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的福利、彆人討好的禮品、定期送到家裡的珍貴食材,林沅姿一個人吃不完,也冇幾個家人朋友可送,全都讓她帶回去了,逢年過節的紅包也冇少過。
家裡就林沅姿一個人,還時不時加班值班,活不多,她工作清閒,偶爾偷個懶,林沅姿也都不計較。
陳嫂以為她性子軟好拿捏,現在才發現那隻是她對自己客氣。
現在不客氣起來,這比二公子還嚇人!
陳嫂一個屁都不敢再多放,趕緊躲回廚房去了。
周允迦冷著臉把手裡的半截煙扔進茶幾的水杯裡,從沙發上起身,朝林沅姿走過來。
他個子太高,即便林沅姿站在一層台階上,還是低他幾公分。
周允迦褐色的眸子冷冷睨著她:“誰告訴你我跟她上床了?你藏在我床底下聽到了?”
“不是她,那又是誰呢。”林沅姿麵無表情,“難道你想說你這兩年多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一個風流成性的人,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風流成性?”周允迦臉都陰了,“林沅姿,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精蟲上腦不甘寂寞的男人?”
林沅姿愛著他的時候,為他的行為找過一切冠冕堂皇的藉口。
可能是被丟在無望的沼澤裡一個人掙紮了太久,窒息了太久,此時此刻她看著眼前周允迦的眉眼,依然英俊,依然很有魅力,但她好像感覺不到一丁點愛意了。
林沅姿語氣平靜而漠然:“你不是嗎?”
如果不是不甘寂寞,乾嘛愛著江楠還要招惹她。
如果不是精蟲上腦,怎麼能愛她那麼炙熱,又抽身那麼快。
周允迦氣極反笑。
他舔著後槽牙點點頭:“行。我精蟲上腦。我風流成性。我他媽一天不跟女人上床我就寂寞難耐!”
他牙根彷彿都快咬碎,在林沅姿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一把將她扛起來,踩著台階大步流星往樓上走。
林沅姿毫無防備就騰空了,拖鞋掉到樓梯上一直滾到了一樓,柔軟的腹部硌在男人肩膀堅硬的骨頭上,頭朝下被顛得直晃,本能抓住他背後的襯衣保持平衡。
“周允迦,你乾什麼?”
周允迦把人抗進臥室,扔到床上,林沅姿整個人都在床墊上彈了幾下。
周允迦站在床邊,抬手粗暴地拽開領帶扔到地上,又摘了腕錶隨手撂在櫃子上。
“你說我乾什麼?”他冷笑地扯了下唇,“不把我腦子裡的精蟲餵飽了,我哪有心思跟你吵架。”
“……有病!”
林沅姿翻個身就想爬開,被男人寬大手掌捉住腳腕,他力氣實在太大,一把就被她拖了回去。
林沅姿的手胡亂抓到一隻枕頭,朝他腦袋就砸了過去。
她使了全力,周允迦被砸得身體都晃了晃,握著她腳的手還一分都冇鬆。
他嗬了聲:“你還真捨得下死手。”
這要是塊石頭,他腦漿子都要被她砸出來。
周允迦反手抓住枕頭,輕而易舉就從她手裡奪走了,遠遠一丟。
林沅姿兩頰都泛起惱怒的緋紅:“你放開!”
“你跑什麼,這不是正經的夫妻義務嗎。你老公精蟲上腦,隻好委屈你履行一下夫妻義務。”
他說著傾身壓上來,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將她籠罩在身下,單手扣住她纖弱的脖頸,不讓她動。
林沅姿又氣又惱又打不過他,怕他來真的,急得蹦出來一句:“履行你大爺!”
周允迦本來在氣頭上,人正火冒三丈七竅生煙的,被她毫無力度的一句你大爺整得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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