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越來越清晰的聲音,薑月憐真的要感激涕零地拜謝他八輩祖宗了。
謝燼討厭吃甜食,但他的喜好從不顯露於人前,他不喜歡被旁人看穿的感覺,是以任何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東西,都會吃兩口。
五指成梳,穿梭在她柔順的青絲間,謝燼眼眸裡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切,“小月兒先吃,墊一下肚子後,就該喝藥了。”
薑月憐身子微僵,這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更不知道對身子有冇有彆的傷害。
她斂下眼底異樣的情緒,從他懷裡起身,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也冇羞於穿冇穿好衣裳,直接披了件雲紋的蜀錦薄被,下榻去吃糕點。
雪白的香肩外露,青絲垂下,如墨傾覆,蓋在她若隱若現的風景前,簡直天生尤物。
謝燼就那麼托著腮,側躺在榻上看著她吃。
紅唇輕啟,纖纖玉指捏著一個小玩意,緩緩送入口中——
謝燼眸色眯了眯,“好吃?”
“嗯。”薑月憐背過身拍拍手上的糕點渣,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後,又重新捏了一小塊乾淨的糕點,噔噔噔地走向床榻。
坐在床榻邊緣,薑月憐的笑容魅惑眾生,“相爺嚐嚐就知道了。”
隨後,她將糕點放進自己的嘴裡,貝齒輕輕咬著糕點的一角,覆向謝燼。
一股濃鬱的龍井茶香帶著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壓了下來,謝燼不知道是口中糕點令人沉醉,還是她身上的香氣令人著迷,隻覺得他該好好給這個小妖精點顏色看看了。
手掌瞬間伸出,剛想把人死死扣在自己的懷中,然而薑月憐的膽子好像變大了。
竟在他動作前,忽然從自己的口中抽離,捲走了甜氣,隻剩下龍井茶清冷的淡香。
見他瞳色瞬間變得陰鷙,薑月憐忙乖巧的笑了一下,順勢趴在他的肚子上,“相爺,絕子湯冇有療程的嗎?要喝多久啊?那藥實在太苦了,每次我都要吃很多蜜餞才能把苦腥味給壓下去——”
剛纔那眼神可嚇死她了!
薑月憐緩了幾息,又在他肋骨下的腹肌上輕輕點了一口,然後眸光帶著瀲灩,微微仰頭看他。
謝燼冷硬的神色已經有所緩和,手掌輕輕撫摸她的頭,像是在撫摸一個小寵物般,“快了,再喝幾日便不用喝了。”
薑月憐委屈巴巴地眨眼,“幾日是幾日呀?”
謝燼輕笑,拇指輕輕按著她的眉心,溫柔中帶著危險的冷意,“入冬後,便不用喝了。”
“多謝相爺。”薑月憐又趴了回去。
心裡卻在嘀咕:【想我沉魚落雁的大姑娘,這麼好的基因算是葬送在你的手中了。我得好好想想,該從哪裡討回來——】
謝燼勾唇,手掌用力,將人狠狠的按在胸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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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豔陽下,明明空氣裡還流動著秋老虎所留下的熱氣,長公主卻覺得渾身發冷。
“豈有此理!”
她倏地將手中信件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憤怒起身,“讓慶陽做那名憐人之後的乾女兒?謝燼好大的膽子!”
慶陽後怕地在房中來回踱步,“母親,怎麼辦?慶陽不想做那身份低賤女子的乾女兒——慶陽不能做她的乾女兒啊——”
如此折辱身份的事,也隻有謝燼能乾得出。
慶陽急得眼淚直流,看到靜坐在一旁的端王時,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晃著他的手臂,“九皇叔,救救慶陽,慶陽若真做了那賤人的乾女兒,以後還如何抬頭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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