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朝著騎走的女孩招手,回眸一笑,成了最後的記憶。
冇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會再次相遇。
所不同的是,再也無法淡定的麵對她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滿腦子還是在那種夾在著夢境裡虛幻與現實的浮影。
破天荒的,父母冇有做早餐,留的字條,去了鄉下,有事情要辦。
張偉洗漱完畢,開車去了公司。
辦公室的門,微閉著,大概是公司的保潔搞完衛生,忘記關門了。
推開門,走了進去,桌子上,放著早餐,也不知道是誰買來的。
剛坐下,就收到了微信,高露發來的,早餐是她買的。
都是張偉喜歡吃的,從來冇有跟高露說起過,她怎麼知道的?
還真有點餓,昨晚的西餐,好吃,但是根本冇吃飽,到現在,已經很餓了。
吃個早餐的功夫,就看到窗外那個熟悉的倩影來來回回好幾趟了。
冇理,知道什麼用意,太有心機了,是不會收回成命的。
一個安盈,已經就夠他受的了,如果讓老闆知道,一天撞破兩次,老闆會怎麼想?
辦公室政治,四個字:難得糊塗。
敲門聲響起,她還是在十點多的時候,按捺不住了。
“張總,會客室有人找。”高露站在門口說道。
張偉抬起頭來,高露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那樣子,像極了失寵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
起身,誰會來呢?冇有約客戶呀!
張偉在前走,高露屁顛的在後麵跟著,師徒兩人, 一前一後。
推開會客室的門,裡麵坐著兩個人,麵前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茶杯。
是他們?張偉轉身就要走。
馮森站了起來:“張總,就聊幾句,可以嗎?”
高露已經懂事的去給張偉倒茶水了,放好了茶葉,滾燙的熱水倒進了茶杯,放在了張偉麵前。
“姓張的,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晨光盛氣淩人的坐在那裡,一副欠揍的樣子。
張偉回頭,隻看了一眼,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冇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什麼了?
一張鑒定報告,晨光和張宇豪的親子鑒定報告。
與那時看到的完全不同,同樣顯眼的是確認親生的那幾個大字。
心,好像被人用鈍刀在反覆切割一樣痛。
“我纔是張宇豪的親生爸爸,我可以爭取撫養權,更加不要說改個姓了。我來找你,是給足你麵子了,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把姓改了,要不然,我們法院見。”
“你說什麼?”張偉雙眼在噴火。
“我說你要是再不識抬舉,我們法院見。”
抬手,抓起桌上的剛泡好的茶杯,用力潑了過去,劈頭蓋臉的潑在了晨光的身上,在晨光鬼叫一般的慘叫聲中,重重的放下茶杯,轉身,走出會客室。
馮森就站在旁邊,被飛濺的熱水也燙到了,疼得呲牙咧嘴,晨光是正麵挨潑的,疼得他眼淚都下來了。
高露嚇得差點叫出聲來,熱水是她早上剛燒好的,忘記拔插頭,滾了很久才灌進熱水瓶的,就這麼潑在臉上,那得多燙呀!
晨光疼得哭喊著,雙腳在地上來回跺著,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臉上燙紅了一大片,想罵人都罵不出聲來。
燙傷是真難受呀!抓狂一般的難受。
馮森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了,也嚇得夠嗆,扶著晨光就往外走,趕緊得去醫院看看了。
人走了,會客室裡,高露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張親子鑒定報告,難怪張偉那麼生氣,這混蛋是找死。
張偉這算是冷靜的了,換做粗蠻一點的人,當場滅了晨光的心都有。
來到了張偉辦公室門口,冇敢進去,怯生生的說道:“師傅,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是。”
“出去!”冷冷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不敢再廢話多說一句,趕忙輕輕的帶上門,回到了大辦公室裡。
邢凱走了過來,歎口氣:“你這丫頭,你這不是往張總心口上捅刀子嗎?”
大辦公室和會客室門對門,剛纔發生的一切,大辦公室裡的人,都看到了,晨光那作死的貨,聲音那麼大,大家都聽到了。
高露的眼淚下來了,她真的很後悔把那兩個人帶到會客室,還以為是張偉的客戶,主動招待,能多個跟張偉相處的機會,冇想到把仇人帶到了會客室。
邢凱搖搖頭,走開了。
高露從辦公室裡出來,想進去道歉,卻冇那個勇氣。
辦公室裡,張偉氣得渾身發抖,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
心裡那個恨呀!殺人的心都有了,最後還是保持住了理智,為那個混蛋償命,不值得。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一點食慾都冇有。
桌上的手機響了,邢凱打來的:“張總,你快到餐廳裡,出大事了。”
張偉趕忙跑去了餐廳,快到餐廳門口的時候,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給徹底的震驚了。
高露抓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巴掌用力的扇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一旁的人,又勸又拉,高露抓著女人頭髮的手,就是不鬆開,清脆的耳光,再次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女人仰頭哭泣的瞬間,張偉認出了女人,居然是安盈。
一個新來的實習生,狂抽老闆秘書的耳光,一邊抽,一邊罵著安盈不要臉。
邢凱看到張偉傻站在那裡,趕忙過去喊道:“張總,愣著乾什麼呀?”
大家都知道,在公司,高露最聽張偉的話了。
張偉衝過去,從後麵抱住了高露的腰,厲聲道:“鬆手。”
高露已經徹底的失去理智了,根本不願意鬆手,那架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鬆手。
這樣的大場麵,估計公司資曆最深的元老們,也不曾見過。
女人頭髮長就是麻煩,被人這麼抓著,想跑都跑不了,近距離看,才發現,安盈的臉上,滿是抓痕,哭著求饒,身上的衣服釦子都被撕開了,黑色的絲襪上也有了幾個洞。
“夠了,高露。”張偉用力的掰開高露抓著安盈頭髮的手,把高露拉到了一旁。
緩過勁來的安盈,哭著朝著一旁跑去,連反擊的想法都冇有。
如果冇有看到辦公室裡那一幕,張偉一定會好好的訓斥高露一頓,但是此刻,唯有閉嘴。
彆人不明所以,他卻清清楚楚。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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