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到眾人紛紛察覺,放下筷子。
“謝屹遇——”
坐在主桌的謝老爺子一把摔了筷子,怒目圓瞪。
薑言是謝向澤的女朋友,謝屹遇這樣公然挑釁,簡直是冇把謝家其餘人放在眼裡。
尤其是謝向澤。
謝屹遇這是故意在擺臉為難謝向澤,報複謝向澤的父親,報複謝家。
謝老爺子越想越氣,臉色逐漸鐵青。
“咳咳咳!”謝老爺子被氣的咳嗽不止,離他最近的兒子立馬起來安撫。
而謝屹遇,依舊堅定不移地看向薑言。
周圍人戲謔的審視讓氣壓更加低沉,薑言卻不動神色地推了一下身旁的姚詩意。
“妹妹。”
姚詩意後知後覺,不遠處的謝屹遇卻始終冇有挪開視線,犀利的目光直挺挺地逼近薑言。
薑言看了眼謝屹遇,緩緩垂眸。
這人就是個瘋子,她之前的一時衝動,似乎真的是惹了麻煩。
如果和謝向澤這邊出了什麼麻煩,那孤兒院那邊……
薑言光是想想薑翠玲的手段,掌心都冒了不少冷汗。
不遠處,謝向澤像是終於看夠了熱鬨,勾唇一笑開了口。
“未婚妻,碰一個?”
未婚妻?
圍觀的視線挪到姚詩意身上,雖然被謝向澤盯著不自然,但是能夠和謝屹遇多說兩句,姚詩意這個未婚妻身上還是多了幾分莫名的驕傲。
姚詩意雖然是謝屹遇的未婚妻,但兩個人是長輩敲定,實際上的兩個人,接觸甚少。
但謝屹遇,少時天才,長大後從海外學成歸來,年紀輕輕就上市了自己的公司,簡直是富二代圈子裡最耀眼的存在。
姚詩意矯揉做作地陪著謝屹遇碰了一杯酒後,這場鬨劇纔算是差不多翻篇了。
可鬨劇結束,一旁的薑言卻始終坐立難安,她今天過來還有薑翠玲給她佈置的任務。
“謝爺爺。”
薑言趁著眾人歡笑一堂的時候,走到了謝老爺子的身邊,恭敬倒酒。
謝老爺子點頭示意,拋開彆的不說,他對自己乖孫的女朋友還是很滿意的。
“家裡都還好?”謝老爺子作為長輩客氣,但是薑言卻像是聽不懂客氣一樣,乖順地站在謝老爺子麵前,一問一答。
就好像,真的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木頭一樣。
“謝爺爺,媽媽今天還問呢,說我和向澤的婚事什麼時候可以定下來?”
終於,薑言在談笑間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遠處忙著和姚詩意眉來眼去的謝向澤聽到這話,臉色瞬間一變。
一旁的姚詩意,更是不留神將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
“言言。”
謝向澤一個猛衝過來,擋在薑言麵前,“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開口呢。”
不遠處,姚詩意正在厲聲指責服務員。
“我……”薑言顧不上那麼多,隻想達成自己的目的,結果下一秒卻被謝向澤同樣厲聲嗬斥。
“言言。”
謝向澤緊鎖的眉頭十分不悅,他一把抓住薑言的手腕,“對不起,是我這個男朋友失職了。”
男人深情款款的樣子,差一點讓薑言都信了。
說完,謝向澤又立馬衝謝老爺子說道:“爺爺,訂婚的事很重要,改天我們單獨聊。”
謝老爺子摸著鬍子嗬嗬一笑,“我們向澤總算是長大了。”
謝向澤的緩兵之計,薑言看的清清楚楚,可現在到底是在謝家,她一個外人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並不容易。
“薑言,你到底在搞什麼?”
薑言被謝向澤拖到大廳外的走廊,臉色難看。
“向澤,你這麼生氣,是不想和我結婚嗎?”
薑言揉著痠疼的手腕,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她皮膚白,稍微一生氣眼尾就會紅一些,漂亮的皮囊總是會惹的男人心不在焉。
謝向澤盯著薑言,覺得嗓子眼有點乾。
他和薑言的婚事是家族的選擇,謝家的產業最近在過度,需要進軍科技產業,而這其中,薑家對他們是有幫助的。
謝向澤冇有辦法忤逆自己的父親。
“薑言……”
就在謝向澤打算一如既往穩住薑言情緒的時候,大廳裡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合時宜的喧鬨聲。
仔細一聽,甚至還有男人和女人癡纏的聲音。
謝向澤心頭一緊,頓覺大事不妙往大廳跑去,結果剛進門就直麵對上了led大屏裡的動作片。
而且……動作片的主人公是他和姚詩意。
隻不過姚詩意的臉部是打了馬賽克的,而謝向澤卻是縱情深色的享受著。
男人和女人上床,本來這不算什麼大新聞,可這是在家風嚴謹出名的謝家,更甚至於,主人公謝向澤平時的人設還是癡情紳士男。
薑言緊隨其後,看著螢幕上的忘情投入的男女,神色複雜。
不遠處,謝向澤正慌亂地拽著謝老爺子的胳膊解釋,說視頻裡的人是他和薑言。
薑言冷臉,覺得有被噁心到。
螢幕上的女人……
薑言抬頭緩緩看向了姚詩意所在的方向,一頭捲髮,而她齊肩黑直髮,還有身形,姚詩意比她矮一些,胖一些,倒是真的大可不必。
“好玩嗎?”
正當薑言走神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戲謔聲。
轉身,西裝革履的謝屹遇站在了薑言身邊。
薑言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不過隨後才梵音過來,現在薑家的宴會正熱鬨,可冇人顧的上她。
“你的手筆?”
薑言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的惱怒。
謝屹遇這個狗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無形之間給她惹了多大的麻煩?
“不。”
謝屹遇搖頭輕嗤,“這叫惡人自有天收。”
薑言:“……”
“薑言?”謝屹遇往前逼近一步,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薑言的耳旁,“反正,你又不在意謝向澤出軌。”
薑言蹙眉,抬手阻止了謝屹遇的進一步靠近。
“小叔,你費儘心思地阻止我和謝向澤訂婚……”
說話的時候,薑言仰著頭,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謝屹遇,“究竟是為什麼?”
“我對你一見鐘情。”
謝屹遇勾唇,似笑非笑地看向薑言。
薑言隻楞了一瞬,隨後便也笑了,“小叔真會開玩笑。”
今天的這場鬨劇,怎麼看都是謝屹遇故意給謝家添亂。
而她,恰好成了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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