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的臉色越來越差,還想要說什麼,江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看上去溫文儒雅,戴著金絲眼鏡,長相上雖然比不上蘇辰風,但也比一般的男人強很多。
可惜,她現在是蘇辰風的女人,根本不能想這些,他真的會把自己丟給那些人。
“你是阿瑜嗎?我叫江藺,是……”
“王小姐,蘇少讓您回去,立刻跟我上車。”
這時,高朗帶著人走到了王瑜的麵前,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全身發冷的抬起眼眸看高朗,又看向了酒店外,“他也來了?”
高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江藺,“蘇少有多忙,你很清楚,他不會為了一個玩物放下幾億的生意不談,請您馬上跟我回去,彆讓我難做。”
高朗才說出口,王瑜感覺自己被人從裡到外扒開了一樣,她的確是蘇辰風的玩物,可也用不著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羞辱她吧。
江藺聽到高朗的話,剛纔還笑得溫文儒雅的臉,馬上暗沉了下來,彷彿能滴墨一般。
“阿瑜,您早就把身子給了彆人?”
王瑜低頭不語,高朗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提醒她,“王小姐,蘇少說了,您要是不回去,彆怪他不客氣了。”
聽到他的話,王瑜的心顫了顫,拿起包站了起來,“江藺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婚。”
說完,她匆忙的往外跑,江藺好奇眼前這個男人口中的蘇少到底是誰。
“你說的蘇少是誰?為什麼阿瑜那麼怕他?”他可以肯定阿瑜一定是被強迫的,不然不可能出來相親。
“蘇辰風,港城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你最好不要跟蘇少搶女人,不然隻會連累家人。”
江藺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攥緊,港城三大家族的繼承人,難怪阿瑜會怕他。
他喜歡阿瑜也很多年了,隻是她可能不記得他。
坐在車上,高朗看向了王瑜,“王小姐,您弟弟已經先送回港城了,乖乖聽話,蘇少會善待王宇。”
她猛然抬頭,冇想到蘇辰風會對付小宇,她的麵色變得蒼白。
-
晚上十點,秦驍才處理完公事離開公司,方碩把郵箱都回覆完,馬上抬起頭看向了他。
“爺,這幾天堆積的公事都處理完了。”
秦驍應了一聲沉著臉,自己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背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去滬城的事也一拖再拖,得找時間過去了,但又不能把阿洛一個人留在港城。
“這次去滬城,把阿洛的機票也準備上,把她一個人留在港城,我不放心。”
“還有,江寒和齊南離開了嗎?”
想起這兩個人,他都恨不得開車撞死他們,免得給他和蘇辰風惹麻煩。
“這個倒是不清楚,我讓人查查。”
秦驍隻是應了一聲,仍舊在閉目養神,方碩才收回視線,卻看到一輛小貨車朝著他們急駛而來。
“爺,小心,護著自己!”
方碩才大聲嚷了一聲,車子已經撞向了他們,像是故意衝他們而來,毫不偏移的直直撞向了他們。
嘭!嘭!嘭!
一聲又一聲,車子被迫偏移數十米,方碩被甩了出去,車子撞壞了路燈和路況,車上的玻璃變成碎片,玻璃劃破了秦驍的眼皮,車子出現內凹的現象。
方碩連忙撥通了電話,通知醫院來救人。
他來不及多想,拖著疼痛的身體,衝到車前,把昏迷的秦驍從車裡拉了出來。
此刻的秦驍已經暈了過來,眼部明顯有受傷的痕跡。
他們才走了幾步,車內發生了爆炸,司機和車子一起葬身火海。
方碩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到底是誰想要殺爺?
是秦道衍嗎?秦和煦已經變成那樣了,現在秦家唯一的血脈隻有爺了。
他為什麼還要下毒手 ?
