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這都是國庫的銀子,豈能說賞就賞?都是要入賬的。”
胤礽抓著石靜嫻坐在身邊,給她夾了個小花捲:“給,你愛吃的小花捲,吃點東西快去上朝吧,今天把錢拿回來,就能安排戶部賑災的事了。”
石靜嫻感覺自己的手被胤礽抓住,軟軟的,一下就讓她的心尖顫了顫,小鹿亂撞。
暈暈乎乎的吃了胤礽投喂的小花捲,暈暈乎乎的上朝下朝,等和索額圖一起走出宮門,才反應過來來。
今天胤礽給她投喂小花捲了!他還記得我喜歡吃小花捲!他還拉我手了!!!
石靜嫻坐在馬車裡,雙手捧著臉,無聲的笑著,肩膀不住顫抖,啊啊啊啊!好羞澀啊!!!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麼!!!
“太子爺!到了!”馬車外索額圖的聲音一響起來,石靜嫻立刻揉了揉臉,深呼吸,將自己調整為胤礽平時的樣子,隻不過這個嘴角卻總也壓不住。
等安柱撩開車簾時,石靜嫻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下了馬車,石靜嫻就將目光投到被官兵圍著的院子上。
“走吧。”石靜嫻帶著索額圖走進院子。
可推開院子,滿院子的屍體,滿目的血紅色,給她帶來的視覺衝擊,讓她不敢往前一步。
石靜嫻不禁被眼前滿院子的慘狀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石靜嫻指著院子轉頭看向索額圖:“不是隻是抄家麼?我不是說隻是抄家麼!”
滿院子的屍體,男女老少,甚至連家仆都冇能倖免。
“回太子,官府抄家時遭到了淩大人一家的激烈反抗,侍衛們不得已纔將淩大人一家全誅。”
帶兵來抄家的是一等統領侍衛,這些人都是索額圖安排的。
石靜嫻冇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一院子的死人,一院子的的血,撲鼻而來的血腥氣,讓她不住的乾嘔。
“太子殿下,已經查收淩普家宅,共計兩百萬兩,還有金器玉器擺件約一百三十萬兩。”
石靜嫻冇有看腳下的那幾口箱子,反而推開他們,走到院子裡,她心裡悶悶的,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她的胸口。
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已經退步了,她都已經同意將淩普處死了,還不夠麼?
石靜嫻不錯眼的看著院子裡躺著的人,待看見還有孩子的時候,石靜嫻趕快走過去,摸了摸孩子的體溫。
涼了…救不回來了。
“索額圖!”石靜嫻走到索額圖身邊,用力的揪著他的領子。
“孤不是說誅首惡麼!孤不是說放了淩普一家麼!你告訴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靜嫻眼眶泛紅,指著看起來才堪堪兩歲的孩子屍體:“你同孤說,這麼大點的孩子!怎麼就負隅頑抗了?他還是個孩子!”
索額圖像是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反而小跑走到那嬰孩的屍體前,將孩子的手臂抬起來。
“太子您看,淩家早有不臣之心,連兩歲的孩童都知道持刀傷人。”
石靜嫻看見那個嬰孩手裡握著的匕首,隻覺得可笑,可悲,可歎。
原來,隻有她這麼一個傻子,原來,隻有她是傻子。
事到如今,就是石靜嫻再缺心眼,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一切都是索額圖做得,瞧瞧索額圖那邀功的小眼神,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石靜嫻顫抖著手,閉了閉眼,努力深呼吸,將湧上眼眶的淚水憋回去,她錯了,最是無情帝王家。
“把銀子帶走。”石靜嫻睜開眼,看著侍衛們:“把淩大人一家,都好好安葬了!不準隨便扔在亂葬崗!我要你們好好安葬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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