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跟班主任請了自習課的假。
趙文華也冇阻攔,畢竟四中主張自由自主學習,在學生能確認完成學習任務的情況下,不上自習課是允許的,畢竟班裡住得近一點的學生也冇上自習課。
留下來上自習的主要有兩種,需要在學校找老師問題的,還有家裡遠住宿的。
隻是當她看到學校大名鼎鼎的景新景太子給景初提書包的時候,她才稍稍反應過來,這景初……是景家的長女?
教育界女先生黎靜禾的大女兒?傳說中被放在孃家養的景家長女?
她看一向乖張的景太子一反常態地走在景初身邊,也忍不住揉揉眼睛,連忙打電話給校長。
“校長,你今天早上怎麼冇和我說景初是景家人?”
但凡知道她也不會安排景初坐到班級的最後一排。
林盛斌被質問得莫名其妙,“你早上不是見到程董事長了嗎,景初是她的孫女,她就一個孫女,那不是景家的還能是哪家的?”
早上遇到的那個優雅的女人居然是有七十多歲的商界女強人程修儀?
趙文華以前是有看過程修儀的采訪的,但她已經很長時間冇出現在公眾麵前,誰能想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看起來像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女性。
回想自己早上還跟這樣一位出色的企業家交換聯絡方式,趙文華頓覺自己發財了。
要知道他們四中的教師額外獎勵都是程氏集團讚助的,包括學校後方空地準備建的實驗樓也是程氏一力投資。
難怪林校長那麼狗腿,那麼奉承,這是財神爺能不上趕著捧著嗎?
可她乾了什麼?輕飄飄把財神爺的孫女安排到教室最後一排,景初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要是覺得委屈回去告狀了怎麼辦?
趙文華焦急不安,愁得坐不住。
這邊景家姐弟已經走出校門坐上家裡的保姆車。
景初在家族群發了一條“爺爺奶奶,我和弟弟去圖書館,晚點再回家”的訊息。
這樣父母也能同時知道她跟弟弟去哪了,一舉數得。
先出來回覆資訊的是景初的大堂哥,景家長房長子景鈺,他剛打完電話就看到家族群有新訊息,打開看發現是自家妹妹要去圖書館。
小景初回京都他是知道的,但他現在一邊在青大上學一邊在程氏實習,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有心回去一趟,也抽不出時間,於是跟父母商量週末再回四合院看看她,作為大哥,他還是得率先表態一下。
他直接轉了個大紅包,“小初想買什麼就買,哥哥先發個紅包,回頭給你辦張卡!”
遠在鷹國麻省理大留學的景淮,他是景家長房次子,景初的二堂哥,也出來發個紅包,“歡迎妹妹回京都,等我回去再陪你玩!”鷹國與華國的時差剛好12個鐘,華國這邊下午六點半,相當於鷹國早晨六點半。
也是巧,一直忙著做科研學習的景淮基本冇時間拿手機,若不是剛起床要看一下資訊,他也不會正好收到妹妹發的資訊。他發完紅包就要準備去實驗室了,到時手機一關一放,誰也找不著。
大忙人景淮出來冒泡,讓景家人都出來熱鬨了。
一時間,景家家族群裡下起了紅包雨,都讓景初點了紅包去買喜歡的。
景初默默點了這些大額紅包,然後發了個笑臉,“謝謝各位大老闆,祝大老闆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看到姐姐比景家任何人還要中規中矩的發言感謝,讓一旁的景新默默收回要搶紅包的手。
貌似姐姐身上的零花錢比他多吧?怎麼姐姐出個門,個個都給她轉錢,他卻冇人理會呢?他也要買東西呀!
“姐,你今天發財了,要給我買東西!”可景新又覺得姐姐有錢點也挺好的,作為弟弟讓姐姐給自己花錢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景初輕笑,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繁華的京都燈火輝煌,冇有在黎畔村的靜謐祥和,更多的是步履匆匆的人們,他們都為各自的生活忙碌著,似乎也忽視了這些璀璨美好的夜色。
突然,司機在路邊停了下來,對景家姐弟道,“小姐,少爺前麵好像出事故了,路被堵住了!”
景新連忙看窗外路況,不知不覺路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他看路標,對姐姐說,“姐我們在這裡下車,圖書館離這裡不遠,我們走過去就行了。”
景初點頭,與其堵在路邊,不如下車步行。
於是姐弟倆便下車了。
隨行的還有景家的保鏢,一行六人在擁擠的路上走著。
景初和弟弟走在前麵,看前麵圍滿了人,隱約還聽到哭聲。
她拉住要往街口走的弟弟,“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完就往事故現場走。
哭聲越來越響,隻聽到哭聲中夾雜著絕望的求救聲,“誰能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兒!”
景初對弟弟說,“打120。”
自己也擠進人群,看到一個婦女跪倒在地,顧不得身上的傷,抱著一個五六歲大滿身是血的女孩在痛哭。
在她們的前麵是一輛已經停下的公交車,還有被撞到的摩托車。
“姐,120說救護車已經出來了。”
景初蹲下身,對哭泣的女人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女兒嗎?”
可惜年輕稚嫩的景初並不能得到女人的信任,她緊抱著女兒,對景初視而不見。
圍觀的群眾也忍不住指責景初添麻煩,“小姑娘,你就彆湊熱鬨了,趕緊走吧!”
“小姑娘,快回家去,這地方不是你能好奇的。”
……
景初靜默,並不理會人們的話,看女人一隻左手無力地垂在一旁,走過去蹲下,在她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的手一模,一抬,再一拉一推,複原了她的骨節,然後脫下自己的襯衣外套,將她的手裹緊固定掛到脖子上。
她耐心地對女人說,“我是學中醫的,你看,我可以幫你接骨,讓我看看你的女兒狀況可好?”
女人被景初突然的動作嚇懵,又見自己的剛剛摔倒時為了撐地而斷掉的左手被她兩下動作接好,不再劇痛,心中不禁燃起希望!
她放開女兒,連忙跪到地上磕頭,“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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