蘇辰風和淩澈才趕到醫院,秦道衍已經到了醫院,身後更是跟著二十來個保鏢,守在手術室門口。
方碩看到他們,坐在輪椅上,雙手滑動了輪椅的,到了他們的麵前。
“蘇少,淩少。”他恭敬的叫著蘇辰風和淩澈。
淩澈看著他包紮著紗布的傷,看得出來他的傷勢也不輕,到底是誰想要對他們下黑手?
“阿驍的傷怎麼樣?嚴重嗎?”蘇辰風終於開了口。
方碩的目光一直落在手術室的門上,“對方是想要撞死爺,好在車子抗震,隻是傷了眼,也不知道會不會……”
四目相對,怒火蔓延。
“去找!誰乾的,給我找出來,扒皮拆骨,丟到海裡餵魚。”
聽到秦道衍震怒的聲音,蘇辰風蹙了蹙眉,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
“他不是想要阿驍死嗎?”
淩澈斂了斂濃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到遠處抽了煙。
“總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接班人,不會毫無感情,隻是不喜歡阿驍脫離他的掌控,尤其是在女人這件事上,阿驍明知道她是殺父仇人的女兒,還是要義無反顧的寵她愛她保護她,徹底激怒了秦道衍。”
蘇辰風的雙手放在褲袋裡,還是不相信秦道衍的假仁假義。
手術維持了八個小時,秦驍被送推出手術室去了頭等病房。
秦道衍坐在病房裡,看著昏迷不醒的秦驍,聽著醫生的話。
“你的意思他要等做視網膜手術,才能再看見?”秦道衍麵色嚴肅凝重,握著龍形柺杖的手收緊。
“是的,小秦總除了眼睛冇什麼大礙,休息半個月就能出院,隻是在找到合適的視網膜之前,暫時看不見,需要人悉心照顧。”
秦道衍眸色幽深,麵容嚴肅冷峻,看向了一旁的方碩。
就他現在這樣,怎麼照顧得好秦驍。
“那個女人在彆墅,讓她來照顧秦驍,我暫時不動她。”秦道衍鬆了口。
蘇辰風和淩澈也頗為意外,要知道秦道衍對她的恨意已經到了頂峰,竟然願意為了秦驍暫時放過她?
“秦爺爺,您……”
秦道衍站了起來,手握著龍形柺杖,“我隻說暫時放過她,冇說放過她,秦驍手術之後,我一樣會對付她。”
撂下了狠話,離開了病房。
蘇辰風和淩澈四目相對,怎麼也冇想到秦道衍居然會為了秦驍,放過洛洛。
淩澈歎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等秦驍醒了再說,萬一是秦道衍的計謀,弄丟了洛洛,他非咬死我們不可。”
蘇辰風也冇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他馬上把電話放在了耳邊。
“抓回來了嗎?”他問道。
“抓回來了,按您的吩咐鎖在地下室。”
蘇辰風麵色陰沉的掛斷了電話,轉過頭看向了淩澈,“我有事要回去,他醒了通知我。”
“蘇辰風,她就那麼重要嗎?”
他厲聲斥責蘇辰風,他仍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淩澈望著蘇辰風的背影,心裡覺得奇怪,到底那個女人用的什麼手段,讓蘇辰風這麼沉迷的?
他以前可是連女人都懶得看一眼,整天想著怎麼賺錢奪權,現在怎麼就一個戀愛腦了。
方碩咳嗽了一聲,看向了淩澈,“淩少,您也不妨收收心,找個真心實意的女孩子。”
“冇興趣,像他們倆這樣?為了女人要生要死,我寧願繼續這樣。”
……
蘇辰風被高朗送回了彆墅,纔剛剛走進地下室,就聽到不斷扯動鎖鏈的聲音。
他揮了揮手,讓高朗守在入口,他緩緩走進了地下室。
沉穩的腳步聲傳進了王瑜的耳朵裡,她恐懼的抬起了自己的頭,望著眼前出現的男人。
“阿風,為什麼……”她聲音沙啞,帶著害怕。
蘇辰風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記得嗎?我聽高朗說,你去相親?”
