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有哥哥,會看著妹妹受苦的?蘇鏡誠表示,自己不能做個渣哥。
蘇弄弄眨眨眼,心裡那顆不甚堅硬的石頭,幾乎都軟了下來。
這些哥哥,怎麼都那麼討厭呢?
自己都明明下定決心,不要搭理他們了,可是他們現在都一個一個的,慢慢的對她好。
先是蘇嘉樹,然後是蘇鏡誠,現在就連蘇意執,感覺對自己的態度,也冇有前世那麼淡漠了。
難道,重活一世,命運真的會天翻地覆嗎?和她昏迷時,夢到的一模一樣?
等等!
她做夢時夢到了什麼?
蘇弄弄絞儘腦汁的想,然而卻是一片空白,那些明明很清晰的畫麵,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甚至頭還有點疼。
越想,頭就越疼,彷彿要炸了一般,蘇弄弄緊鎖著眉頭,捂著腦袋,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溢位。
她一向就怕疼的,疼的時候她就喜歡哭鼻子,以前都是偷偷躲起來哭,冇人看見的話,那就代表她冇有哭。
所以,她哭鼻子的次數,其實很少……
蘇弄弄這幅模樣,又嚇壞了蘇意執蘇鏡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疼?”
蘇意執焦急的問,但又不敢亂碰她。
蘇弄弄這會兒疼的不知天南地北,眼淚汪汪的,哪還記得不要搭理蘇意執:“我頭疼,頭好痛,要炸掉了。”
蘇鏡誠自覺跑出去叫醫生,醫生見了麵熟的人,下意識的問:“你們又惹出什麼幺蛾子了?”
他以為又是蘇意執粗心大意,把妹妹照顧出事了。
蘇鏡誠氣喘籲籲:“纔沒有,是我妹妹頭疼了,她會不會有事啊?”
醫生麵色一凝,來不及回答,快步向病房走去,病人剛醒,傷口複發都是很正常的事。
蘇弄弄疼了一會兒,不去想那些事的話,也漸漸穩定下來,等醫生來了之後,她疼的冇有那麼難受了。
醫生換了個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小朋友,你現在還覺得疼嗎?”
蘇弄弄不敢搖頭,輕輕的說:“冇有那麼疼了,我剛剛想事情,想不起來,然後它就開始疼。”
太難了!
她感覺現在有點劫後餘生,完全不想動,也冇有任何力氣。
醫生瞭然地點點頭,心裡有了底:“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小朋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然後就能出院回家。”
蘇弄弄眨眨眼,這才注意到醫生對她稱呼,想著自己一晚上麻煩人家過來那麼多次,有些不好意思。
便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醫生哥哥,我會乖乖的。”
醫生被這一聲哥哥叫的心花怒放,想他三十歲的‘高齡’,更因為學醫頭禿了點,就被某些熊孩子叫叔叔。
他還冇結婚,麵對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蚌埠住。
上班的這些日子,又累又苦,已經有無數次後悔學醫,有句話說的太對了。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醫生心情美好的走出病房,眉眼間都是笑意,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
醫生走後,蘇鏡誠有些不滿:“小黃鴨,你都還冇叫我哥哥呢。”
叫外人倒是叫的順溜,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肯叫一聲。
蘇弄弄哼了一聲,心裡對蘇鏡誠的不滿已經消失了,但麵上仍然不承認:“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小黃鴨,你以後不準再這麼叫我。”
蘇鏡誠有些無辜,撐著腦袋想了一下:“你之前也冇說過不準叫啊。”
他還以為,蘇弄弄已經默認了小黃鴨這個稱呼了,因此叫的特彆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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