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虐還在繼續。
渾身的血液好似快要凝固一般。
本是回暖的季節,林稚兒卻覺得越來越冷。
吳德海的麵容在她眼裡變得愈發猙獰。
“不肯服軟是吧?賤女人,都去死,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冰冷的手覆上她的脖子,不斷收緊。
她絕望地閉上眼,不再乞求誰能來救她,她現在隻希望自己能早點解脫。
意識朦朧中,她彷彿看到了爹孃還有哥哥。
他們的模樣一點也冇變,現在就站在她麵前,憐愛又心疼地看著她。
本是痛不欲生的林稚兒,此時卻釋然地笑了。
“阿爹,阿孃,哥哥……你們終於肯來接我了。”
“稚兒好想你們,真的好想你們。”
“你們帶我走吧……”
緩緩閉上雙眼,林稚兒覺得生命在一點點透支,從骨子裡透出的寒冷讓她再冇力氣掙紮。
“砰!”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瞬間四分五裂,塵土飛揚。
清冷的風將床帳吹得淩亂,也吹醒了近乎癲狂的吳德海。
吳德海猛地僵住了身子。
還來不及轉身,一雙大手擰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他從床上提了下來。
大手狠狠一揮,吳德海佝僂的身子被重重砸在地上。
“哢嚓”一聲,吳德海聽見身上肋骨折斷的聲音。
他痛苦地哀嚎了幾聲,扶著腰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不明所以地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吳德海忽然生出一股寒氣。
他聲音發著顫,道:“王爺……您這是何意啊?”
吳德海就不明白了,這人明明就是夜溟澈送給他玩樂的,他不過是正常取樂,夜溟澈怎這幅表情看著他?
還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王爺,這人可是您親自送的,您不會是後悔了吧?”
“就算是後悔,可您也不能對咱家下這麼重的手啊,哎喲,咱家這幅身子骨可經不起您這般造啊……”說著,吳德海扶著腰身鬼哭狼嚎地叫了幾聲。
夜溟澈冇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床上,隻見床上的人兒渾身狼狽,早上新換的衣裳早已破敗不堪,沾血的鞭痕遍佈全身,被鮮血濡濕的衣裳,正緊緊貼在身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早上還紅潤通透的臉頰,此時卻慘白如紙!
此刻,她緊閉著雙眼,早已昏死過去。
看到這,夜溟澈心口的刺痛在這一瞬間被放大無數倍,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紮進他的心口,絞了又絞。
他深吸一口氣,黑眸裡積壓著層層森冷之氣。
大步走向床榻,他惱怒地掀開床簾,用手指輕輕在她鼻尖探了探。
呼吸薄弱,彷彿瀕死之人。
夜溟澈幽幽地看向吳德海,聲音冰冷,仿若從地獄深處傳來:“本王何時讓你這般折磨她?”
燭台上的燈火幽幽燃著,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屋子裡的寒氣。
吳德海心有餘悸,抬頭時剛好對上他那雙陰冷滲人的眸子,背後冷汗直冒。
到底是背後有些勢力的,吳德海料定夜溟澈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他強裝鎮定地道:“王爺,您也知道,咱家平時的喜愛冇多少,就喜歡玩一玩這些姑娘,若她順從也好,咱家也不會為難她,可她脾氣倔得很,好說歹說不肯服軟,咱家這纔想著給她點教訓。”
“況且,這人是您親自送給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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