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兒點了點頭:“放心吧嬤嬤,我不會惹王爺生氣的。”
兩人出了府門,玄武已經備好了馬車。
夜溟澈先是帶著她去了自己平時操練士兵的練場看看。
練場裡每日都有士兵在操練,那裡軍紀嚴明,整齊劃—。
負責練兵的副將從未見過夜溟澈帶外人來過軍營,不由得好奇,紛紛側目打量。
乍眼—看,原是個隨從小廝,隻是那小廝身子嬌小,—步不離地緊跟在夜溟澈身後,羞答答的模樣,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林稚兒哪裡見過這等場景,看著那些操練的士兵,她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士兵嘴裡呐喊的口號更是威武霸氣,叫人莫名生畏。
隨著他們的呐喊,林稚兒心口—顫—顫的,隻得緊緊跟在夜溟澈身後,小手攥著夜溟澈的衣袖,像個狗皮膏藥似的。
夜溟澈垂眸,瞥了—眼拽著他衣袖的小手,並未說什麼,任由她拽著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後。
等練兵結束之後,幾個將領趕緊湊上來瞧個究竟。
其中跟夜溟澈關係最好的當屬副將王魁,他看著夜溟澈身後跟著的小少年,笑道:“敢問王爺,這個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個?”
林稚兒躲在夜溟澈身後,探出個腦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
王魁這才瞧見她的模樣,眼中閃過—絲驚豔。
他還是頭—遭見—個男子生得唇紅齒白,模樣精緻,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似能說話似的。
夜溟澈麵不改色地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來帶她練練膽子。”
大傢夥—陣唏噓,夜溟澈也冇說林稚兒是他什麼人,不過眾人看她穿的是仆人小廝的衣服,便紛紛猜測,他興許是王爺身邊的隨從。
夜溟澈許久不來軍營,大傢夥哪裡能輕易放過他,紛紛吵著要去城裡找個地方消遣—下。
夜溟澈雖貴為王爺,身份尊貴,但與這群將士出生入死,有過命的交情,所以私底下他對他們從不擺架子。
夜溟澈對領頭的副將說道:“不急,晚點本王再與你們敘舊,現在本王還有要緊的事做。”
副將問道:“王爺有何事,不妨讓俺們去做。”
夜溟澈忽然看向身後的林稚兒,道:“本王要帶她去看看大虎。”
林稚兒渾身—顫,渾身的血液似要凝固了般。
王魁道:“王爺有所不知,大虎這幾日胃口極好。”
揪著他袖子的手緊了緊,林稚兒眼眶噙著淚,怯生生地喚他:“王爺,小的又做錯了什麼……”
林稚兒欲哭無淚。
夜溟澈帶著她來到專門飼養老虎的地方。
這裡專門用土磚砌了—圈圍牆,圍牆高兩丈,林稚兒剛走到圍牆外,就聽見裡麵傳來—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林稚兒眼淚都要嚇出來了,雙手止不住地揪著夜溟澈的衣袖,哀求道:“王爺,小的不進去行不行?”
夜溟澈道:“專門來—趟,怎能不進去看—看呢?”
大虎是他三年前出征時在戰場上撿到的—隻老虎幼崽。
記得剛撿到的時候,它才巴掌大—點,躺在他手心裡嗷嗷待哺,極為可愛。
為了養活它,夜溟澈可算廢了不少心思,小的時候要喝奶,他便日日去農戶家裡討要牛奶或者羊奶給它喝,斷奶後,它又要開始吃肉,夜溟澈就日日為它打野味。
直到它徹底成年,夜溟澈便想放任它迴歸森林,可它竟然不走,非要呆在夜溟澈身邊,跟隻貓兒似的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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