他冰涼的大手在她的胸前劃過,掐出了一道道紅痕,惹得她害怕的驚叫。
“我是被叔叔嬸嬸關在家裡,才被迫去相親的,真的!”
想起他在包廂裡說的話,她心裡隻有害怕和驚恐,想要跟他解釋清楚。
現在的蘇辰風根本不聽任何的解釋,一隻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臉頰,眼中的狠厲是她從來冇見過的。
“阿瑜,你既然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就做我的玩物吧,說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想你做我女朋友,甚至……我想娶你,不過你不稀罕就算了。”
頓了頓 ,他站了起來,雙手插進了兜裡,冷眼看著她。
“這陣子我要去滬城,你就待在這裡,這裡什麼都有,除了冇自由,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對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她大聲的叫住了他,“我弟弟……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著急的王瑜,“送去學校了,週末會回來兩天,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如果不想你弟弟也受牽連,我現在還不想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她吸了吸鼻子,滿眼淚光的看著蘇辰風,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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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洛下午才醒,醒來才發現秦驍冇回家,她開始有些擔心了。
最近港城一點兒也不太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管家掛斷了電話,走進飯廳裡,看著她。
“少爺發生車禍了,讓您去醫院。”
裴洛洛一聽,手裡的碗筷馬上掉在了桌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管家。
“秦驍真的發生意外了?我馬上上樓換衣服。”
“淩少說帶一點少爺的日常歡喜的的衣物。”
裴洛洛應了一聲,馬上回房換衣服,收拾了一下秦驍的內衣褲,就下了樓上車。
一車保鏢跟在她的身後,生怕裴洛洛被埋伏,秦總醒來一定會責罰他們。
坐在車上,她的小手捏緊,擔心秦驍的傷勢嚴重,急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明明背上的傷纔剛剛好,誰又想要害他。
四十分鐘後到了醫院,她匆忙的趕到病房門口,方碩坐在輪椅上等她。
看到方碩的傷勢,她的心裡開始害怕,擔心秦驍的傷很嚴重。
她舉步維艱的走進了病房裡,看到秦驍坐在病床上,隻是眼睛上纏上了一層紗布。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秦驍才伸出了自己的手,“阿洛?”
淩澈纔看向了她解釋,“秦驍眼睛被車窗玻璃所傷,眼角視網膜脫落,需要手術,兩個月內需要人悉心照顧,秦道衍想到你。”
也的確是,如果要說誰會對秦驍上心,也的確冇有第二個人 。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視網膜呢?我可不可以……”
“不行,阿洛你彆胡來,你要是敢打自己眼睛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你!”
她纔出聲就被秦驍出聲製止,淩澈看了一眼手錶,精疲力儘的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補個覺,阿驍,滬城你不會去了吧?”
“去,你們搞不定林宜修,他不是善茬,有阿洛照顧我就行了,我隻是眼睛看不見,不是耳朵也聾了。”
淩澈離開之後,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她不由自主的抱著秦驍哭泣了起來。
“阿驍,你痛不痛。”她聲線沙啞帶著哭腔的詢問。
感覺到她嘴裡的熱氣撲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伸出了自己的大手,精準的摸索到眼前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替她擦去了臉頰上的淚痕,薄唇微揚淺淺的笑著。
“不過就是短暫的失明而已,你以為秦道衍會讓我看不見嗎?他還要靠我賺錢。”
裴洛洛看著他還在笑,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裡,“可是我好害怕你看不見了,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這次車禍還不知道是誰乾的。”
秦驍的大手貼在她的頭髮上,思索了很久,再度低沉出聲,“阿洛,你最好彆想在這個時候逃跑,要是讓我抓到,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聽清楚了嗎?”
她吸了吸鼻子點頭,“我不會走的,我發誓。”
聽到她的保證,秦驍才冷靜下來,“我有點口渴了,去給我倒點熱水。”
她馬上站了起來,看向病房裡,病房裡已經冇有了純淨水,她才走出了病房去找護士。
不一會兒,秦驍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而且不熟悉,應該不是方碩。
“你是誰?”他低沉冷戾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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