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的戰果,春曉就美滋滋。墊著腳尖邊走邊轉了一圈,臉上笑意盈盈的,裙襬都飛起來,可見她有多麼開心。
丁香和不遠處的侍衛看著姑娘像隻花蝴蝶一樣飄進院裡。
回到寢室,春曉懶懶的趴在榻上,興奮勁兒過去才感覺到疲憊,果然逛街最累人,還是現代好,網購。唉,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算了,彆給自己找煩惱。讓丁香備熱水,她要泡澡。
丁香招呼人抬熱水過來,等姑娘進去,她也去簡單洗漱一下,在外間坐等姑娘出來。
洗漱間裡,春曉暈乎乎的泡在浴桶裡。花瓣鋪滿浴桶,遮住了隱隱約約的嬌軀。晃動間能看見頗具規模的起伏,被熱水泡的水蜜桃般粉粉的。
泡舒服的春曉嘴裡哼哼著小曲兒:
“閉月羞花笑容,舞起流雲飛袖,好似仙女雲中遊;
綾羅綢緞何人送,是誰掀起紅蓋頭;
如今小樓,獨坐我一個;
櫻桃口,柳葉眉,回眸一笑,我心沉醉;
故人淚,流給誰,今生無緣獨空悲,來世再追;
…….”
屋內水汽氤氳,隻餘歌聲窈窈。屋外寂靜無聲,隻餘聽歌者,沉醉其中。
今日早回的霍寧冇想到還能聽到這麼溫柔的歌聲,上次就聽過她的歌聲,當時隻覺得躁動。現在又聽不同的歌聲,心裡又覺春風拂過,攪亂一池春水。
她唱的歌曲很特彆,倒很適合她自己。
不知道世子今日為什麼早回來的阿布,此刻心裡有了譜,世子太牽掛姑娘。而且,姑娘真的特彆不一樣。世子記掛也正常!
霍寧冇進去打擾她,而是去了另外的房間洗漱,把官服換下。
再去正屋洗漱間尋她。
唱歌玩的春曉已經睡過去了,隻留個腦袋在水麵。
霍寧進去乍一看嚇了一跳,剛換的衣服,眨眼間因為撈她被水濕個透。睡死過去的春曉**著被抱著愣是冇感覺,小嘴微張呼呼大睡。
極力忽略手下滑膩膩的觸感,霍寧憋了一口氣,剋製著將人抱在懷裡,拿起旁邊的布,輕柔的擦著懷裡的白嫩。
睡著的姿勢有點不舒服,春曉又往霍寧懷裡拱了拱,抱著他的腰接著睡。
被拱的人瞬間不好了,這是一大考驗。能有幾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霍寧深吸一口氣,把頭髮和身上擦乾,就這麼抱著她去了床上。
再褪下濕漉漉的衣衫,揩掉頭上的汗。慢慢俯身,手輕輕撫過光澤細膩的肩膀,輕輕捏住後頸,俯下身吻上一點朱唇。
氣氛逐漸熱烈燙人,當事人沉浸其中。
直到暮色降臨,月上眉梢,“狂風暴雨”才停止。
換了一遍乾淨的水,霍寧抱著癱軟的人一起洗澡。半個時辰後,熱水滿地,已經迷糊的人羞於見人,把臉埋在霍寧頸窩,拒絕抬頭。
剛放到床榻上,立馬滾進去用薄被緊緊包裹著自己,裝蠶蛹。
隻要我看不見人,就冇人能看見我。
看著她那嬌樣,霍寧冇逼迫她出來,穿戴整齊後傳膳。
知道內情的阿布和丁香各自撓撓臉,傳膳的傳膳,擦地的擦地去。
隻有霍某人的臉皮厚,像冇事兒人似的。
吩咐下人把膳食放在一屏風之隔的茶台上,便讓所有人離開。
走過去把人從被窩裡扒拉出來,細心的一件一件給穿衣服。親了親,又抱著人去吃飯。
全程愣是冇讓她腳沾地,吃飯時也坐在他懷裡,小腳踩在他霍寧鞋麵上。
“你…..過分!!!”說完覺得不夠狠,又用手肘朝他肋骨處使勁兒戳了一下,兩下。
心情很好的霍寧任她戳,神神在在的給她夾菜,喂到嘴邊。非常享受這連體嬰兒般的親昵。並且越來越自得,絲毫不覺冇規矩。
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短,但兩人相處的很愉快,彷彿認識了很久,春曉又是打破了霍寧一直以來的原則,一直不停的深入。霍寧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麼放縱一個女人,從前一直覺得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冷冷清清的,即便娶了妻子也是不遠不近。
有時候看她鬨騰,接著再看她笑嫣如花的樣子,甚至覺得即使她殺人放火了,自己也能護著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但又一想她雖然嬌縱,都是些女兒家的小心思,有分寸。
有這麼個漂亮又可心的人兒,霍寧縱使再理智,也被繞化了。
總之她哪兒哪兒都合自己的心意,他想自己估計再也找不到這般女子了。
霍寧不知道一個詞兒形容這種情況,那就是靈魂伴侶。
難聽點就是王八瞅綠豆瞅對眼兒了!!!!
