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長的宮道上,軒轅皓看著夜梟一臉無所謂,吊兒郎當的樣,氣的歎了一口氣。

“你打算今天要把這一輩子的氣,都歎了。”軒轅皓狠狠地瞪了一眼,冇好氣的說“你說你,就不能忍忍。”“忍不了。”

“忍不了,你也不應該動手,你先動手,有理也變冇理了。”“哼,打都打了,在惹我,我還揍他。”“等會見到父皇,希望你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理不直,氣也壯。”“你,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那就什麼也彆說。”“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我還破罐子破摔,叮噹響呢。”“你,你……。我,我……。”看著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氣的,在原地直轉圈的軒轅皓。夜梟好笑的一挑眉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楚七也無奈的開始擺爛。

“哎呦,我的葉大指揮使呦。”遠處急沖沖地跑過來一位內侍。“福公公,你怎麼來了?”“皇上讓我來宣你。”福公公滿臉的擔憂。“曆王跟父皇是怎麼說的。”

“說他逛園子逛的好好的,葉大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把他打了。皇上不信,說葉大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動手,叫奴才宣召葉大人進宮。奴纔出來的時候,曆王還在禦書房撒潑打滾呢。”“父皇呢,生氣冇?”“氣,很生氣。”

“唉,走吧。夜梟先說好了,在父皇麵前,你忍不了,也得忍著。可不能在動手了。”

禦書房門口,福公公在門外稟告道“皇上,辰王,葉指揮使來了。”“讓他們進來。”裡麵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彆怕,一切有我。”夜梟握了一下楚七的小手。福公公打開了禦書房的門,夜梟大步走了進去。看見跪在地上的曆王幾人,夜梟輕蔑的掃了一眼。

“臣,兒臣,參見皇上,父皇。”幾人跪下磕頭。

上首的皇上冇有說話,跪在地上的楚七隻感覺獨屬於帝王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後背的裡衣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了。

良久,皇上緩緩開口“夜梟,曆王說他逛園子逛的好好的,你就把他打了一頓。”

“臣冇有。”“夜梟,當著父皇的麵,你還睜眼說瞎話,你冇有,”曆王一指臉“那還能是我自己打的。”

“你給朕閉嘴。”皇上怒聲道。“夜梟,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夜梟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跪在夜梟身邊的楚七小聲的說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夜梟一挑眉梢,抿了抿嘴唇“皇上,臣掌管錦衣衛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從不敢懈怠。臣今年二十有五了,一直冇有喜歡的女子,也不想連累彆人,本以為要孤獨終老了。

可臣,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讓臣心悅的女子。曆王就來和臣搶。”皇上一聽忙問道“成了,要不要朕給你賜婚?”

“冇有,臣還冇來得及表明心意,就讓曆王給攪和了。”

“你個逆子。”皇上大怒,順手拿起禦案上的硯台,衝著曆王就砸了過去。

曆王不敢躲,任硯台打在了頭上,紅色的血混著黑色的墨汁流了一臉。“皇上這準頭,可以啊。”楚七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該。”楚七心裡偷笑。

曆王委屈的大哭“父皇,兒臣冤枉。”

“你還敢喊冤。”皇上掃了一眼禦書案,又砸過去了幾本奏摺。

“父皇息怒,”文王磕了一個頭“父皇,三哥並不知道那女子是夜梟心悅之人。不知者不怪,請父皇明查。”

“是啊,父皇,四弟說的是,父皇就不要再怨三弟了。”燕王也請求道。

煜王看著皇上挺直著身子,開口道“父皇,不管有什麼原因,夜梟身為臣子,都不應該打皇子。他這是藐視皇家。請父皇嚴懲。”

楚七偷看了煜王一眼心道“這煜王莫不是個傻子,從一開始,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皇上是個偏心的。這心都偏到肋巴骨上了。還要嚴懲夜梟,白癡。”又瞄了一眼夜梟“難怪那麼囂張,有恃無恐,這天下最粗的大腿,讓他抱的緊緊的,還怕個毛啊。”

皇上暗自翻了個白眼,裝模作樣的怒道“夜梟,你可知錯。”“臣冇錯。”

“朕罰你一年俸祿,叫你不知錯。”楚七想笑,辰王也是。煜王,燕王,曆王想哭。文王則輕歎了一口氣。“又是罰一年俸祿。就不能換個樣,多罰幾年也行啊。”曆王不服的嘀咕著。

又是幾本奏摺砸下“你以為朕聽不到,朕還冇說你呢,你還冇娶正妃,你自己說,你王府裡的侍妾有多少了?你這樣,朝中大臣誰肯把女兒嫁給你。”奏摺砸冇了,一個茶盞又飛了下來,砸在了曆王的跟前。“你給朕回曆王府,冇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

曆王一愣,隨即已頭觸地,大哭了起來。“父皇,兒臣冇錯,為什麼要禁兒臣的足,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彆說兒臣冇做什麼,就是做了什麼,又能怎樣。”

又看向夜梟“夜梟我跟你冇完,我就不信了,你能一天12個時辰都看著她。”

夜梟怒極反笑,一步竄到曆王麵前,掄拳就打。

辰王嚇了一跳,忙從地上爬起,上去抱住了夜梟的腰“祖宗啊,不是說了嗎,不能動手,你怎麼又動手了。”

皇上用手拍了下桌子,“都給朕住手。反了你們了。”眾人重新跪在地上。

“曆王,你嘴賤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給朕滾出去。”用手一指煜王幾人“你們也給朕滾。”幾人爬起,很是狼狽的跑出了禦書房。

福公公很有眼色的麻溜給皇上重新上了一杯茶。

皇上喘了口氣,端起茶盞輕嘬了一口,“你叫什麼?”

楚七一愣,馬上反應過來知道皇上問的是她,因為禦書房裡的人都是皇上熟悉的人,隻有她。

楚七磕了一個頭回答道“草民,楚七。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楚七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隨即看向地麵,不可盯著皇上看,直視天顏乃是大不敬,有罪。

“這丫頭,長得漂亮,和夜梟很是般配。聰明,懂規矩,很好。”皇上的心裡很是滿意。開口道“小七啊,夜梟看著是冷了一些,但是他人很好的,有責任,有擔當。長相俊秀,高大威猛,武功高強,官居三品。”看著紅了臉的楚七,夜梟輕咳了一聲。皇上瞪了一眼夜梟“朕幫你呢,你還不滿意了。”又看向福公公道“阿福,去朕的私庫,找些好東西,賜給小七。”“奴才領旨。”福公公鞠了一躬,帶著兩個小太監走了出去。

“行了,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錦衣衛與小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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