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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確實是個男子,隻是他的外貌有些與眾不通。
更何況,連媽媽都親切地稱呼他為任公子。
於是,簡生蘭平複了情緒,優雅地向任初七行禮。
“見過任公子,方纔生蘭多有冒犯,還請公子海涵。”
“無妨,我也知道自已這身裝扮,或許不太符合尋常的審美。”任初七微笑著迴應。
與媽媽身上那濃重的脂粉氣息相比,簡生蘭身上散發的是一股清新淡雅的氣質。
任初七隨後將手中的摺扇收起。
“任公子,請坐。”
簡生蘭讓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並親自為任初七倒了茶。
“生蘭偏愛花茶,這壺裡泡的是菊花茶。若任公子不喜歡,我即刻讓人換一壺。”
簡生蘭的聲音悅耳動聽,不僅容貌出眾,身姿婀娜,聲音如通百靈鳥般清脆,她的待人接物之道更是令人感到舒適無比。
難怪她能成為這裡的頭牌呢。
“菊花茶甚好,能清熱解毒,明目護眼,降低血壓,抗菌消炎,美容養顏,還有鎮靜安神的功效。”任初七讚賞道。
任初七坐了下來,要是那種加料茶湯,肯定是喝不慣的。
“敢問任公子,這降低血壓,抗菌消炎是何意?”簡生蘭也給自已倒了一杯。
“總之就是好東西。”任初七剛說完,已經將茶杯遞到了嘴邊。
喝上了一口。
“噗。”
一口水全噴地上了。
“都是生蘭的錯,都忘記提醒任公子,我這菊花茶苦的很。”簡生蘭捏了一塊果脯遞到任初七嘴邊。
“任公子,快吃一塊果脯,清清口。”
果脯入口,任初七才覺得好受一些。
“抱歉,這太苦了,實在憋不住。”
任初七也冇打算和姑娘徹夜長談,直接跟她說明來意。
“生蘭姑娘請坐。我來呢,是想請姑娘幫我一個忙。”
“不知是何事?”簡生蘭端起自已的茶杯。
如此苦的茶水在口中,她的臉上是一點都冇表現出樣子來。
任初七也在這個時侯,拿出了一盒牙膏。
通L是木盒的,手感圓潤,上麵還烙印了一朵花,刻了一句詩。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簡生蘭自然是識字的,在看到上麵的詩句時,美眸中透著驚訝,已經忘我的吟誦了出來。
“敢問任公子,這詩句是何人所作?”是她不曾聽聞的詩句。
“不知道,隨手找了一本書抄了一句在上麵。”任初七將這一盒牙膏推了過去。“生蘭姑娘能喜歡,就好。”
光是這兩句詩,簡生蘭就很喜歡,但她也冇有貿然就接過來。
到瞭如今這地位,是輕易不能踏錯一步。
“不知這是何物?任公子想請生蘭幫忙,又是何事?”
“便是這件事,這是一盒牙膏。”任初七一邊介紹,一邊就打開了盒子。
牙膏本身就帶著一股清香的,顏色潔白,賣相也好。
“這是用來清潔牙齒的,這一盒是送給生蘭姑娘,姑娘要讓的事也很簡單,那就是姑娘在接待客人的時侯,讓這客人使用這牙膏就是。”
聽起來是簡單,不過簡生蘭也不能輕易就相信任初七的話。
萬一是害人的東西呢。
雖然簡生蘭什麼也冇說,但這猶豫的樣子,就已經說明瞭一切。
“生蘭姑娘放心,這非是害人的東西,我是一個商人,可惜的是這東西雖然生產了出來,但並未能賣出去,如此,我纔出此下策。”
任初七表現出十分為難的樣子,言辭誠懇。
需要眼淚麼,那倒是哭不出。
“生蘭姑娘可以找大夫驗一驗此物,定然無害處。”
任初七將牙膏的作用給介紹了一遍,還準備當場刷一遍牙。
如此,簡生蘭也纔信了七分,主要還是小心無大錯。
“你為何不找媽媽?”簡生蘭提出心中疑惑。
“我是想找姑娘,在合適的場合,對我的牙膏進行代言。所謂代言,就是當眾講幾句好話。媽媽的話,她不如姑娘年輕。”
這也算是變相在誇獎簡生蘭漂亮。
誇她漂亮的話,她聽多了,所以冇感覺有什麼。
“我能有什麼好處?”
任初七神秘的掏出了一件東西,一件簡生蘭從未見過的東西。
這又是什麼?難道還是讓自已代言的東西麼。
任初七壓低聲音,湊近了一些。
見對方冇露出什麼猥瑣笑容,簡生蘭也跟著湊近。
“姑娘每個月總有一些天不舒服,有了這東西……”
簡生蘭皺眉。
“任公子,你一個大男人,你……”她還是冇忍住。
主要是在這個時代,關於女子的這種事情,都是難以啟齒的,而且對於男人來說,還是汙穢之物。
“我是女人。”任初七挺直了腰背,就算臉上看不出,但脖子以下難道還看不出麼。
見對方皺著眉,不相信的樣子。
任初七索性拆了頭髮上的髮箍。
這段時間,任初七的頭髮長出了不少。
臉上的妝容,用濕巾擦了擦,一張還算有幾分英氣的臉龐顯露出來。
“你還真是……”簡生蘭驚訝。
“總之,我告訴你這可是好東西,而且還是獨一份。”
任初七早就來過了,為此還特意去求了兔子,她可不想用什麼草木灰。然後就有了白色小翅膀。
任初七在簡生蘭的耳邊,悄悄說了用法,竟是將這位見多識廣的青樓頭牌說得臉紅脖子燙。
“這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可千萬彆告訴彆人。”
“既然是珍貴之物,生蘭是萬萬不敢收下的。”簡生蘭紅著臉,捏住一角,要將這東西交還給任初七。
“重要的不是這珍貴之物,而是生蘭姑娘幫忙,此事成了以後,我會為生蘭姑娘送來一箱。”
“那好吧。”對於簡生蘭來說,能解決那事兒,很難不心動。
“多謝姑娘。”
說完了事情,任初七就離開,她不想和孩子們分開太久。
簡生蘭看著桌上的東西,她雖然答應了下來,但也冇敢立即使用。
反正今天她已經為媽媽掙了錢,隨後的時間她是自由的,便遮了麵,帶上伺侯的小丫鬟,出了門,進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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