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陸寅正說著話,手中卻突然發力,一股錐心之疼,險些讓錦泱痛到昏厥。
淚腺像壞掉了,淚珠子如斷了線一樣,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陸寅!!!你放開我!!!”
“本宮要太醫!!!”
“你滾開!”
陸寅充耳不聞,雙手如鐵鉗般緊緊製住她的雙腳,又一聲哢嚓。
“陸寅我求求你了,你若是不喜歡我往後我都不來煩你!你放了我!”
錦泱痛的去扯他的頭髮,也隻能扯到他的頭髮,她抓住發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握在手中。
直到,一縷黑髮被她連根拔起攥了下來……
陸寅乜了她一眼,拿了木板為她固定好,又仔細的纏好繃帶方纔起身。
“泱兒剛剛說什麼?”錦泱攥著發不知今夕何夕,忽然聽到他陰陽不明的聲調,嚇了一激靈。
“泱兒說什麼傻話呢,難不成忘了,你這條命,不都是本座的了麼。”
他手指點在繃帶上,“瞧瞧,本座這蝴蝶結係的漂亮嗎?”
錦泱半噙著淚,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這是招惹了什麼妖魔鬼怪啊!
酒自然冇喝成,明明是去賞雪的,最後卻成了賞血,附加收了陸寅附贈的禮——噩夢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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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泱過的不痛快,這口子惡氣也不想自己吞,便又將陳青提溜出來報複出氣!
因為人凳這事,趙景煜覺得丟儘了臉,便有意疏遠了陳青,提了一個叫袁水的伶俐小太監近身伺候,如今兩方鬥得跟烏眼雞一樣。
不過卻正好方便了錦泱。
“訊息透露給那個袁什麼的了?”
小喜子上前半步回稟,“是,娘娘您放心,這袁水憋著勁兒的想掀了陳青,肯定會好好順著線索查下去的!”
錦泱嗯了一聲,“多盯著點崇政殿,等陳青落馬便給本宮去要宮權,就不信他還不露馬腳!”
宮權不宮權,錦泱不在乎,拿陳青出氣纔是目的,如今她衛家風頭正盛,小皇帝又仰仗他們,此時不狂何時狂?
因衛肅在朝堂中日漸活躍,冇多久便左遷至禦史中承,從二品的職位,可謂是步入高官行列,錦泱也跟著水漲船高,賞賜天天流水似的往鳳安宮進。
趙景煜提拔人,任命官職,陸寅從不乾涉,大概就是你提拔你的,但若礙了眼,他隨意捏個理由殺了便是,幾次反覆下來,再也冇人真心為小皇帝籌謀。
每日早朝就像一潭死水,鮮少有人奏本,如今有了衛肅,趙景煜高興壞了,每日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衛肅看在眼裡,蔑在心底。
騙婚的狗皇帝!
害苦了她泱兒一輩子還想好過?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那袁水果然冇令她失望,短短半日,便挖出了陳青的陰私,直接捅到了趙景煜跟前。
前朝衛肅得勢,後宮的錦泱對趙景煜行事也愈發膽大起來。
那邊一鬨,她這麵直接遣人去明要宮權!
如今這宮權名義上在太後身上,實則就是在陳青手裡,太後不是趙景煜生母,更與趙景煜之間有些齷齪,先帝駕崩後便主動離宮去了峨眉山清修祈福。
等結果時,錦泱免不了胡思亂想,明明在陸寅那裡受了氣,卻要去找陳青的不痛快出氣,又想著陳青也不是什麼好人,前世勒死自己那麼疼……
本以為多少要有些波折的,豈料冇一會兒聽雪捧著對牌賬本與府庫的鑰匙回來了。
“皇上說是他疏忽了,本該娘娘進宮時就要交給您的,還問您有冇有懂宮規的嬤嬤,用不用他撥幾個可靠的幫您,聽說您傷了腳,說下午過來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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