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憐:【皇後巴不得放個屁都要邀請我進宮坐坐,背後的目的還不是想打聽打聽你最近的動向?】
謝燼忽而一笑,慢悠悠道:“而且,聽陛下的意思,好像有意要為端王選妃。屆時夫人也可以湊湊熱鬨——”
“選妃?”薑月憐登時來了精神。
她坐在謝燼的腿上,謝燼的臉還依偎在她的懷裡,薑月憐抽出手順勢繞過他的脖頸,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道:“月憐初入京城,對很多人都不相熟,不比相爺掌控萬事於手中。不知相爺以為,端王妃該是誰家的姑娘,才能勝任?”
話說她來到相府一個多月,夜夜與謝燼你儂我儂,可白日趁謝燼上朝的時候也冇閒著。
晌午唱唱歌,鍛鍊發音。
下午就找出當朝秘史,熟悉時下的朝局。
端王的名號早就熟記心中。
【能被皇後和謝燼同時忌憚,端王的確有兩把刷子。
至少這麼多年來,彈劾謝燼的奏摺大多看似出自端王的手筆,卻依舊活得瀟灑。
是謝燼冇抓到他的把柄?還是仁慈的想放他一馬?】
薑月憐和謝燼的距離呼吸可聞,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裡儘是似笑非笑的味道,薑月憐的心沉甸甸往下墜去。
【也有可能是單純的玩玩而已。】
謝燼眸中的墨色更加濃鬱,摟緊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將臉深埋於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口甜氣,聲音充滿誘惑,“小月兒想知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罷,他抱起薑月憐,走向書房的方向。
謝燼的人設顛覆了薑月憐的認知。
她好像懂他,又彷彿完全不懂。
人人喊殺的大奸臣,明明該忙於勾心鬥角,玩弄權勢。
她每次來他的書房裡,卻總是見一塵不染的桌案,和他眼底化不開的情潮。
軟著身子穿好衣裳,薑月憐赫然發現,白白給他吃了一頓,自己卻毫無收穫。
“相爺,端王妃的人選——”
謝燼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這世間的事啊,大多都不在掌控之中。就好比小月兒,本相以為你會在新婚夜‘病死’,誰能想到搖身一變,竟成了相府的女主人?所以,端王妃人選,本相瞧著太傅孫女甚是合適,不知皇後和端王會不會與本相心意相通啊。”
【女主人還是女死人,全憑你一句話,我掛著女主人的頭銜,我可有女主人的權利?府中中饋不懂,全府的下人至今還有五成叫不出名字。就連出門逛街,連提都不敢提一嘴——】
薑月憐暗自腹誹,【問個人不過是好給皇後交差而已,我又搭人,又費力的,誰想聽你說那麼多廢話!】
好看的狸眸暈上一層波光,薑月憐眨了眨眼,“都是相爺給的福分,能侍奉相爺,是月憐三生有幸。”
“嗬嗬。”謝燼聽著她違心的話,臉上笑意更濃。
“時辰尚早,帶上紅鸞青鳶出府逛逛,京城有幾家成衣鋪就連本相也有所耳聞。夫人去裁製幾件新衣,也好為宮宴做準備。”
謝燼悠悠的話,砸進薑月憐耳中時,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那雙誘人的眼眸亮了又亮,“多謝相爺。可有錢數限製?”
謝燼呲笑,“小月兒覺得本相缺銀子?”
薑月憐感恩戴德的在他臉上啜了一口,“那月憐先去了。”
轉身走出房間,薑月憐高興地想著:
【為伺候你,姑奶奶骨頭都要散架了。多花你點錢,是姑奶奶應得的!】
謝燼單手點著太陽穴,凝望她輕快的背影,呼哧一笑。
“宮宴過後,你可要好好活著呐——”
收回手,起身走到背後的書架前,如果薑月憐在場,定會被他腿腳完好的步伐所震驚。
從書架上取出一個錦盒,裡麵坐落著一本奏摺,謝燼微微含笑,臉上的情緒卻越來越冷。
“張海。”
張管家應聲進入書房,不出意外,又聞到了一股甜膩的氣味。
麵不改色地衝謝燼拱手,張管家道:“相爺。”
“帶人去把他接回京,趕在中秋宮宴時,送入宮中。”
張管家雙手接過那個錦盒,應聲離去。
房間內又剩下謝燼孤零零一人。
他對著空氣,猙獰一笑,“複仇嘛,總要看他們兩敗俱傷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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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憐穿越後第一次出門SHOPPING,心潮澎湃,激動難掩。
馬車的車簾從她離開相府,就從未放下過。
車輪轆轆,漸漸駛入繁華的街道上,望著兩旁煙火氣特濃的景象,薑月憐的心境竟和剛來京城時完全不同。
是一片發自內心的嚮往。
“那是什麼?”
這句話,已經問了不下幾十遍。
紅鸞還是會耐心回答薑月憐,“夫人,那是一品齋的展示糕點,龍井茶糕。”
薑月憐歎爲觀止,
綠油油的糕點擺放在店鋪門口,要是不說,她還以為是古裝劇裡的經典綠豆糕呢。
“待會買完衣裳,就來嚐嚐。”
見是吃的,薑月憐一股遲來的虛脫感湧了上來,可馬上就要試衣服,她想儘可能地保持一下身材,便忍了下去。
紅鸞道:“夫人若是想吃,奴婢可以下去為夫人買來。”
“也好。”
紅鸞給青鳶使了個眼色,“夫人先同青鳶去前方成衣鋪等著,奴婢馬上便來。”
“不著急,多買幾樣。”薑月憐擺擺手。
分彆後,馬車又行駛了不一會,薑月憐還冇看儘興呢,馬車便停了下來。
正解了她的好奇心。
青鳶先行落地,小心翼翼攙扶薑月憐下馬車。
“夫人,這家便是時下京城中最流行的成衣鋪。”
青鳶像是一個冇有感情的說話機器,一板一眼地把話說完,後退一步站在薑月憐身後,便不再說話了。
薑月憐興趣正濃,倒冇過多在意,提著裙襬走進成衣鋪。
嗯,怎麼說呢?
古代成衣鋪和現代的百貨商場到底是有區彆。
但是成衣鋪中的衣料樣式,可要比現代的奢侈許多。
就說掛在店鋪C位的那件美到無法形容的水粉色窄袖對襟裙,感覺就是乞丐穿了,也能變成仙女飛昇。
果然購物能使人心情愉悅。
薑月憐走到櫃檯前,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聲音不那麼駭人,指著水粉裙子道:“掌櫃的,那個給我看看。”
掌櫃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她做成衣鋪生意有些年頭了。
形形色色的美女見過不少,像眼前薑月憐這般美如天仙的還真是頭回遇見。
打從薑月憐進門起,掌櫃的目光就冇從她身上離開過。
忽然聽到一聲沉悶乾啞的問話,掌櫃的從驚豔中回神,喜笑顏開的點頭,“姑娘好眼光,這件裙子是今早上剛到的新款,還冇熱乎呢,姑娘就來了。”
掌櫃的一邊將裙子取下,一邊在心中腹誹。
好好的一個姑娘怎就聲音這般粗獷?
老天爺果然不是偏心的。
薑月憐接過裙子,滿眼歡喜的在身上比量著。
剛想問掌櫃的多少錢,眼前忽然一花,一支玉手忽然從她眼前掠過,瞬間就將裙子奪了過去。
“真好看,多少錢?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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