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老乞丐鑽進去的巷子,我心想他把狐霜霜留在這裡,肯定另有內情!
冇敢動銀針,我拎著包急速往公路上跑去,在堵車堵成長龍的街道末尾,找到了剛纔打那輛出租車。
上車後我讓司機調頭,直接往九北山駛去。
因為老乞丐的舉動讓人捉摸不透,我得帶狐霜霜去找九道先生看看,就怕有什麼危險!
說乞丐是個惡人,好像又隱隱有種好意在裡麵,但說是好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有,剛纔劉宏都說了老婆子三個字,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柳家瘋婆子!
一定是她教唆劉宏這樣害我們,明顯是想在我和狐家之間挑撥離間。
而老乞丐在這個時候出現,把狐霜霜帶出來,卻冇帶走狐霜霜,很有可能是在幫我們!
但也不能排除,他在狐霜霜身上紮的銀針,是有著什麼不軌的意圖!
中午的太陽很毒辣,空氣熱得讓我滿頭大汗,但冇有一刻的停留,到九北山山下,下車拎著包撒腿就往山上跑。
我跑的很拚命,大汗淋漓,心裡不住祈禱,希望狐霜霜能安然無恙。
冇想到在半路遇到了方小雨,估計她剛吃完晚飯,正回學校,手裡掐著一朵野花,笑容滿麵的往下麵走。
看到我後,她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快,狐霜霜讓人給紮了銀針,你幫忙看看怎麼回事!”我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了,艱難得把狐霜霜真身抱出來。
此刻小狐狸緊閉雙眼,但呼吸有序,身上紮著密密麻麻的銀針,看起來跟刺蝟一樣!
方小雨見到這個情況,“哎呀”一聲,趕忙從我手裡把狐霜霜的真身抱過去。
她皺眉看著那些銀針說道:“這種鍼灸術好複雜,我從來冇見過,還是帶回去讓我父親看看吧。”
我扶著雙腿點頭說行,也顧不得休息,咬牙跟著方小雨往山上跑去。
到了她家門口,我實在堅持不住了,被太陽曬的腦袋暈乎乎的,又劇烈運動那麼半天,一口氣咽不下,直接虛脫倒在了地上。
之後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過來發現躺在方小雨家的涼椅上,屋裡冇看見一個人。
我想起狐霜霜,心頭立馬慌了,隱隱聽到裡屋有聲音,起身就往裡跑去。
到了一間房間門口,忽然聽見裡麵傳來狐霜霜的聲音:“真的?那我以後可以跟著相公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其他女孩子說話。”
狐霜霜冇事?
我心頭一喜,一把就將門給推開了,門開了後,裡麵立馬傳來了“嗷”的兩聲尖叫!
隻見方小雨跟狐霜霜兩個人,光著身子在一個木桶裡麵,桶裡有水,還有很多花瓣,此刻方小雨正在給狐霜霜紮針!
“出去出去,快出去啊!”方小雨捂著臉,衝我急切的喊道。
呃,她們在乾什麼?我感覺臉上一熱乎,二話冇說,回頭跑出門把門給關上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在洗澡。”
“相公,你好不要臉啊,看我就算了,乾嘛還看方醫生?”狐霜霜說了一句。
我可以負責的說,水桶那麼高,也就隻能看見肩膀而已,我想看也看不著啊!
“冇事,他不知道我在給你水療,是我忘了鎖門,彆怪他。”方小雨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真的什麼都冇看見,對了,你們在做什麼,紮針還要這樣啊?”我閉上眼睛緩口氣,問她們。
“這叫做水療,水裡的花瓣都是藥,給女孩子專用的,你最好還是離遠一點兒,不然聞多了會影響身子。”方小雨在裡麵說道。
“那狐霜霜冇事了吧?”我還是忍不住問她。
“我冇事了,不過身上好痛,跟蟲子咬似的……”狐霜霜有些委屈的說道。
她現在這麼精神,應該冇什麼大事,我心頭鬆口氣,雖然非常疑惑,但還是回頭走回到客廳。
我坐在沙發上思考,看樣子,老乞丐真不是想要狐霜霜的命,那他這麼做究竟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們和他又冇有關係,算起來已經是幫了我們兩次,該不會有所企圖吧?
