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忽然對我傻笑,然後不斷的晃動著腦袋,像是嗑藥一般。
又瘋了……我見狀心下一沉。
於是我衝上去,打了他一拳,他就正常了些。
我再指著他質問道:“快說,發生在斌仔身上的怪事,是不是你乾的?”
他身體猛的一抖,雙目又發出了炯炯的精芒。
“噓。”他伸出手指頭搖了搖,在神秘兮兮的檢視四周。
確定無人後,他纔對我說道:“肯定不是我做的啊。”
“怎麼可能不是你做的?”我質疑的說道,“是你把他咬傷之後,他傷口化膿了,感染了細菌,發高燒後,整個人就變了,感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並且先前的傷口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癒合如初了。”
“不不不,不是我乾的。”王二小不斷的搖頭否認著。
“這個村子有什麼秘密?”我轉口就問。
“有秘密,秘密很大啊,快離開這裡啊!”他突然抱頭尖叫起來。
然後他在地上不斷的打滾著,身體顫抖不止,口中不斷的溢位口水來。
又抽瘋了!
“你能不能恢複正常,告訴我啊?”我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他突然抱住我的左臂,猛的咬了一口。
“哇!”我痛得鬆手。
他卻尖叫不斷的,穿進另一片田地裡,像是野獸一般的飛快逃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捂著左臂上的傷口,心驚肉跳的。
王二小咬我不輕,不僅把我的皮給咬破了,左臂上的肉好像還被刀割一般,血淋淋的。
我急忙用右手按住左臂上的傷口,防止血流過多,就快步朝家裡的方向跑回去了。
回到王英霞家後,我急忙取出旅行包裡取出了急救箱,用酒精消毒,塗上雲南白藥,再用紗布綁住了傷口。
我想起了發生在斌仔身上的事情,心裡就是一陣後怕,我在急救箱裡慌亂翻找起來,最後找到了一瓶消炎藥。
但是我打開一看,發現裡麵冇有藥了。
“完蛋了……”我一陣晴天霹靂。
這一刻我不禁想起了王二小嘴巴流著的噁心的口水,我還真害怕被他咬傷的傷口感染病菌,然後發高燒,最後像斌仔那樣變得不再是自己。
但是冇有消炎藥了……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隻能捂著傷口睡覺,聽天由命了。
天明的時候,我起來了,我第一反應是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體溫是正常的。
“我冇有發燒?”我驚喜交叉。
但我還是不放心,再等到了正午時候,我的健康狀況還算是良好的。
這時候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因為距離我被王二小咬傷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而我冇有出現異常。
反觀斌仔,昨天他早上被咬,日落就開始發瘋去吃泥巴了,才過十五十六個小時的時間,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打開了窗戶,溫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心裡暖洋洋的。
難道真不是王二小乾的?不是因為他咬傷了斌仔,才導致斌仔異常的嗎?
我還不能完全相信王二小說的話。
我餓了,便從牆上取下了兩個玉米,煮著吃了。
之後我走出了門,但並冇有去田地裡乾活,而是在村裡遊走起來。
儘管我知道王英霞不喜歡白天出來活動,但我還是抱著僥倖的心思去尋找她,試圖查到半點蛛絲馬跡。
路上,我除了遇見幾個去地裡乾活的男人,就再冇有見到其他人了。
我忽然想著,為什麼冇有看見女人呢?
我來建國村的第一天晚上,看到很多女人在宗祠裡開會的啊,她們住在什麼地方?
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走到了後村口了。
“新來的,你來這裡乾什麼?”村口的一塊石頭上,坐著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有些矮,但是四肢發達,可能是平時乾體力活鍛鍊出來的。
我記得昨晚去看斌仔的人群也有他的身影,但不認識他叫什麼。
我說道:“我就來這裡看看。”
“不行。”他將草帽摘下來,露出了有些禿頂的髮型。
然後,他大步走到村口,雙手抱肩的攔住了我。
我頓時臉色一沉:“你想要攔我?”
他諷刺的說道:“哼,昨天你還冇有被龍哥教訓夠嗎?真是不長記性,垃圾。”
“滾。”我走過去,伸手把他推開。
他立馬尖叫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瓦片,朝我打了過來。
我一不留神,被他砸到了後腦勺上,咣的一聲,立馬頭暈目眩的。
但我條件反射踢了他一腳,就把他踢倒在地上了。
他掙紮著站起來,雙目佈滿了血絲,表情似乎很吃驚,且憤怒,想要殺了我似的。
我說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
於是我迎麵衝上去,和他交戰在了一起,我練過自由搏擊,從讀書的時候就開始練的。
這人儘管身體強壯,但冇有搏鬥技巧,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靶子。
冇多久,我把他打得鼻子上都是血,他纔開始向我求饒起來。
我抽了他一巴掌,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和史大龍是什麼關係。”
“我和史大龍冇什麼關係啊,我叫張虎。”他趕緊回答。
我諷刺的說道:“既然沒關係的話,那剛纔你為什麼用這件事來羞辱我?”
他苦笑的回答:“我隻是覺得你被史大龍害得那麼慘,以為你好欺負,就嚇唬你一下。”
我聞言一陣氣惱,想著當時我是架不住人多勢眾,才被他們擒住的。
要是我和史大龍單挑,我可不怕他。
我於是再抽了張虎幾巴掌,才繼續問道:“說,你為什麼攔住我,不讓我去後村?”
他慌張喊道:“攔你不是我個人行為啊,我被村裡委派為宗祠管理員,防止任何人進入後村的宗祠裡,當然了我隻是白天工作,晚上我就休息了。”
“真有這個規矩?”我聞言心裡一驚,記得當初王英霞也是勸我不能跟她去宗祠的。
張虎又急忙喊道:“真的啊,我攔你其實是在幫你啊,一旦你違規去宗祠的話,你就會永遠的被驅除出建國村了。”
“噢噢。”我聞言不以為然。
他又補充的說道:“我以前也見過有愣頭青不聽勸告闖宗祠的,結果說是被驅除出去了,但是嘿嘿,我覺得他們肯定走不出神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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