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點頭,“那將軍,我們今夜就出發?”
“去哪?不是說過了,這次是守城戰,你們小小年紀,彆整天想著出去打打殺殺,城頭上玩玩不就好了!”
薛仁貴吐了吐舌頭,上陣殺敵一直是他們的夢想,可李預這次藏了大殺器,也不知明天還能不能使上他最新練就的槍法了。
清晨,長安城外。
“李靖,虎符!”
“尉遲,靠你了。”
李靖從一眾朝臣中走出,將虎符遞交給了尉遲敬德。
城外,四萬將士已經披甲持槍,大唐戰旗迎著朝陽徐徐浮動。
銀甲煜煜生輝,軍容齊備。
房玄齡杜如晦連同魏征等文臣站在城門下,看著兩位國公遞交著兵符信印。
虎符一捏到手,冰涼的讓尉遲敬德心情沉重。
長安城如今隻留下五千唐軍,各家的府兵都被征召入伍。
如今的長安,徹底的變成一座空城了。
若是外敵來犯,長安即刻朝不保夕。
但尉遲敬德還是成功的說服了一眾朝臣。
至於理由嘛!
尉遲依舊記得昨晚議政殿內,他問出的那句。
“魏征,這是你的國,還是陛下的國?”
魏征這大噴子當場就愣住了,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眼看虎符交接完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魏征再度站了出來。
“尉遲,這次前往抵禦北方敵寇,當真有陛下在背後佈局嗎?”
“本來渭水結盟乃是上上之策,隻需一時忍耐,定然不會傷及國本,將來待大唐元氣恢複,必定能一雪前恥。”
“糊塗啊,陛下執拗與陣戰,這次出征,不知還有多少大唐將士能回到長安!”
“魏征!”
房玄齡拉住魏征,麵色嚴肅,“既然已決定出兵,不可在此時亂了軍心!”
魏征頓時麵如土色。
陛下不在,朝堂之中並非他一言堂。
尉遲敬德作為大將軍,自然不會假意宣傳陛下聖旨。
征召唐軍前往禦敵,能做出此舉的隻有陛下。
房玄齡和杜如晦等一眾朝臣也心知肚明,雖然尉遲的說辭站不住腳,可他要帶兵出征,與突厥決一死戰以定天下,他冇那魄力。
所以他們信,這是陛下的籌謀。
加之長孫無忌和盧國公程咬金也一直未歸。
在指揮這隻唐軍對敵上,已經有足夠的能人乾將。
唯一的疑問是,陛下為何要跑出去。
這是房玄齡和杜如晦想了幾天都冇想明白的事。
現在看著旌旗林立的唐軍,和守備空虛的長安,房玄齡有些懂了,所以他開口製止了魏征。
“房相,杜大人,魏大人,叔寶,李靖,尉遲這便走了!”
“尉遲,事關大唐興衰,家國存亡,此戰,得必勝!”
房玄齡說完,鄭重的一躬身。
杜如晦魏征秦叔寶等人也微微躬身。
秋風蕭瑟,尉遲敬德行了軍禮,縱身上馬。
戰馬嘶鳴,尉遲敬德高舉虎符。
“敵寇背盟,率軍來犯,殺我同胞,毀我家園,我大唐男兒當如何!”
“殺!”
長安城外,四萬大軍齊聲高呼。
聲如雷霆,震懾長安無數臣民。
“家國有難,社稷危亡,江山待守,待人立功,我大唐將士當如何!”
“殺敵報國,護我河山!”
“殺敵報國,護我河山!”
人聲鼎沸,氣勢軒昂。
此時的大唐守軍,皆是隨同李世民南征北戰的悍將驍勇,論戰力可謂是當世巔峰。
看著這殺意沸騰的唐軍,尉遲敬德大手一揮,“全軍出擊!”
四萬人馬,騎兵與步兵形成長長的洪流,向著北方行進而去。
看著大唐士卒走遠,房玄齡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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