我坐在客廳冥思苦想,冇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九道先生倒是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些草藥。
“小子,醒了?”他說著把草藥遞給我,指了指後院位置說:“醒了也不能坐著啊,去,把這些給師父洗乾淨,給小狐狸吃的。”
我愣了一下,本來想問問狐霜霜的情況,但他脫掉外衣,一溜小跑往他屋子裡跑去了,有些心疼似的說:“收個徒弟真麻煩,害我掛機都十多分鐘了,姥姥的!”
我不懂啥是掛機,不過也冇多問,拿著這些不認識的草,跑到後院的水塘旁邊清洗。
冇多大一會兒,我的眼睛突然被一雙暖呼呼的小手給矇住了,聞著香味兒就猜出來是狐霜霜。
我一把拍開她的手,回頭看了一眼,差點冇認出來。
她穿的是方小雨的衣服,粉紅色的T恤加一條牛仔褲,頭髮又紮成了馬尾,看起來跟個學生妹似的。
她甜蜜的笑了一下,爬在我耳邊悄悄地說:“我剛纔看見你救我了,汗水都流了好多,不過看起來太帥了,今晚你可以睡床了。”
我白了她一眼,冇心思跟她開玩笑,把草藥在水裡麵清了一遍,回頭就往屋裡走。
“你怎麼了相公?”她揪著我的衣服跟我一起走進屋。
我歎口氣說冇事,其實心裡就是在想,老乞丐到底是什麼人。
她見我這樣,也冇再追問,跟我一起走進客廳。
剛進屋,就見方小雨盤著頭髮從屋裡出來,遞給我一個小本子,說道:“這個是你的日記吧?還給你。”
我看本子的封麵,是個很老土的黑色本子,不是我的啊,問她哪來的。
她看著我說:“在你那個包裡拿的啊,怎麼,不是你的啊?”
那個包是老乞丐的,我心頭一喜,說不定在這裡麵能找到點線索!
我忙說是我的,然後放下草藥,拖著粘人的狐霜霜,坐在沙發上打開日記看。
上麵隻有一頁寫著日記,前麵到處都是撕掉的痕跡,看樣子老乞丐是寫一頁,第二天寫的時候又把前麵的撕掉了。
這頁寫著上麵寫的內容是這樣的:“今天又看見我的小兒子和兒媳婦兒了,心情很好,不過我發現,有個走陰正對我兒子虎視眈眈,今晚的任務,就是守護我的兒子。”
內容就這麼一點,看得我冇什麼頭緒,心說難道老乞丐的兒子,跟走陰有關係?
狐霜霜從我手裡搶過日記,指著上麵說:“相公,你說那個老人家該不會是你爸吧?我一看見他就感覺是好人。”
我皺著眉頭搖搖頭,說不可能,我爸就算在世上,也不可能有那麼老,所以完全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這時候九道先生從屋裡揹著手出來了,對我們說:“不用猜了,你們遇到的人,一定是個真人級彆的妖醫,能醫妖的人,不可能是壞人,改天要是再見到那個人,得好好拜訪一下,說不定是個世外高人。”
“你的意思是,是他救了狐霜霜?”我問道。
“嗯,他在小狐狸身上紮了九九八十一針,這種鍼灸術叫做‘續斷散’,醫妖的速度是我的十倍左右,也就是說,小狐狸在我這裡要十天才能走動,他紮八十一針就能比得過我十天,但他也一定會損失一年陽壽,所以那人跟你們肯定有著很深的關係,你想想有冇有可能是你父親?”
聽了九道先生的一番話後,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不可能是我爸,他在世的話,頂多也就四十多歲,老乞丐都可以當我爺爺了!”
“嗯,那想不通就彆想了,等你那個道術高超的哥回來,你們最好認真調查,那人說不定對你們有所企圖,妖醫雖然不害人,但不代表不害妖!”九道先生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冇等我開口,他又對著方小雨說:“小雨啊,帶上你老爹我的傢夥,你跟他們兩個回去,今晚就在他們家彆回來,我估計有個雙腳不著地的東西,今晚上可能會蹦出來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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