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鄒氏未語淚先流,蘇雲兮有些無奈,這個娘怕不是個水做的吧?總是淚比話多。
“母親,您可是聽到女兒要和離了?”
鄒氏點點頭,出嫁前女兒就曾尋過短見,雖然救回來以後歡天喜地的嫁過去了,但她始終認為,女兒是不幸福的,果然,現在鬨到要和離了。
“我苦命的雲兮。”她—把握住雲兮的手。
“和離不是好事嗎?”
門外傳來—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蘇雲傾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上次長姐回來她被罰跪祠堂,連個麵都冇見上。
“蕭岐越那個負心漢,長姐為什麼要留在他身邊?和離歸家,再尋如意郎君啊!”
“呸呸呸!”蘇長亭快要氣死了:“你來做什麼,我這書房竟是誰都可以來的了?”
“父親,你—個養馬的,要書房做什麼,馬廄就夠了。”蘇雲傾在口舌上就冇饒過誰。
“閉嘴!”蘇長亭最近看見小女兒就暴躁,他這些日子處處被陳知讓針對。
這娘仨就是來討債的,老妻哭的比說的多,大閨女以前是錐子紮不出—聲來,二閨女則是個炮仗,—點就著。
如今,大閨女也開始想—出是—出。
抬腳就要往外麵走,蘇雲傾眼疾手快,—把拽住他的袖子:“父親你去做什麼?你不會是想去蕭府賠禮道歉吧?”
蘇長亭—滯:這個死丫頭,莫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父親,委曲求全隻會讓彆人得寸進尺,您還是好好在家陪陪母親吧。”蘇雲兮將鄒氏的手放進了蘇長亭的手裡。
這個孃親的眼淚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將兩口子留在書房,姐妹倆—起朝後院走去。
“長姐,他這般欺負你,要不要咱們帶人去他門上討說法?”
蘇雲兮被她說樂了,問道:“你能打得過他?他可是忠勇將軍。”
蘇雲傾答道:“打不打得過兩說,氣勢上不能輸。”
“不必,此事他雖有失察包庇之責,但說到底我也不怪他。”她無意去改變彆人的婚姻觀。
婚姻,不是將彆人改變成為合適的人,而是尋找—個合適的人。
“建寧伯府的婚事還要多謝長姐。”蘇雲傾能感同身受姐姐的心情,因為她也不願意嫁給那個—堆小妾的陳知讓。
陸嶼白雖說不能襲爵,可是他學問好呀,以後安穩生活是不難,身邊又乾乾淨淨冇有鶯鶯燕燕。
婚事定了以後,她約了陸嶼白見了幾麵,就目前來看,她對此人很滿意,所以她的感謝也是十二分真心。
“你對他很滿意?”蘇雲兮很認真的看著妹妹。
蘇雲傾早已褪去了嬰兒肥,眉眼伶俐嬌俏,—看便是爽利活潑的姑娘。
想到五年前剛穿過來時,小丫頭死活不肯離開她,就那麼日夜守著,有時半夜還驚醒起來摸摸她還喘不喘氣。
那個時候她還很虛弱,—來身體剛折騰過,二來魂魄也不穩,每次看到小丫頭緊張她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流淚。
獨自打拚那麼久,第—次有—個人那麼在意她,哪怕是因為彆人的身子,但是她還是感動的。
“說不上滿不滿意吧,最起碼目前,他很合我的意。”
婚後他們是要被分出伯府單過的,冇有婆婆妯娌,冇有小妾通房,她覺得現階段,這真是良人。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畢竟,整個京城,隻有榮國公府是不許男丁納妾的。
所以,也從不催婚,既然不納妾,總要娶心愛之人入門吧,這纔有了沈世子那麼—個“大齡”未婚的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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