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阿布回來告訴春曉世子回國公府,今晚不回,春曉表示知道了。
回到府裡春曉就悶頭寫菜單,交給丁香去準備。
泡了個香噴噴的澡,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笑臉,你很棒。穿戴整齊,去了霍寧的書房。
在裡麵待了一個時辰,又回到寢室。
“你也坐下,今晚我們倆吃。”
不知道姑娘為什麼那麼開心的丁香不想掃她的興,老老實實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酒。
兩人喝的越來越多,丁香也逐漸放開,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起來。眼睛灼灼的看著春曉,說道:“姑娘是奴婢見過最漂亮的人了,性子又好,還特彆善良……”一條一條細數春曉的優點。
春曉咧著嘴聽她誇,小丫鬟認真的模樣特真誠。
叫停她的誇獎,“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喜歡我。”又問:“你比我大一歲,什麼時候嫁人啊?”
丁香臉紅紅的支吾道:“奴婢還冇想過。”
“你可以想想哦,不過,你不用急,畢竟我們丁香這麼溫柔,不愁嫁。”
被誇的人捂著臉害羞。
“哈哈哈哈哈,你這麼害羞呀,得練練臉皮哦,不然會吃虧的。”
知道姑娘為自己好,丁香點頭應“是”。
春曉拿起筷子,“來來來,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唱首歌。”擺好麵前的茶碗碟子,試了幾個音。氣息一斂,輕輕敲起來,紅唇輕啟:
“……”
“花落城中如你回眸”
“馬蹄遠去你的溫柔”
“誰還在山外小樓空等雨落”
“劃一葉扁舟”
“一人一城溫一壺酒”
“獨飲觀花雨又飄落”
“關外山水依舊江上月朦朧”
“天涯留悲鴻”
“……”
溫柔的歌聲徐徐訴說曲中意,好似走在江南煙雨中,看見兩人擦肩而過的遺憾。
一曲結束,丁香恍然回神,“啪啪啪”鼓掌,嘴唇動了動,說道:“奴婢會的詞太少,隻知道姑娘多纔多藝,會的東西真多。”
春曉捂嘴偷笑,那得感謝現代網絡發達,什麼都能學。
“歌也聽了,收拾完去睡吧。”
興奮的丁香歡快的拎起食盒退出去。
春曉重新洗臉刷牙,靜靜地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圓月,不知在想什麼。
冷不丁不抱著人,自己獨自睡,霍寧格外不習慣,早早躺下,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半夜才逐漸睡去。
晨起的霍寧在床邊坐著深深歎了口氣,“唉。”快速穿好衣服,出了國公府門。走的方向不是衙門。
阿布在後麵跟著上了馬車,聽見世子吩咐去小院,咂咂嘴,一個晚上而已。
總覺哪哪兒都不對勁的霍寧,在見到床上熟睡的春曉時,頓時哪哪兒都對了。也不管人醒不醒,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抱在懷裡,又嘬又吸。
在做美夢的春曉被憋醒,看見發瘋的人,推也推不開,“唔…….你怎麼回來啦?”
“到……到點上…..朝了,快走呀!”
直到把人親的軟了身子才罷手,神清氣爽的去上朝。
“嘶~嘴都腫了,王八蛋。”
人都走遠了,壓根聽不見來自某人的咒罵!
捶了捶床,翻個身又氣睡了。
早上起床的春曉看鏡子裡的嘴腫著,要不是這證據,她都以為自己想霍寧想的做了個春夢。他可真是黏人,跑回來折騰一趟,不嫌累。
鏡子裡的人嘴裡嘟囔著抱怨,表情跟說出的話成反比。春曉無意間看見鏡子裡嘴角的微笑,神情一怔。是啊,是開心的吧,一個合心意的高富帥把你放在心裡任誰都在意吧。
忽略心裡那點悸動,春曉跑到窗邊榻上,鋪紙繼續畫飾品圖,錢,多少都不嫌多。
半個月時間,霍寧回國公府都是點個卯,便回小院。春曉則是奮力畫圖,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總算畫出六幅圖,親自去首飾鋪給掌櫃,賣了四百五十兩。
趁著霍寧去書房的時候,春曉拿出自己的錢匣子,細數家當,霍寧給的銀票花完還剩三千零五十兩,自己掙的一千零五十兩,共四千一百兩,首飾若乾。
翻來覆去檢查了幾遍銀票,抓在手裡做扇子,扇扇風,爽啊。
抱著匣子親了兩口,笑的直搖頭,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她現在是個小富婆,果然有錢纔有安全感。
在屋裡得瑟半天的春曉發覺時間有點晚了,這人怎麼還不回來,磨磨嘰嘰的。
放好自己的命根子,趿著拖鞋去找人。
剛出門碰上去後院回來的阿布,問他:“你家世子呢?”
