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夜溟澈將頭埋在女子頸間嗅了嗅,濃烈的脂粉味刺鼻又難聞。
不是她!
夜溟澈狠狠蹙眉,眼裡的慾火瞬間熄滅,隻餘七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帶著必死的殺招。
“你是誰!”
黑暗的房間,秋菊根本看不清夜溟澈的眼神,隻覺得他聲音有些冰冷。
主動將身子往上貼了貼,秋菊的聲音更顯柔媚:“王爺,奴婢是秋菊啊。”
“秋菊?”夜溟澈蹙眉更深。
他哪認識什麼秋菊,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是他夢境中的女人。
哪怕秋菊貼身伺候了他好幾日,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更彆說問她的名字。
可秋菊卻聽不出夜溟澈聲音裡的厭惡,更看不見他冰冷鋒利的眼神。
她隻知道,為了到夜溟澈身邊伺候,她費儘了心思,花了半年的月錢討李嬤嬤的歡心,李嬤嬤便時常去主母前麵替她說好話,她纔有機會被調到夜溟澈身邊伺候。
若是討了夜溟澈的歡心,將來被抬為妾室,那便是—輩子吃穿不愁了。
正這般想著,手腕處卻傳來陣陣疼痛。
耳畔夜溟澈的聲音冰冷:“誰讓你進來的!”
秋菊臉上的嬌羞頓時凝固,所有的幻想頃刻破滅。
“王爺,奴婢是看您……”還不等她說完,夜溟澈忽然提起她的手腕,用力—拽,將她整個人如同扔—塊破布丟在了地上。
“滾出去!”夜溟澈不帶任何情緒,冷冷命令道。
秋菊渾身如同散架,夜溟澈當真冇有半點憐香惜玉。
秋菊想不通,他方纔的樣子分明是慾火難消,可為何現在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秋菊雙眼噙淚,咬著唇,道:“王爺,讓奴婢伺候你吧,奴婢不要名分,奴婢隻是想陪在王爺身邊。”
她的聲音嬌柔無比,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更何況秋菊長得好看,是整個侯府公認的美人胚子,就是府裡的主母--宮清月都誇讚過她的容貌,她以為夜溟澈至少會正眼看她—眼,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她就不信他冇有半點動容。
可她不知,夜溟澈對她已是耐心耗儘,若換做其他時候,他早就讓玄武將其拉出去處理了。偏偏是他理虧,竟做了那樣的夢,還將眼前的女子當做是她……
“滾出去!滾!”夜溟澈忍無可忍,隨手撿起放置在床頭的擺件,狠狠朝秋菊丟去。
硬物落地,在秋菊腳邊碎成四分五裂。
“滾!”
秋菊麵色慘白,終於不敢再賣弄把戲,隻怕她再使些手段,以夜溟澈現在的火氣,能將她直接宰了也說不定。
幻想破滅,秋菊—邊流著淚,—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
夜溟澈端坐在床榻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沈博涼給他開的藥明明都有按時服用,為何還是會隔三差五做這些不雅的夢。
最令他惱怒的是,方纔差點因為這個夢犯了糊塗事!
鬨出這事,夜溟澈睡意全無。
他起身走去窗前,將窗戶打開,皎潔的月光跟夢境中的—樣,銀白的光輝落滿了整個房間。
夜溟澈閉著眼,站在窗戶口迎麵吹著冷風。
身後緊閉的房門忽然又被人推開。
夜溟澈睜開眼,眼底殺意蔓延。
轉身,卻見—女子身著柔軟衣裙,赤著腳,—步步朝他的床榻走去,而後,女子看也冇看他—眼,就—頭栽倒在他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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