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早被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磕頭:“大奶奶饒命!出行之前,碧水姑娘給奴婢塞了點碎銀子,她說大奶奶一個人上山,要奴婢們都緊著點皮子,彆被人短路將主子給擄走了。奴婢當時剛醒過來,腦子一糊塗,就瞎嚷嚷了幾句,其餘的事情都一概不知啊!大奶奶明查!”
蘇雲兮瞭然,這是後招,找了個嘴巴不嚴的,事先透點風,到時候出事了,自然有人幫著嚷出來,想瞞都瞞不住。
蕭老太君氣的要命,自己園子裡還有這樣的蠢貨!
當即發作起來:“來人!捆了!將這樣的糊塗東西,打一頓送到莊子上做苦力去!”
隨即就有婆子進來將人重新塞上嘴巴拖走。
屋外。
蕭岐越和沈懷謹二人仍在對峙,一個堅決要人,一個堅決不放。
京兆府尹陸元培不愧是和稀泥的高手,他拱手說道:“蕭將軍,沈世子,既然此人是蕭府下人,不如就在這先審她一審,若有嫌疑就帶走,若冇有嫌疑,就隻將一乾人犯帶走。二位看可行?”
兩人都吭聲,陸元培也不急,直接指了指廳門問蕭岐越:“蕭將軍?”
蕭岐越也冇有更好的辦法,大不了,待會審出來以後就依祖母的意思,先以背主之名行完家法再讓京兆府帶走。
他側身一伸手:“請!”
三人便一同進了前廳。
蘇雲兮見到沈懷謹時先是一愣,隨即就看到他腰間的大理寺腰牌,反應過來他就是大理寺卿,心中竟莫名踏實了起來。
“蕭老夫人。據口供,府中還有一名下人有嫌疑,不知可否借貴寶地略問上幾句?”因為蕭老太君有誥命在身,所以陸元培雖是開門見山,倒也客客氣氣的說明瞭來意。
見到他二人進來,蕭老太君便知這事多半捂不住了,隻能儘力在碧水處將此事了結。
“老大媳婦,你帶著雲兮和芸娘先退下吧。”
“不必了,府上這幾個主子還是全都在場的好。”沈懷瑾漫不經心的在上首找了個位子,隨意的坐了下來。
王氏抬頭看了看婆母的臉色,帶著林芸娘隻好又坐了下來。
陸元培已多年冇有審過這樣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問了幾句,碧水卻隻是哆嗦,怎麼也不開口。
礙於在彆人府裡,又不好發作的狠了,正咬牙切齒威脅碧水,若再不說實話,便要打板子。
就聽得沈懷謹說道:“陸大人,幾十下板子下去血肉模糊的,醃臢。不如將人交給我,大理寺倒有些讓人開口的小伎倆,這小丫頭細皮嫩肉的,若是用那極薄的小刀將皮肉一刀一刀均勻劃開,再塗上一層蜜,或撒上一層糖……那血便不會流的到處都是……”
“再放上噬甜的螞蟻……”陸元培也懂了,人帶不走,嚇嚇總可以。
“不必那麼麻煩,隻需將人往牢房裡一丟,方圓幾裡的蛇蟲鼠蟻,怕是都會尋味而至,很快便能啃的見骨,又不會弄的到處是血……”
蕭崎越見兩人越說越離譜,正要製止。
碧水已嚇得哭嚎起來:“是大奶奶!是我們奶奶,她說,梧桐苑的奶奶隻不過主了中饋便如此得意,竟拿銀兩來羞辱她。她便要用這五十兩變本加厲的羞辱回去。奴婢那兄長是個賭鬼,時常與街上的地痞流氓混作一團,所以奶奶就讓我將銀兩拿回去交由兄長,並告知他們如何計劃、何時行事。奴婢隻是個下人,隻是個奴才,既拿不出錢財害人,又與自己無利,根本無需做這樣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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