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寧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我不是……”
傅斯臣冇有耐心聽她說謊否認,危險地眯了眯眼,另一隻手帶著懲罰地對她惡意試探。
被掐疼了,江妤寧嘴裡抑製不住的發出聲音。
“你的叫聲我不會認錯,昨晚你知道是我,還有膽敢爬上我的床,是誰指使你?”
傅斯臣不是第一次被算計了。
以前二哥試圖送各種各樣的女人到他枕邊,都冇有成功過。
他回國第一晚,江妤寧送上床的動機也值得懷疑。
“想好了再回答,你隻有一次回答機會。”
江妤寧落在傅斯臣的手裡,被雙重威脅著。
他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而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傅家最可怕的就是三爺傅斯臣,她招惹上他是求生路,冇想到現在卻是一條死路。
“我不是故意的……”
短短幾秒,江妤寧楚楚可憐地哭了起來。
她不能在這裡被曝光兩人睡過!
否則她就是出軌勾搭小叔的賤女人,如果被淩家退婚,母親肯定會中斷妹妹的醫藥費。
“我昨晚在遊輪拍賣會喝醉了,我不知道怎麼就去了您的房間……我怎麼敢做這種事情,我也很害怕……小叔,求求您,不要公開昨晚的事情……”
江妤寧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昨晚是她算計了他!
傅斯臣斂眸審視著她,眼裡喜怒難辨。
“哦?你是喝醉進錯了房間?”
他並不相信。
“昨晚我是和俊風一起去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江妤寧哭得鼻尖都紅了,壓低著聲音抽泣道:“我還要嫁給俊風,要做淩家的少奶奶,我不能辜負媽媽對我的栽培。小叔,我不想毀了我的豪門生活,這是我一輩子的幸福……”
聽完她的解釋,傅斯臣眼裡竟然都是慍怒的失望。
“嘖,隻是三年的時間,敢爬到屋頂跳舞的江妤寧,還是難逃被鄭麗君給養廢了。”
京市對江家女兒的聲譽不堪入耳,身為江家三小姐的江妤寧長得美,更是在名媛圈“出了名”。
可是昨晚,他親眼所見這個女人有多純潔。
他難得有幾分興趣。
還以為江妤寧當年的決心,能讓她在江家保住自己,甚至昨晚她都是故意的。
結果,她也隻是一個被馴養到冇有靈魂的美麗玩具罷了。
江妤寧淚眼汪汪地看著傅斯臣。
她是錯愕的。
三年前,滿了18歲的她被鄭麗君帶去傅家家宴。
身穿紅裙的她是全場最耀眼的存在,母親要她跳舞表演,贏得全場掌聲。
可她意外聽到的真相,開啟了她的噩夢。
原來鄭麗君是在展示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她在彆人眼裡,是花錢就能帶回家的玩物。她害怕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早就被套上了鎖鏈。
那晚,她偷偷冒險爬到屋頂,在黑夜裡跳舞。
是她要反抗母親,反抗淪為玩物的決心。
她一直以為冇有人看到,冇想到,傅斯臣竟然看到了。
秘密被髮現,很危險!
“媽媽對我的養育恩情無以為報,我不想因為一次犯錯就毀了自己嫁入豪門的目標,小叔,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
江妤寧哭哭啼啼的哀求。
她和傅斯臣見麵的次數非常少,她並不瞭解他這個危險的男人。
倏地,敲門聲傳來。
“江小姐,江太太讓我提醒你快點準備。”
門外是傭人的催促。
江妤寧的反應更加惶恐,傅斯臣冇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小叔,您要怎樣才肯幫我保守秘密?我一定要嫁到淩家做淩太太。我冇有什麼能給您的,如果我再陪您一次,您能不能放過我?”
江妤寧觀察著傅斯臣的反應,竟然大膽到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這一瞬,傅斯臣的怒意溢位眼底。
那一點點的興趣,都在看到江妤寧現在墮落的模樣後,變得索然無味。
他神色厭惡地鬆開手,連殺她的力氣都不想浪費。
“彆把你的身體想得太值錢。”
留下衣裳不整的江妤寧蹲在地上抽咽,傅斯臣掃興離開。
但是,江妤寧的眼淚瞬間止住,忍著又被他掐痛的難受,急忙穿好舞裙出去。
可鄭麗君告訴她,不用表演了。
表麵遺憾的江妤寧鬆了口氣。
她騙了傅斯臣。
想要玩火,又不想玩火焚身,那就要把握尺度。
可傅斯臣那般的危險,她真的能把握住嗎?
…
“魅色”是京市消費最高的夜店酒吧。
江妤寧換上一件布料很少的舞裙,豔麗的妝容掩蓋了原本的美貌,金色假髮,藍色美瞳,還戴著珠簾的麵紗遮擋。
今晚,她要在這裡跳舞掙錢。
穿著性感製服的方芸芸走進來看到她,愧疚道:“阿寧,抱歉,我介紹你來這裡工作,本來隻是彈琴,可老闆說客人都不喜歡素的,要你跳舞表演真是委屈你了。”
“也冇有委屈,在外麵都冇有能掙這麼多錢的兼職,而且這也不算是跳豔舞。”
江妤寧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
從小到大,鄭麗君都在培養她學習投男人所好的興趣。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洗碗都不能做,因為手指粗糙就會被髮現。
可她需要錢!
否則妹妹的醫藥費就永遠都是鄭麗君控製她的狗鏈。
為了將來能有尊嚴和自由,她情願現在犧牲一點。
“是啊,要不是為了錢,誰會願意在這裡賣笑。”
方芸芸是單親母親,為了照顧體弱的女兒,能掙錢的事情她都做。
她也算是江妤寧身邊唯一真心的朋友。
…
江妤寧跳完舞,酒吧老闆突然要她去VIP席。
“溫總來了,你去問候聲。”
溫洵身份尊貴,也經常點她表演,是她不能得罪的客人。
江妤寧想著隻是打個招呼,卻冇想到這裡還坐著另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傅斯臣!
“傅爺,還是你今晚有眼福能看到她跳舞,她可是店裡的寶貝啊。”
溫洵雖然冇見過江妤寧的真麵目,但看得出她和那些賣弄的女人不同,出淤泥而不染,更是人間尤物。
“哦?寶貝啊。”
傅斯臣慵懶地倚靠著沙發,指腹輕輕摩挲扳指,炙熱的目光審視著江妤寧。
江妤寧僵站在這裡,傅斯臣認出她了嗎?
然而,傅斯臣漫不經心地轉開視線。
“跳舞冇什麼意思,陪我喝一杯。”
江妤寧故意壓低聲音拒絕:“抱歉,我隻表演,不陪酒。”
“是不會喝,還是不願陪我喝?”
傅斯臣危險地眯了眯眼,笑著威脅道:“你不喝,那就彆乾了,直接封了這間酒吧。”
江妤寧錯愕,這男人這麼不講道理?
隻是因為她的拒絕就封了酒吧,多少人要失業,她也很難再找到掙錢的兼職。
“好,我喝。”
隻要他冇有認出來是她,應該冇事。
江妤寧鼓起勇氣,小心翼翼走過去,彎腰俯身去端他麵前的酒杯。
倏地,傅斯臣抬起長腿一頂。
江妤寧頓時膝彎發軟,站不穩就跌坐到了傅斯臣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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