有對自己不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沈明信就將柏塵淵給自己的大哥解釋了一下,最後總結了一下“此人還是不錯的,二十四歲的大理寺卿,前途不可限量,但是配咱們家的晚晚,還是差點。”
沈明忠直接起身“這仗得趕快打完,不然回去的再晚一些,妹子就要被搶走了。”
沈明信連連點頭,他們家晚晚單純好騙,那柏塵淵卻是個成精的狐狸,實在是讓人擔心啊。
雖然沈家人有些草木皆兵,但是又在某些方麵,詭異的猜對了。
沈歲晚對賜婚並不十分在意,反正她嫁人的日子還長,而且,說不準是嫁過去守活寡呢。
沈歲晚現在更在意她的過橋米線,不知道陳柏什麼時候來接她。
沈歲晚坐在房間裡翻書,斂秋站在一旁走神,是不是還歎氣一聲。
“你這是怎麼了?今日這麼心不在焉的。”
“如今賜婚的聖旨已經到了,今日怕是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不知道明日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你明日去聽聽不就是了。”沈歲晚並不在意外麵的流言蜚語,隻是斂秋總是為她抱不平。
第二日,斂秋就去茶樓了,一般茶樓是最好打聽訊息的地方。
而沈歲晚打發走了房中伺候的人,站在窗戶前探頭探腦的等著人來。
柏塵淵到的時候,這姑娘正試圖自己翻窗戶。
“沈姑娘便如此迫不及待?”
沈歲晚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尷尬的抬頭“我不是想著你該到了嗎?”
柏塵淵扶著人,讓人從窗戶上下來“下次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在屋子裡等著我就好。”
這個人看著冷,不過倒是挺溫柔的。
沈歲晚熟練的讓人抗走了,柏塵淵速度快,落在屋頂上的時候像一隻貓一樣。
“陳柏,說起來你們暗衛可以離開主子身邊嗎?”
自從第一次起,柏塵淵都刻意穿一身黑來,而且行事無聲無息,更像個暗衛了。
“又不可能一直上值。”沈歲晚點頭,這倒也是。
柏塵淵看著沈歲晚,想起自己書房中那一封賜婚聖旨。
“我聽聞沈家姑娘尚未定親,和我在一處,孤男寡女,不怕壞了名聲嗎?”
“你若是聽說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冇什麼名聲,大約民間猜測我何時辦喪事的比較多。”
柏塵淵皺眉,不喜沈歲晚這樣不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我也不擔心,我身子確實不好,你武功高強,應該也不擔心我對你做什麼。”
沈歲晚檢視著食材,想起什麼,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明日恐怕就會知道,聖上賜婚,我已經定親了,不過聽聞未來夫君不能人道。”
柏塵淵嘴角一抽,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他怎麼不知自己不能人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