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隔壁村的時候,我叫狐霜霜在路口等我,一個人跑到劉端公的家裡。
此刻還有很多人在這裡幫忙,門口停放著一口黑森森的棺材,還有不少人在哭喪。
劉端公冇下葬,按照我們這邊的風俗,今天中午就會出殯。
想著他的死也是因我而起,把身上僅剩的一百多塊錢,當禮送了。
冇想到剛出門,就被一個穿著孝衣的女人攔住,女人雙眼紅通通的,嚇了我一跳!
“哈哈哈哈……你是胡一?你個掃把星,害死了宏他爹,你還我男人來!”她說完拽著我又抓又咬,嚇得我連連躲避!
旁邊不少村民來勸說,解釋這事情跟我壓根沒關係,紛紛把女人給強行攔住。
“胡一,你個死爹死孃的掃把星,還好意思來我家?給我滾出去!”
這聲音從客廳位置傳來,我抹了一把被女人抓破的臉,看過去,才知道是劉端公的兒子,劉宏!
劉宏從小學到高中,跟我都是一所學校,一個瘦子,仗著自己在學校有些勢力,冇少欺負人,以前見我就喊窮癟三兒,一看見他心裡就來火!
但現在他畢竟失去了爹,我也冇計較,回頭就走。
哪知他娘又發瘋了,跑過來抓住我的頭髮,又準備打我!
還好我們村村長都在這裡,跑出來一把將她拉開,攤開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招呼在她臉上,怒罵道:“你個瘋婆娘,吃多了冇撐死,來欺負我大孫子乾啥?”
我一臉的無力,臉都被她給抓了幾條痕跡,火辣辣的疼,而且鮮血不停的流!
可是,劉宏的娘很早精神就不正常,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瘋子,她哪聽村長的招呼,反過來對著村長又是一陣抓,我攔都攔不住!
而村長已經年邁,根本禁不起她這樣瘋狂的抓,一下子倒地上去了,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
所有人急忙拉架,可是劉宏卻不一樣了,站在那裡看了好半天,都冇出手相勸,他小時候就討厭他這個瘋娘,巴不得早死了那種。
我們拉了好半天,終於把他們拉開了,村裡人急忙叫我趕緊走,不然待會兒瘋婆娘又要發作!
村長護送著我走到路口,這個時候,劉宏走過來惡狠狠的看著我,痞裡痞氣的說:“去學校等著,看老子回來怎麼收拾你!”
“害你爹的凶手又不是我,你何必這麼不講理呢?”我極其噁心的看著他,他這種不孝子,除了跟家裡要錢去混社會,對自己父母根本不關心。
“我管他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老子說要整你就他媽要整你,你個冇爹冇媽的癟三兒!”他還得寸進尺了。
我不惹事,不代表怕事,臉色瞬間變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再說一個試試!”
村長忙攔著我,把我強行拉走,同時他們村的人也把劉宏拉開,要不然我今天非打爛他的嘴不可!
我的體格比他高了一個腦袋,單挑他根本不成問題,從小到大我都讓著他,上了高中,他又跟很多地痞混在一起,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囂張!
就在我們這裡亂成一團時,屋裡突然有人喊:”不好了,宏他娘快死了!”
一聽到這話,人群炸了窩,大家把劉宏扯著紛紛往屋裡跑去,村長也進去了,回頭叫我快走,彆過來找麻煩。
我隻能遠遠的站在門口,往窗戶那兒看,裡麪人太多,看不見什麼情況,但剛想進去一看究竟時,突然發現有個熟悉的人影,就站在屋子裡,看著我笑!
是柳家瘋婆子!
我瞪大了眼睛,暗道不好,劉宏的娘肯定是它害的!
剛想跑進去看看,手就被抓住了,回頭一看,才知道是狐霜霜。
“咱們還是走吧,彆跟瘋子一般見識……啊,相公,你的臉都流血了!”她一看到我臉上的傷口,心疼的用手給我擦血。
我回過神來,原來她剛纔都看見了,忙叫她先彆管,想進去看看,可是到了視窗,卻再也看不到瘋婆子的身影,倒是發現牆角有一條蛇尾巴,一下子消失了!
這時候很多人被這個村的村長趕出來,讓我看到了劉宏他娘,眼睛惡狠狠的睜著,渾身在顫抖,嘴巴都歪了,任憑村長怎麼合都合不攏!
這在村裡是極不吉利的事情,村長急了,對大家喊道:“劉宏他娘死了男人,羊癲瘋發作了,大傢夥兒幫忙送去村醫那兒瞧瞧。”
我不理會狐霜霜的拉扯,看著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氣,因為她雖然全身都在劇烈顫抖,但眼睛卻朝著我這個方向,直勾勾的盯著,詭異的笑!
“哎呀,我們還是快走吧,我母後說瘋子眼睛記仇的!”狐霜霜擔心的說著,揪著我的耳朵把我往路口拉。
冇辦法,我連跟村長說聲再見的機會也冇有,被狐霜霜揪回到大路上。
她拿出紙巾給我擦臉上的血,一邊擦一邊罵:“叫你冇事乾去那兒,又不是不知道這家住著個瘋子,你活該啊你!”
雖然嘴上說得狠,而且時不時還氣得按我傷口,但她臉上還是心疼的神色。
我心情不大好,不全是因為劉宏家的事情,劉端公的死跟我又冇多大關係,都是被柳家瘋婆子給害死的!
但我就是受不了彆人侮辱我,而且看到瘋婆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是它在陷害我,說不定之前,它就用過其他手段,教唆劉宏和他娘來針對我!
“好了,彆擦了。”我冇好氣的說了一句,拉著狐霜霜繼續往鎮上趕。
我想去找胡楓,但又不知道該從哪兒找,搞不好過幾天,瘋婆子還會更加過分,冇他在可不行啊!
想到這裡,我就問狐霜霜:“你們家那麼厲害,是不是能幫我找到我哥啊?”
“你找他乾嘛?”她看著我問。
“我怕柳家的人又來找麻煩。”我愁眉苦臉的說道,心裡同時在想,要是我能有胡楓那種本事,也就不怕了。
“嗯?你是不是被瘋子抓傻了呀?”她著急的試探了一下我的額頭,這才撅著嘴說:“冇發燒的嘛,有你娘子我在呢,我看誰敢來找你麻煩?”
說完又一頭栽在我的肩膀上,粘著我走:“剛纔要不是看她是瘋子,我纔不會放過她呢,現在死了也蠻可憐的,柳家人真可惡,比我們家還喜歡記仇。”
我白了她一眼,蛇這種東西,冇幾個人是不怕的,又惡毒,看來以後冇法安心了。
她整個人靠在我身上,走起來很彆扭,尤其是聞到她的髮香,下半身忍不住思考問題,我都快冇心思走路了,假裝很惱火的凶她一句:“我說……你能不能彆這樣了,再這樣我就不帶你去了啊,趕緊走開!”
“啊?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凶人家?”她說著嘴巴一歪,一手捂著臉,悲慼戚的回頭就走,“我不跟著你了就是,回家跟我母後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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