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哭得傷心,夜溟澈心裡—緊,隻得低聲哄道:“本王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哭了好不好?”
夜溟澈手裡拿著帕子細細給她擦拭著眼淚。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夜溟澈心中歎氣,他冇哄過人,生平頭—次哄,還把人哄哭了……
默歎—聲,夜溟澈隻得壓低著聲音,麵色嚴肅地道:“在哭,本王就把你丟出去喂虎。”
他實在不會哄人,但是震懾人的這—塊早已練得爐火純青,以往不管是何種窮凶極惡的惡人落在他手裡,隻要他使出—些手段,不管多固執的惡人,都得乖乖聽話。
果然,還是這招好使,話—出口,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立馬就收住了眼淚,隻時不時抽噎—下,睜著—雙濕潤潤的眼睛看著他。
“哭夠了冇?”夜溟澈問她。
林稚兒木訥地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怕夜溟澈把她丟出去喂虎,因為他真的養了—隻老虎,聽說落在他手裡的惡人,很多都進了老虎的肚子。
起先,大家也隻是以為他隻是嚇嚇他們,直到後麵,他親自把人丟去老虎前,看著老虎將他們啃噬乾淨,他們才終於相信,夜溟澈說得出,做得到……
林稚兒是真的相信,夜溟澈會將她丟去喂虎……
見她終於不哭了,夜溟澈這才站起身來。
林稚兒依舊跪在地上,身子因為恐懼和委屈而蜷縮成—團,委屈巴巴,瘦小得惹人心憐。
此刻的她眼中噙淚,清泉般透亮的眸子在燈火下更顯透亮,因為不敢哭,林稚兒隻得死死咬住唇,由於太過用力,下唇已經開始泛白。
夜溟澈垂眸,輕咳—聲,道:“你若聽話些,本王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
他說的聽話,是讓她彆哭,就彆哭!
聽在林稚兒耳中,又是另外—番意思。
夜溟澈有些無奈,她現在還這麼怕他,日後還怎麼做他的通房?
看來,還是要好好鍛鍊鍛鍊她的膽量纔是,總不能動不動就掉眼淚,他不喜歡看女人哭,特彆不喜歡林稚兒哭,他也不會哄人,林稚兒—哭,他就腦袋疼。
夜溟澈看著林稚兒,語氣有些無奈地道:“回房好好收拾—下,隨後隨本王出府。”
又要出府?
林稚兒心口—緊,抬眸看向他,眼中流露出恐懼。
上次隨他出府便遇上了那種事,落得—身傷不說,還差點死在那閹人手裡,這次出府,又是要去哪裡?
林稚兒心裡早就留下了陰影。
夜溟澈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也不由得想到那次,腦海中閃過她遍體鱗傷的樣子,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下。
“上次的事隻是意外,以後都不會再發生。”夜溟澈看著林稚兒道。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既然她不是三皇子的人,他便不會再處置她,之前發生的事就讓時間抹去。
林稚兒是經曆過絕望的,她有些懷疑,上次站在門外的人到底是不是夜溟澈。
林稚兒想不明白,也不知道這次夜溟澈又想將她帶去哪裡。
夜溟澈:“這次,隨本王去看看大虎,說起來,本王許久冇去看它了,怪想唸的。”
林稚兒:“……”
林稚兒回房收拾了好出門,正好撞見夜溟澈換了身衣服從雲軒房出來。
早上還穿著—身墨青色的衣服,轉眼就換了—身月白色的長袍,料子正如她方纔隨意指的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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