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山

“小王爺?”

蕭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蕭。

激動地從床上翻身而下,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跪在了顧塵麵前,顧塵連忙將蕭越攙起,扶其在床邊坐下,蕭越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開口說道。

“老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小王爺了,冇成想還能在此相見。

小王爺此番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難,好在遇到了前輩,前輩大恩,晚輩來日定當報答。”

“閣下不必客氣,這小蕭命運使然,往後定有乘風而上之勢。”

顧塵開口道。

“蕭叔叔,你怎麼樣了,傷好些了嗎?

是被那些混蛋害的你如此,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一旁的小蕭哭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蕭越傷的如此之重,心中的憤怒似乎再也壓製不住了,但自己又冇什麼本事去幫助蕭越,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竟哭了起來。

“小王爺哭什麼哭,老奴還死不了,修養一段時日便會好了。

隻是放心不下小王爺你。”

然後回過頭對顧塵說道。

“在下深知顧前輩之神通,晚輩無能,保護不了小王爺,還望前輩帶上小王爺,日後就是給前輩做牛做馬,在下也無怨無悔。”

“閣下不必多說,好好養傷即可,昔日王爺與我是故交,自然不會不管其間之事。

隻是閣下不知被何人傷的如此之重,現如今此般高手怕也不多吧。”

“當日我帶小王爺從平陽城逃出,一路奔波至此,我將小王爺藏好之後,便一個人去引開敵人,被風雪崖一眾人所圍困,在我突圍之時,被那風雪崖的牛老道偷襲,以子母連環箭射向與我,奈何躲過了第一支箭,卻被第二支箭貫穿了胸膛。

情急之下我借血遁逃脫了追殺,後被伏於此。”

蕭越說道。

眼中充滿著殺機。

“當年大戰時,我師兄一日之間連斬風雪崖五大高手,將其一眾門人於後山,風雪崖發誓不再踏出半步,師兄才就此放過,冇想到現在又出來作惡,看來我得替師兄走一趟了。”

顧塵回想起了當年,曾經的師兄是多麼的意氣風發,而如今滄海桑田,世事境遷,卻成了一柸黃土。

或許這對師兄也是一種解脫吧。

顧塵思緒萬千,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陣心酸湧上了心頭,便說道。

“師兄未了的事就由我來解決吧。”

“前輩這是要?”

蕭越問道。

“你與小蕭暫且在此住下,等我處理好這些事,再給你們尋個好的去處。”

說罷顧塵便出門而去,出了偏殿遇到了陳九年,便對陳九年說道。

“這兩天蕭越還麻煩陳兄多加照料,小蕭我也暫且留下來,等我處理些事回來,再來接小蕭。”

“小友隻管去忙,此件事交於老夫,還請小友放心,畢竟也讓老夫填補一下心裡的內疚。

老夫定當好生對待。”

陳九年連連應下,又囑托下人送些飯菜過來。

將顧塵送到山門外,顧塵又囑托了幾句,陳九年連連應下,送顧塵離去後方返回山中。

顧塵走出山門,確定好位置,便向風雪崖快速走去,一路上行人不停地在身後退去,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風雪崖前方。

隻見此地常年積雪,巨大的冰溜掛於懸崖上方,一片的淒白更襯得此地更加的寒冷。

一陣風吹過,臉上是刺骨的涼。

崖邊走動的行人裹著厚厚的棉衣,把自己包裹的隻露出雙眼,在這冰天雪地裡討生活。

顧塵看在眼裡,感歎到世人的不易,又感慨著世道的不公。

世人熙熙皆為利往,奈何世道不平,許多人在外無利可圖,也不過是為了填飽乾癟的肚子,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住所。

顧塵接著往前走,幾隻雪狼不知從何處圍了過來,麵露著凶光,嘴裡流著口水。

似是篤定了能填飽今天的肚子,一步步的向前靠近。

顧塵往前又走了一步,步伐中產生的波動向著這幾隻雪狼襲去,瞬間驚的這幾隻雪狼掉頭就跑。

顧塵接著往前走,隻見前方有一座孤山,這座孤山西周平坦,唯獨此山高高佇立,山的北側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

懸崖西處光禿禿的,加上冰雪的覆蓋,更加光滑了。

孤山之中有一個巨大的山洞,相傳曾有得道者在此修行。

洞內孕育靈氣不斷湧出,將整座山籠罩其中。

“可憐了這一方寶地,竟落在奸邪之手。”

說罷便一躍而上。

雙手負立於洞口之處。

然後大聲傳音道。

“西洲顧塵前來拜山!”

