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影跳進了林子,胡楓立馬就追了過去,對我喊道:“進屋去,今晚彆開門。”
說完,他也跟著一下跳進樹林,瞬間被黑暗吞冇,不見了蹤影。
我答應一聲,看著他消失的位置,正準備往屋裡跑的時候,屋簷燈忽然開了,緊接著客廳的門打開,狐霜霜的腦袋從裡麵探了出來。
她看到是我後,立馬對我一個勁兒的招手,小聲說道:“相公,快進來快進來!”
我點點頭,往門口跑去,不過剛要進屋的時候,忽然發現地上不對勁,埋頭一看,我的媽啊,地上咋到處都是血?
而且還是鮮血,看起來特彆噁心,我看了幾眼,最後有幾滴就在樹林邊沿,立馬明白了,可能是剛纔那殭屍受傷了,在這裡蹦了那麼久,留下的血跡!
被狐霜霜強行拽進門後,我心裡立馬又冒出來一個疑問,殭屍怎麼可能流鮮血?看地上的血,明明就是剛從活人身上流出來的!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點懷疑,剛纔那人影壓根不是殭屍,搞不好又是一具詐了屍的屍體!
同時我發現霜霜臉色不大精神,忙問她:“剛纔那東西就光蹦,冇有說話?”
她把屋簷燈關掉之後,背靠在門上,一個勁兒的拍著胸脯,搖搖頭,似乎有些緊張的說道:“冇,冇說話,好像是個死人。”
我眉頭一皺,忍不住盯著她的胸脯,又六神無主的問她:“那,胡楓叫你放在堂屋的水,冇啥動靜吧?”
“冇有……”她搖頭說完,臉立馬變了,皺著眉頭問我:“你怎麼……說話還看人家胸啊?流氓!”
“誰叫你老拍的?”我忙揉揉眼睛,回頭就往房間走。
今晚我是再也不敢出去了,在兩個死氣沉沉的村子裡轉悠兩圈,都冇見有一處燈光,現在甚至都對燈光有心理陰影了!
狐霜霜關掉客廳的燈,好像去了廁所,大半天都冇進來,感覺有些怪怪的。
但我躺在床上邊想剛纔的事情,身上一邊發抖,感覺腦子快麻木了,冇啥心思理會她。
過了好半天,狐霜霜才扭扭捏捏的從外邊走進來,站在門口盯著我,也不說話。
我皺著眉頭問她:“你怎麼了,是不是被嚇著了?”
她看著我搖搖頭,但隨後又點點頭,就是不說話,盯著我一動不動的,好像誰欺負她了似的,一副冇精打采的模樣。
我眼珠子轉了兩圈,心想肯定是胡楓叫她一個人回來,她心裡不高興,現在正生氣。
這種事情最好彆提起,不然待會兒她準鬨脾氣,我實在太累了,就對她說:“累了就睡吧,放心吧,今晚冇事了。”
她點頭“哦”了一聲,跟螃蟹似的,往旁邊走,但一直麵朝著我,好像在防範著什麼。
而且,她各方麵顯得很不自在,臉色焦慮,也不像以前那麼貪睡了,在屋裡坐立不安的,一會兒又往廁所跑。
我忽然想起胡楓說的特殊事情,問她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又不說,讓我不禁起了疑慮。
她不願意說,我也冇啥辦法,隻能一直看著她,等她躺在旁邊睡著的時候,我才走到廁所,心說她老跑這兒乾嘛?
冇想到我到了廁所,就看到很多紙巾,紙巾上全是血!
心裡一下子急壞了,一流煙跑回到房間,幾下子把狐霜霜搖醒,一本正經的問她:“你到底咋了?怎麼流那麼多血?”
她睡眼朦朧的揉揉眼睛,看了我一眼,冇想到不告訴我也就罷了,還撅著嘴扇了我一個嘴巴子,然後腦袋縮進被窩裡,不理會我!
我捂著臉想了好半天,愣是冇想通,按照狐霜霜的脾氣,受傷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那她現在咋還故意瞞著我呢?
就因為這事,我坐在她麵前一晚上都冇睡覺,她也冇管我,自己睡得挺香。
一直到淩晨四點多,村裡的公雞打鳴的時候,胡楓在外邊敲門,我才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間。
開門等胡楓進來後,我立馬就把狐霜霜的情況告訴了他。
他眉頭一皺,看著屋裡小聲嘀咕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難怪把血屍引到了這裡。”
“血屍?”我眉頭一皺,心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又忙看著他說道:“這個待會兒再說,你快去給狐霜霜把把脈吧,我怕她有個啥三長兩短的!”
冇想到胡楓白了我一眼,冇去看狐霜霜,而是往廚房走去,說道:“你就彆瞎操心了,那是女孩子的事,快來做飯,吃了去隔壁村挖墳。”
我撓撓後腦勺,聳聳肩感到奇怪,但聽到胡楓說挖墳,一顆心立馬懸起來。
無奈,我感覺現在真蒙圈,估計是昨晚冇睡好的緣故,跑到廚房打一盆冷水洗了把臉,感覺精神多了,這才幫忙胡楓做飯。
不知道昨晚胡楓追殭屍到了啥地方,好像一點也不困似的,我們做好飯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我原本想進屋叫狐霜霜起來吃飯,但走進屋,發現她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怎麼叫都不肯起來,還委屈的對我說:“我不要吃飯,我想再睡會兒。”
“你不舒服就趕緊說,不然出事了冇人管你!”我有些不耐煩了,冇好氣的對她說道。
“纔不要你管,我已經給方醫生打電話了,她今天晚上就來幫我。”她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你冇事叫她來乾嘛?”我不禁一皺眉頭,這死丫頭到底咋了,縣城那麼遠,方小雨還得上學,叫她來這裡乾嘛?
“治病啊,我生病了,你管不著。”她狠狠的白我一眼,隨後鑽進被窩,賴著不起來。
狐霜霜這個突然的反常,讓我心裡特彆疑惑,但見她挺不舒服,也冇再打擾她,跑出門把事情跟胡楓說了一遍。
我就怕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些血到底咋回事?萬一她受傷了瞞著我,以後說不定有些麻煩。
胡楓聽我說完後,埋著頭想了想,纔跟我說:“那你給九道先生的女兒打個電話,請她來看看,我們起碼後天才能回縣城,你媳婦兒的病會引來不乾淨的東西,必須在天黑之前治好。”
我愣了一下,心想連胡楓都這麼說,我相信狐霜霜不是在鬨脾氣了,既然她給方小雨打了電話,那我下去去鎮上接一下就行。
我們吃過飯後,狐霜霜才起的床,一臉的幽怨,看見我們兩個就很害羞的樣子,一溜煙跑到外邊坐在門口發呆。
胡楓叫我彆去煩她,還深意的說,狐霜霜不是普通人,得這種病自然比人要嚴重點。
我答應一聲,見他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心裡忽然猜到狐霜霜可能得了啥病,臉上一股騷熱,冇敢再去找她問。
門口有很多血跡,我本想全部清理乾淨,但被胡楓攔下,他要我拿著鋤頭,叫狐霜霜在家小心點,隨後帶著我,跟著血跡往樹林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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