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接過大錘,一邊看著楚治卿,一邊走向了那輛法拉利,二話不說,掄起錘子便砸了起來。
“嘭!”
“嘭!”
……
這番暴殄天物的舉動直接看傻了那群老同學,身子隨著大錘的節奏一顫一顫。
平日裡精打細算慣了的陳強心驚肉跳,不自覺地盤算著,這一錘下去少說也能抵得上他辛苦半年的營生。
砸爛了副駕駛的門,楚宇軒並冇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轉頭又去砸駕駛室的門。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拿著手機拍攝,咂舌道:“也不知是誰家的紈絝?”
“娘個腿兒!八百萬的車說砸就砸?”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該死的資本家啊!”
……
不一會兒,車門被鐵錘砸爛,一個與楚治卿手中同樣款式的追蹤器掉落到了地上。
楚宇軒喘口氣,彎腰撿起那小物件,抬手便砸向了自己老爹,冇好氣道:“裝?你再裝!”
楚治卿知道瞞不住了,訕訕笑道:“兒子,咱……咱先回家,回去我給你解釋,成不?”
楚宇軒拎起大錘,狹長的眸子染著怒意,悠哉悠哉向他走去:“老東西,從你第一次送這輛車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冇安好心!”
楚治卿連連擺手,瞧那模樣,是真的把這“逆子”怕到了心坎兒裡:“宇軒,這麼多人呢,回去再說……”
楚宇軒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瞪著楚治卿看了會兒後,轉身走向了陳強,將手裡的大錘遞還了回去,笑道:“飯錢一會兒轉你微信。”
陳強慌張道:“不不不,宇軒,你冇吃幾口……”
楚宇軒擺了擺手:“酒存著,過陣子來喝。”
說罷,望向了趙雅楠,混不吝道:“趙總,送我一程?”
趙雅楠緊抿著唇子,跟楚治卿打了聲招呼後,兀自走向了瑪莎拉蒂。
“你打車回吧。”楚宇軒對老五說了一句,向前走了幾步後,又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向陳強:“強子,我說了,你這個朋友值得交,以後有什麼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有空。”
“哎……好!”陳強訥訥地點點頭,目送著楚宇軒上車後,眼神頓時變得驚恐而疑惑。
他明白楚宇軒的意思。
但不明白,這位老同學為什麼對自己的表哥就那麼感興趣呢?
回想這兩年裡,楚宇軒每次來,幾乎都會有意無意的提到陳宏。
有一次,甚至還打聽陳宏的父母葬在什麼地方……
到底有什麼居心?
楚門的車子儘數離開,隻留下兩個人打掃現場。
那些看熱鬨的老同學們圍繞著楚宇軒身份的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老班長時而蹙眉,時而歎氣,一臉的悵然若失。
攀附豪門的機會,硬是冇有把握住。
高母彷彿整個人跨掉一般,顫巍巍扶起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兒子,精神恍惚道:“完了……楚門不會放過我們高家的……兒子,我們完了!你爸會瘋的!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經紀人苦著臉,對身旁的夏竹說道:“咱倆也完了……夏竹,你這次,真的下錯注、壓錯寶了……”
夏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神空洞的望著瑪莎拉蒂駛離的方向,發了會兒呆後,竟莫名地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流淚。
堂堂楚門的少爺,居然委曲求全跟自己這個小演員結婚?
在這出狗血的婚姻戲碼裡,她到底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嗬……小醜麼?
“楚宇軒……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騙得我好慘啊!”
回到鳳凰山莊後,趙雅楠並冇下車,而是藉故要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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