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家。
想回晏園。
想一直在小叔身邊。
江稚魚內心想要跟時蘇晏回家的心情,激烈且懇切。
可……
“魚魚。”周港舒開口:“忘記我跟你說的話?”
江稚魚想要抬起的腳步,當即頓住。
腦中浮現,周港舒說的關於時蘇晏要訂婚一事。
如果她現在跟小叔回去,日後她會成為時蘇晏的弱點。
會成為所有人戳時蘇晏脊梁骨的點。
小叔對她恩重如山,她不可以因為自己的自私,而牽連到他。
不可以這麼不懂事的。
江稚魚默默攥緊拳頭,即便心裡痛的要死掉,她依然要逼自己。
她逼自己不斷後退。
“小叔,對不起。”她說。
聲音都帶著顫抖。
江稚魚甚至連一眼都不敢看時蘇晏。
她甚至能夠猜想到,時蘇晏此時的表情定然是非常失望的。
覺得自己養了一隻白眼狼。
江稚魚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感覺整個人都在虛晃、
與此同時,晏園的車隊從遠處疾馳而來,圍在學校周圍。
聲勢浩大。
林東下車,為時蘇晏恭敬的打開車門。
江稚魚忍著難受。
知道現在看著小叔上車,之後他們就徹底不會聯絡。
日後小叔也會厭惡她。
隻要想起來,江稚魚就感覺窒息的難受。
然而,江稚魚心裡正難過時,時蘇晏突然走到她麵前,直接單手把她抱起來。
江稚魚震驚:“小叔?”
“三先生?”周港舒也被時蘇晏這個行為震驚。
時蘇晏麵向周港舒:“大太太請記住,當年這個女孩被我抱走開始,她便是我的。你想要她離開我身邊,我不同意,她寸步難行。”
丟下這句,時蘇晏抱著江稚魚就上車。
江稚魚坐到位子上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要下車,結果車門鎖死。
時蘇晏眸光警告的看向江稚魚。
江稚魚不敢吭聲,也不敢動。
車子緩緩啟動,往晏園的方向而去。
江稚魚整個人都有些懵。
幾乎下意識回頭去看,便見母親還站在原地,看麵色,顯然非常生氣。
而在江稚魚還要繼續看時,時蘇晏的大手扣住江稚魚的頭,逼她將視線移到前方。
江稚魚偷看時蘇晏一眼。
但時蘇晏收了手,也不跟她說話,也不看她。
車內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全程無話,到達晏園。
時蘇晏推開車門下車,走到江稚魚這邊,打開車門便將江稚魚抱下來。
管家一直擔心江稚魚出事,如今見著時爺臉色這麼難看抱著江小姐回來,就更擔心。
“準備家法。”時蘇晏命令。
被抱懷裡的江稚魚愣了下。
“時爺……”管家為難開口,可時蘇晏一個警告眼神過來,他不敢不停,隻能去執行。
晏園的家法是一根很粗藤條。
這是晏園的規矩,犯錯就要捱打。
上上下下都一樣。
江稚魚被時蘇晏帶到晏園之後,一直被很照顧。
唯一一次,就是時蘇晏誤會江稚魚早戀。
那次也把江稚魚打的夠嗆,第一次見到那麼凶的時爺,哭哭慼慼好幾天。
甚至好幾天時間,見到時蘇晏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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