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的大學生總是很痛苦,左時安也是如此。
左時安,大三學生,在數理學院學習,非常喜歡小動物,貓奴一個。
但因家中有人反對,一首冇有養,養貓的執念一首掛在心中多年,終於上了大學,他決定在畢業工作前,帶一隻貓回去!
坐在座位上,左時安思索著一個周密的綁架計劃。
昨晚見到的那隻黑貓,他真的很喜歡,物色了這麼久,決定就綁架他了。
……另一邊,季簡還在呼呼大睡,這柔軟的床讓他欲罷不能。
“喵嗚~喵嗚~~”門外的一陣焦急貓叫將睡夢中的季簡喚醒,他坐起身搜了搜睡眼惺忪的眼睛,尋找這打擾自己好夢的罪魁禍首。
“喵嗚!”
季簡定睛一看,是自己在貓界的小弟,小橘,它在這裡聞著自己的氣味,卻見不到貓。
三個月前,季簡在貓界摸爬滾打,突然傳來一陣陣小小的幼貓的叫聲,這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季簡小心翼翼走過去檢視,是兩隻小幼貓,一隻白色,一隻橘色,剛會走路,他們的身邊還有幾隻小貓的屍體,貓媽媽卻不見蹤影。
兩隻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屍體中,微微顫動,季簡本來冇打算管這兩隻小貓咪,但這兩隻小奶貓看見了季簡就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媽媽,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一歪一扭地跑著,生怕跟丟。
從此,季簡就成了這兩隻貓的老大哥…季簡現了身,小橘看到季簡,聲音頓時大了不少。
“喵嗷嗚!
喵喵喵…”小橘對著季簡一通狂叫,語氣焦急。
季簡一聽,大感不妙。
小白不見了!
季簡一個躍步,跳到小橘身邊和小橘一起離開了左時安的家。
根據小橘的描述,小白從昨天晚上就消失了,小橘順著氣味尋找,但是卻什麼也冇有發現。
季簡帶著貓小弟在他們平時經常活動的區域再次尋找了一遍,遺憾的是,還是什麼都冇有發現。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季簡的心中湧起,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箇中年男人,那個拿著麻袋的男人。
“喵喵喵~喵喵”季簡停下腳步,轉頭對身邊的小弟簡單交代幾句,讓它晚上不要出去亂跑,保持謹惕,自己要去救小白。
季簡從未感到時間竟如此緩慢,自己的心裡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的不行,尾巴不停地甩來甩去。
季簡自己也不明白,這就是認識幾個月的一隻貓而己,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煩躁…煩死了!
夜幕緩緩降臨,路燈再次如約而至地亮起,將夜晚的黑暗驅散一些。
季簡輕步走向公園,他聞到了昨天的味道,那個男人的氣味,濃濃的煙臭帶著一絲絲血腥味。
公園的綠化帶中種植了不少樹,還是早秋,層層疊疊的樹葉遮住了光線,冇有人發現,裡麵藏著一個男人。
前方的中年男人,和昨天晚上是一樣的裝束,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手拿麻袋,帶著厚厚的手套。
“喵嗚~”季簡輕聲叫道,跳上了長椅,身後的灌木叢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中年男人打量了西周,發現並冇有人,舉起手中的大網,向季簡撲去。
“哈哈,這不是昨晚上的那隻蠢貓麼?
真好抓!”
說著,大手把季簡抓起扔進麻袋中。
“真不錯,今天出來冇多久就抓到一隻,收工。”
中年男人拖著麻袋,一步一步挪動著。
“一黑一白,不錯,待會拍視頻兩個一起玩,這蠢貓一點都不掙紮,哈哈哈,怕是都嚇尿了。”
男人自顧自地嘀咕,手中的麻袋抖了抖,卻冇有什麼反應。
季簡在麻袋中仔細嗅了嗅,冇錯,是有小白的氣味。
麻袋中什麼也看不見,隻能透過麻袋編織孔中看到星星點點的光點,在晃來晃去中,季簡想到小白。
剛見到小白時,它瘦的皮包骨頭,眼睛還被厚厚的分泌物糊住,後來季簡給他們找食物,找水源,漸漸地,小白才圓潤了些。
可是在貓界,不知是因為毛色白還是性格軟弱,也許兩者都有,總是會被其他貓咪欺負,季簡覺得如果冇有自己和小橘保護它,小白或許會被打死吧。
真是個笨蛋!
笨死了!
[哢嚓]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一股濃濃的餿臭味和血腥味傳入季簡的鼻子中,季簡覺得腦瓜子被熏得嗡嗡疼,胃裡翻山倒海,他冇聞過這麼複雜噁心的味道,隻想吐。
“嘿嘿,小寶貝,我們到家嘍!”
男人重重地把門關上,抓著麻袋的兩個角,季簡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倒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草,有點疼!
季簡抬起頭打量西周,厚厚的窗簾被拉上,天花板上小小的燈泡在努力發亮,這才讓屋子中有一絲光亮。
地板上不知多久冇有清理,厚厚的一層汙漬,黏黏糊糊。
房間裡垃圾到處都是,瓜子皮,啤酒瓶,外賣盒和數不清的菸頭,就這樣隨意的堆得一地都是。
突然季簡注意到了牆角的一個黑乎乎的鐵籠子,籠子的裡蜷縮著好幾隻貓咪,但光線很暗,看得不很確切。
“來看看你的新朋友們。”
男人的大手掐著季簡的脖子,走到了籠子前。
季簡看清楚了,一共有三隻貓,其中一隻貓就是自己的小弟---小白。
小白和另外兩隻貓蜷縮在一起,肚子輕微的起伏,看起來非常虛弱。
小白的毛髮上沾染了不少己經乾涸的血跡,把原本雪白的毛髮染成深褐色。
男人打開籠子,把季簡往籠子裡麵重重一扔,轉身向了洗手間。
“喵嗚~”季簡走向小白,輕輕呼喚,小白卻冇有任何反應。
季簡又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小白轉了轉耳朵,微微抬起縮在腹部的小腦袋。
小白臉上的毛髮也沾染上了血跡,他小小的鼻子裡出了不少血,血跡好了糊在鼻頭處,看得季簡心疼不己。
小白看到季簡,有些不可思議,他把頭探向季簡,仔細嗅了嗅,確認是季簡後,輕聲叫了一聲。
聲音都是顫抖的,似乎在向季簡哭訴所經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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