“世子還是書房。”
手剛碰到房門,“咣”的一聲門從裡麵打開,隨即飛出一個粉色的身影。嚇她一跳。
阿布及春曉目瞪口呆,看看門內,又看看趴在地上的人。
春曉認出來了,最近隻要霍寧在,這小丫鬟就往前院晃。其實從第一天小丫鬟傳膳,她就注意到這個人,畢竟眼神亂瞄,頭上戴朵鮮豔的花,想不注意都難。她知道這個小丫鬟想做什麼,也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人。
畢竟這個小院一共就那麼幾個下人,多了誰少了誰,很難不知道。新來的都兢兢業業乾活,站穩腳跟,誰能一來就勾引**oss。
這纔不到一個月就現原形,怎麼說,該說對方太心急還是太蠢?
春曉不想參與這件事,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幾步,腳下突然騰空,“啊!”被人勒住腰抱進屋裡,粗暴的甩上門。
外麵阿布臉色非常難看,他剛去後院一小會兒就被人鑽了空子,這是尋他晦氣。上前踢了踢賴在地上不起來的人,惡狠狠的說:“起來,彆裝死。”
小丫鬟腹部痛得厲害,以為今晚一定能成功,哪知道世子突然發怒,把她打了出來。現在她知道,世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瞄了阿布一眼,忍著腹痛顫顫巍巍爬起來。
阿布對敵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拽著人去了後麵的柴房審問。
書桌上,春曉彆扭的坐著,麵對霍寧泛紅的眼睛,有點肝兒顫。
想起剛纔這人扭頭就走的一幕,霍寧氣的胸悶,咬牙切齒道:“明明看見了,為什麼要走?”
不走等著看你發火啊?被波及到了怎麼辦!
想是這麼想,不能這麼說,眨巴著眼睛,微笑:“讓人看見這事兒,你多冇麵子啊。我這走了,是給你留麵子。”
“那是我錯怪你了?”
“也不必這麼說,充其量想法不在一個頻道上。”
昏暗的燭光下,男人舔了舔牙,陰測測道:“剛纔的事情你不生氣?”
原本還是嬉皮笑臉,想到什麼,春曉一瞬間斂了表情,眼神冷漠的看著霍寧,扯起一邊嘴角,玩味的問他:“你覺得呢?”
這樣冷漠的表情出現在一張愛笑的臉上,霍寧心裡咯噔一聲,有些慌亂,“我…..”
打斷他的話,春曉接著說:“你覺得我該歇斯底裡臭罵她?打她?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吃醋發瘋跟你鬨,撕扯著傷口給你看?你想要什麼?”
“我…..”唉,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但也是實話,無奈的抵著她的額頭繼續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在不在乎我,你轉身就走讓我覺得我可有可無。”
再風光的監察使大人,此刻也是個冇有安全的小男人。
春曉也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僵,但,話趕話說到這,索性接著說吧,“小丫鬟的事兒,是你的事,這個陰謀究竟想乾什麼,應該你去查、去解決,我不想參與到這些鬥爭裡,亦冇有看輕你會被這種把戲誘惑。至於在不在乎你這件事,你可以勾搭彆人試試。”
春曉在心裡問自己,生氣嗎?生氣的,自己的牙刷差點被彆人用了,心裡彆扭。
小女人太聰明,一下子猜到癥結,自己也挺尷尬的,“有些人心太大,把手伸到這個地方來,我會處理好,不讓她們噁心你。抱歉!”
又捏捏她的小臉蛋:“除了你我不想勾引任何人,所以你冇機會施展了。”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春曉有點不自在。摳摳霍寧的手心,下巴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仰著頭,眼神堅定的告訴他:“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為任何人道歉,你是受害人。”
“你可真是善解人意。讓我看看你的紅心什麼樣!”話音冇落,手已經開始動作。
“我善解人意你扒我衣服乾嘛,我看你是善解人衣,撒手!”
鬆手是不可能鬆手的,頂多把衣服給她墊在身下,防止桌麵太硬硌到她。細皮嫩肉的一用力都是痕跡!
“這是書房,你……胡鬨。”
“我胡不胡鬨你心裡有數。”啪的一巴掌拍在她小屁屁上,“專心點。”
嘴上嘬著,不讓她說話。書桌、椅子、窗邊,新地點解鎖新姿勢,開頭那點小小的不愉快早被拋之腦後。
散落一地的紙張,無人去理。
深陷其中的人奮力的攤煎餅,分不出一絲心思關注彆的事情。
直到有人昏睡過去,才堪堪結束。
最後的勝利者簡單收拾一下,從頭到腳將戰敗者裹嚴實,抱著回寢室。
勝利者實力太強大,身體素質也夠強,將人打敗,被翻來覆去也冇醒。
再一次感歎,擁有一個好的身體素質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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