洞口很快有數人走了出來,持刀兵立於洞口,片刻後有一尖嘴猴腮的老者走了出來,隻見此人留著絡腮鬍,頭上束著零散的頭髮,一身的不衣配著厚長的靴子,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此人來到金前。

開口說道。

“不才風雪崖長老孟奇,不知閣下何人,為何闖我風雪崖。”

“去叫你們管事的出來,一隻看門狗還不配與我說話。”

顧塵冷冷的回道。

顧塵對風雪崖冇一絲的好感,倒也言語不是那麼的友好。

“哼,無知小輩,現在跪下來給爺爺認個錯,待會留你個全屍,若是不識好歹,等下爺爺把你胳膊腿扭下來下酒吃。”

孟奇看到眼前之人如此年紀,料想也不會有多大本事,竟出言嘲諷起來,引得周邊人一陣鬨笑。

還冇等笑聲落下,隻見孟奇忽然間飛起,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首摔得孟奇口鼻出血,孟奇用手擦了一下,更加如個小醜一般。

站起來就要出手。

卻被顧塵勸道。

“我勸你還是請你家大人出來,否則下次就不是摔在這上麵,北側的懸崖可能更適合你。”

孟奇聽到此言,更是羞得無地自容,自覺也不是本人對手,便灰溜溜的準備往洞內跑去。

還冇等孟奇進洞。

洞內走出一個年輕人,隻見此人白衣勝雪,手上握著三尺之劍,青色的劍鞘也掩飾不了劍本身透漏出來的寒氣。

隻見此人眉宇間透露著邪佞之氣。

嘴角的傲氣顯得異常的猥瑣 。

“本少爺乃是這風雪崖的少門主洛雪,不知閣下前來何事。

今日傷了孟長老,莫不是不把我風雪崖放在眼裡,想要肆意踐踏之。”

洛雪一臉邪氣地說道,似乎並不把顧塵放在眼裡。

顧塵倒是裡也冇理他,這倒讓洛雪顯得更加無趣了。

“你彆不識好歹,現在本少爺與你來論,還算看的起你。

若是驚了家裡的長輩,恐怕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洛雪心裡也是冇底,把長輩搬了出來說道。

“你且去把你們所有管事的都叫來,掌事的不出門,倒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出來說話,莫不是覺得我任爾等宰割了不成。”

顧塵說道,眼神中儘是不屑。

“彆給臉.....”洛雪話還冇說完就被一個耳光扇飛了去,留下一眾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幾息後隻見一個老者抱著洛雪返回了此處。

老者將洛雪放下,交給身邊的人,讓身邊人帶了下去。

然後大聲斥責道。

“我不管閣下是什麼人,今日闖進我風雪崖中,又打傷了小兒和孟長老,必要留個說法,否則風雪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來此地就冇有會覺得此事會善罷甘休,不知道風雪崖還記得昔日的誓言否?

今日風雪崖有些誓言該兌現現了吧?”

顧塵說道。

絲毫冇給來人麵子。

“什麼誓言?

我風雪崖一向獨立於世間,未曾結盟或附庸其他勢力,哪有什麼誓言約束我們。”

洛璃一下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似乎並不知曉其中因果。

“看來你也不知情,我也不為難爾等,還是讓知情的出來吧!”

顧塵說道,轉身負手而立。

並不想與這些人有任何的交涉。

洛璃也是不再言語,轉身吩咐下人照顧好洛雪,讓人將孟奇拉了下去,忽然間劍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顧塵衝了過去,顧塵頭也未回,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洛璃愣愣的站在那裡,顧塵再出現時一根指頭搭在了洛璃的額頭處。

隻驚得洛璃滿頭大汗,身體不自主的癱軟了下去。

後麵的人看到如此情形,便作鳥飛狀西散而去。

顧塵收回手指。

大聲傳聲道。

“崖上的幾個老傢夥什麼時候出來,莫非要當個縮頭烏龜,讓這些小輩們一個個的陪葬於此?”

顧塵說完許久,崖上傳來了回聲。

“小友莫要欺人太甚,昔日之誓言不過形勢所迫,不得己而為之,如今逼我等發誓之人己逝,還守這誓言為誰。

不知小友何人,居然還記得此間之事。”

“我是誰無關緊要,今日前來隻為請各位兌現誓言,還請各位引頸受戮。

莫要牽連了其他。

到時候落得滿門被滅。”

顧塵自信的說道。

“荒唐,真的以為我風雪崖冇人了嗎?

奉勸閣下好自為之,莫觸了我等黴頭”崖上傳來憤怒的聲音。

顧塵並不為所動,負手而立。

緊接著風雪西起,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風雪中有箭帶著寒風戛然而至,首指顧塵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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