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叫什麼?”錦泱壓下玩鬨的雪團,止不住笑,“炊餅?你們禦膳房總管給起的?”
小太監頭垂的更低了,臉漲的通紅,磕磕絆絆道,“回娘娘,是姓崔的崔……”
“哈哈真笨,娘娘說是炊餅就是炊餅,還不謝恩?”拂冬玩心大,忍不住逗弄道。
銀鈴一般的笑聲落在崔餅耳畔,像撥浪鼓一樣好聽,崔餅紅了臉,再拜,“奴婢、奴婢謝娘娘賜名……”
錦泱嗔了一眼拂冬,“去,逗他乾嘛,崔餅是吧,怎麼起了這名字?”
“奴婢阿孃生奴婢那天,吃了塊炊餅,就生了奴……”
拂冬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吃塊炊餅發動就叫炊餅,要是看一眼耕牛發動你豈不是要叫吹牛?看見羊不就是吹揚?看見……”
錦泱笑罵,“行了行了,說了讓你彆逗這孩子。”
拂冬捂嘴,笑眯了眼,覺得這小太監欺負起來可真好玩……
錦泱撫了撫額,瞪了一眼拂冬,“崔餅啊,你在禦膳房做菜學的怎麼樣?”
“奴婢阿爹就是廚子,若不是戰亂,奴婢也不能落到賣身進宮……奴婢會做!奴婢打從小就幫家裡乾活……”
錦泱緩聲笑了笑,“本宮知曉才調你進鳳安宮的,今後,本宮的餐食,就勞煩崔公公了。”
崔餅激動萬分,“奴婢,惶恐!”
錦泱心思微動,“聽說你是水鄉人士?可會做魚?”
“會!奴婢阿爹就是靠著一手全魚宴聞名鄉裡,奴婢有幸得了幾分真傳。”
“甚好,既如此,今日就做全魚宴!”
拂冬小聲提醒,“娘娘啊,咱們那幾條魚有些不夠……”
“怎會不夠,池子裡不是那麼多呢嗎,不夠就去撈,又不值當什麼,小喜子,你再去弄一網子,不對,你去問問小餅,一桌宴到底需要多少條魚!一次撈足了回來!”
拂冬陳喜崔餅:“……”
前世,自己被困冷宮,每日隻有一碗發餿的糙糧,後來看守冷宮的宮人偷懶,連那點糙糧都懶得給她,隻有一碗井水。
後來還是一個被髮配到冷宮的小太監見她可憐,偷著送了她一點飯食,才活下來。
這恩情,自然也要報。
前世這崔餅被人拔了舌頭丟到冷宮,也是個可憐之人……
酉正,陸寅翩翩而來,也不知從哪得了個摺扇,有一搭冇一搭的扇著,天還未熱,倒是有些不倫不類。
錦泱好奇,便多問一句,“哪來的扇子?”
陸寅意味深長的,“戰利品。”
錦泱想去碰,被陸寅刻意移開,“這扇煞氣重,小心衝撞了娘娘。”
“一隻扇子,怎的還跟煞氣扯上關係,小氣便說小氣罷了。”
陸寅笑了笑,聲音散漫一如往常,輕佻的攬住錦泱的細腰,“本座今日高興,除了這扇子,本座有的,泱兒儘可取用,也省的皇後孃娘編排本座小氣。”
錦泱撇嘴,“誰編排了,不講道理!”
“什麼都行,說吧,想要什麼,過了今日本座怕是少有像今日這般好心情了。”
錦泱眼眸一轉,柔柔的靠在他硬實的胸膛上,“泱兒還未想好,不如今日大人就送泱兒一個承諾如何,等想好了,再托大人成全。”
陸寅捏了捏她麪糰似的臉頰,“貪心可不行。”
錦泱泄了氣,堅定的推開陸寅流連在自己臉蛋的手。
笑話,既然不許,那她也冇必要伏低做小。
還說什麼心情好?
還不是小氣到家!
陸寅將扇子擱置在案幾,一手握著她的腰窩,一手將她重新壓回自己胸膛,
“急什麼?娘娘一直想做大事,怎的連這點耐心都冇有?”
這話聽得錦泱心驚肉跳。
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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