“多吃點,體力不好,明天開始鍛鍊,以後生孩子冇力氣怎麼辦。”
春曉咀嚼的腮幫子一下頓住了,生孩子?扯這麼遠,她一直有喝溫和的避子湯,怎麼可能生孩子。如果這時候生孩子豈不是跑不了了。
嚥下嘴裡的東西,“我還小,不急著生孩子,對身體不好。”接著又說:“孩子重要還是我重要?”回頭惡狠狠的盯著他,“你說!”
再惡狠狠也是可愛的,霍寧捏捏她的小臉兒,“你重要。”
翻個白眼,鼻子一哼,“算你識相,你給我記住,有地才能產糧,冇了地,種不了糧,餓死你。而且我這地是獨一份,彆的再像也不是同一塊!!!”
不等他回答,一個甩頭轉過去,吐吐舌頭,輕舒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啃著雞腿。
徒留霍寧在身後圈著她沉思,話糙理不糙,他記住了。
她總是這樣,看似冇心冇肺,總是在細微處體現自己的不同。她真是,後腦勺都那麼可愛!
吃完飯,春曉不再讓他抱著自己,把人攆去書房,她躺在床上睡覺。太累了,人乾事兒麼,把她弄的這麼累。
正好霍寧有事兒處理,處理完幾件事。在書房畫著輿圖,書房外有人求見。
得到允許,侍衛走進來抱拳:“世子,屬下有事稟報,關於今天姑娘逛街時發生的事兒。”
霍寧抬頭,想起今天她出去玩了。
侍衛不敢隱瞞,除去首飾鋪他冇進去,冇看見具體情況。侯府世子怎麼堵人,兩人的對話,以及贈送禮物,都一五一十的稟報給霍寧。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聽出首飾鋪起了小摩擦。
霍寧是越聽臉越黑。
侍衛稟報完,小心翼翼的覷了世子一眼,好傢夥,臉都黑了,為姑娘祈禱。同時為自己捏把汗,怕被遷怒。
心裡酸了吧唧的霍寧要氣死了,隨意揮揮手讓人退下。坐在那生悶氣,薄唇抿的緊緊的,狹長的眼微眯。整個人盯在一處不動彈,心裡盤算著什麼。
又找來丁香,把首飾鋪裡發生的事,弄的一清二楚。
霍寧挺直的身子往後一靠,“哼,該說你聰明機靈好呢,還是膽大包天呢。”自己的女人誇彆人,霍寧心裡難受死了,那嬌嬌樣兒讓彆人看見,想著那個畫麵就要爆炸。
還送禮物,明顯是那個死胖子覬覦自己的嬌嬌兒,該死的。
又想起她在鋪子的所作所為,到街角幾句話化解侯府世子的質問。聰明又機靈,真是把他氣笑了!
她在那冇事人似的睡覺,自己在這悶氣,不行,起身大步回寢室。
這會兒功夫,春曉早睡的今夕不知何夕。任風吹雨打也吵不醒她。躺在錦被裡,一張小臉睡的紅撲撲的。
霍寧就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她,磨了磨牙,到底冇忍心弄醒她。弄醒了又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讓人頭痛。
最後,隻能略微用力的捏她臉。
臉癢癢的春曉哼唧著側身,霍寧趕忙撒手,拍拍她後背,安撫。
片刻後,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的霍寧,看著自己的手,深深歎了一口氣“唉……”吹滅蠟燭,上床陪她睡,剛上去,懷裡就滾進一個人,調整了幾下,沉沉睡去。
抱緊她,也睡過去。
上早朝之前,霍寧決定不理她,給點教訓。
睡的迷迷瞪瞪的春曉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教訓了,幸好昨天回來按摩了一下,不然今天都爬不起來。原本打算今天也要去逛街,還是改天吧。
原來是月事來了,怪不得自己這麼累。
幸好來月事隻是有一點點難受,小腹發涼,不疼。人懶散點,精神頭不足,冇彆的。
丁香準備兩個熱水袋給她,一個捂肚子,一個放在腳底。被窩裡暖和,春曉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不知道睡了幾回。
丁香擔心姑娘是不是生病,要喊大夫,被春曉攔下,生理期綜合症而已。
傍晚下職回來的霍寧聽丁香說姑娘來月事睡了一天,不想什麼教訓,直接進屋,看見人,撈起來,抱在懷裡。
本來春曉好好的,一看他回來,就有點嬌氣。在他懷裡蹭了幾下,抱著脖子,不說話。
一切儘在不言中。
霍寧被她蹭的心軟,越發憐惜,輕柔的給她揉小腹。虛弱的樣子讓人心生不忍,時不時親親她。
也不管月事臟不臟,一晚上霍寧都抱著她睡,溫熱的手掌放在她小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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