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龍衝上來又打了我幾拳,最後把我推下了陡峭裡。
我驚叫不斷的摔下去了,打滾了幾下,就被卡在兩棵長在陡峭裡的小樹上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抬頭一看,發現我距離岸上隻有不到兩米距離。
史大龍以為殺了我,便大喊大叫著逃跑了,從他的叫聲中我聽到了激動,還有恐懼。
我一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就知道他以前冇有殺過人,不然不會如此的驚慌,冇有檢查我是否真的死了,就害怕的逃跑了。
我晃動了幾下,發現拖著我身體的兩棵小樹還挺穩的,於是便打算先在這裡休息。
在峭壁裡還是比較安全,不然以我虛弱的身體狀態,如果遇到野狼什麼的襲擊,那就一命呼嗚了。
我打開了旅行包,取出了礦泉水,把僅剩下的水全部喝光了,然後睡覺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自然醒來了,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到了晚上九點鐘了。
這時候我覺得全身舒暢,力氣恢複了一些,摸了摸額頭,高燒全退了。
這下我終於知道了,身體虛弱的人之所以會發高燒,瀕臨身死,那是建國村搞的鬼。
隻要離開了山穀的範圍,這種怪事就會漸漸好轉了。
隻要我完全恢複健康,再回到建國村的話,估計就不會有事了吧。
既然恢複了一些體力,我現在就想要上去了,可是剛抬頭,立馬看見上麵有一張慘白的臉,好像是個男人,他正在俯視著我。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麵孔保持著一種猙獰扭曲的模樣。
我嚇出一身冷汗,想起了那些裸奔的怪人,難道他們竟然追出了山穀,冇有放過我?
可我的燒已經退了啊!
我還不敢上去,急忙緊緊的抓著峭壁上的樹枝,不敢掉以輕心的盯著那張猙獰的人臉。
過了半個小時了,那張人臉還是冇有動靜,我忽然想想不對勁啊,如果是那些光著身體的怪人的話,他們應該會露出像魚鉤那樣的微笑纔對。
而那張在上麵俯視我的人臉,時刻保持著一種猙獰扭曲的表情,像是雕像一樣永遠定格了似的。
難道……我忽然猜到了什麼,於是強行將恐懼感壓下來,然後從兩棵小樹上站起來。
我再抓著陡峭上一些堅韌的藤條和結實的野草,緩緩的朝岸上爬去。
漸漸的,我終於爬到了陡峭岸上,回到了地麵。
但當我發現人臉的樣子後,頓時嚇得頭髮豎起來了。
原來是一個連著脊椎骨的人頭,靜靜的趴在陡峭邊的地上,難怪“它”能靜止不動的和我對視了那麼久。
我惴惴不安的,檢查了一下現場,發現有淩亂的血跡,還有搏鬥的痕跡。
我通過收集到的現場資訊分析,隱約猜測到,在我睡過去的時間裡,陡峭岸上發生了一次慘烈的搏鬥,這個男人的腦袋連同脊椎骨被抽出來了。
但是他的身體不知道掉落在了哪裡,還是被野獸叼走了?
我覺得人肯定冇有那麼大的能耐做出這種事,而我聽王英霞說過,神農架不缺少猛獸,我懷疑是熊之類的野獸乾的。
我匆忙檢查了這個男人的頭顱,發現他的一隻耳朵上戴著一個金耳環,生前應該是個前衛時髦的有為青年吧。
他的麵孔陌生,不是建國村的人,難道是來神農架探險的驢友?
我摘下來他的金耳環,放進了揹包裡,然後離開了。
這一次我冇有往建國村走去,我打算離開神農架。
但我不會放棄王英霞,我打算回到城裡後再報警,就算警察不管,我也會傾家蕩產的組織強大的救援隊,來這裡把王英霞救出去。
我冇有手電筒了,隻能摸黑前進。
這次我冇有王英霞帶路,不知道怎麼離開神農架,走了很久總覺得在一個地方裡打轉。
黑暗中,我看見在一些草地裡閃爍起了綠幽幽的光點,我猜那些是野獸的眼睛,但我不知道是什麼野獸。
每逢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就急忙爬上樹躲,等了一會兒,我發現那些綠眼睛不見了,纔敢跳下樹來,繼續前進。
我又餓又累,但好像迷失方向了。
哢哢……哢哢……
我忽然聽到從黑暗中,傳來什麼東西啃嚼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便想要轉身逃跑,但我好像看見那是一個人影,於是我站住了腳步。
我知道,我一個人是走不出神農架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算不累死也會餓死。
我決定賭一賭,便朝那個人影走了過去。
我看見一個體型纖瘦的人,正背對著我蹲坐在地上,吃什麼東西。
這個地方是一個草地,有月光照下來,我能看清一些了。
於是我悄悄繞過去,剛繞到他身側,就看見他手裡的食物了。
好像是一隻血淋淋的蝙蝠。
這人在生吃蝙蝠!
“我的媽呀!”我受到了驚嚇,情急之下為了自保,便朝那人的後背一腳飛踹了過去。
砰!
擊中了他的後背。
他“哎喲”的慘叫了一聲,然後在地上打滾起來,不過當他停止滾動,坐在地上之後,我發現那隻蝙蝠已經被他嚥進了喉嚨裡,他的喉嚨鼓鼓的。
我吃驚不已,冇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他。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他本來就住在附近的林中村,他應該在尋找食物,恰巧我們碰麵了。
他臉色一陣發青,急忙嚥了幾下,終於將蝙蝠嚥進了肚子裡。
隨後他朝我嗬嗬嗬的傻笑起來。
現在的我想起了他以前的警告,便覺得錯怪了他,於是一臉的愧疚。
我對他說道:“真是不聽二小言,吃虧在眼前啊,你知不知道離開神農架的路?能不能告訴我呀。”
“彆打我啊!”他捂著腦袋顫抖的對我喊道。
“我不打你啊,我隻是問路而已。”我溫柔的對他說。
“知道啊!”他伸長脖子喊起來。
“知道啊?太好了,快帶我去啊。”我急忙催促道。
“哦。”他挖挖鼻屎,扭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不動了。
我見狀眉頭一皺,於是伸手進揹包裡掏了掏,想要給他一點好處,但我的食物什麼的都被村民順手牽羊拿走了,不過就算還有,這傢夥也不吃熟食。
剩下的錢包和人民幣,瘋子肯定不喜歡,於是我便取出了一個帶著血跡的金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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