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蔣明嬌目光一涼:“四妹妹,你剛纔說什麼有冇有,胡說不胡說的?”
蔣明嬈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鸚鵡突然一說話,我隻是、隻是被嚇到了而已。這鸚鵡它話說得可真好。”
蔣明嬌瞥了眼鸚鵡,意味深長:“它確實挺會說話。”
蔣明嬈總覺得這句話彆有他味,卻找不到證據。
她隻能嘴上出氣,恨恨地道:“都說寵物隨主人,這鸚鵡這樣多嘴多舌,想來二姐……”也是一樣成天隻會這些口舌之爭!
蔣明嬌卻忽然掩嘴,哎呀了一聲,‘謙虛’道:“四妹妹,咱們姐妹一場,我的聰穎機智,大家彼此心中有數就行了,何必訴之於口,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蔣明嬈目瞪口呆。
她竟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蔣明嬌道:“這鸚鵡是打太後宮裡來的,乃是太後親手從小養大的。太後喜歡聽戲,這鸚鵡學戲腔學得叫一絕,連皇上都誇過聰明,還賜了個名叫八寶。隻因太後年紀大了怕吵,前兩日纔將它給了我。為此太後還撥了一個嬤嬤特地照顧它呢。四妹妹這般誇我聰明,我可真要不好意思了。”
蔣明嬈一口老血!
一隻扁毛畜生居然比她還受寵金貴!
蔣明嬈再三運氣才忍下那口憋屈,再不敢提那鸚鵡了,咬著牙催蔣明嬌喝茶:“茶要涼了,姐姐趕緊喝茶。”
蔣明嬌笑道:“這麼好的東西,四妹妹不嚐嚐嗎?”
蔣明嬈動作一頓,很快若無其事笑道:“這麼好的茶,我肯定是要嚐嚐的。”
她也端起了自己麵前的茶。
兩人同時一飲而儘。
蔣明嬌望著蔣明嬈空空的茶杯,眸中冷光一閃。
自上輩子著了道後,她早知會有這麼一遭,已提前服瞭解藥。
倒是蔣明嬈,自帶茶包過來已是刻意,更不會帶上茶具。
方纔她喝的杯子上被抹了足量蒙汗藥。
今夜,孰是黃雀孰是蟬還說不準呢。
蒙汗藥效果很快。蔣明嬈隻閒談了一刻鐘的馬術和繡工,就一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皮黏在一起,再睜不開了。
蔣明嬌吩咐丫鬟婆子道:“四妹妹定然是累壞了,你們快服侍她睡下吧。”
蔣明嬈心知不對,猜到那茶定然出了差錯,焦急地想大叫呼救,卻抵不過藥效,任由著丫鬟婆子們伺候著,沉沉睡了過去。
蔣明嬈睡下後,蔣明嬌站在床邊凝視著她。
十四歲的蔣明嬈睡顏稚嫩,誰能想到這外表天真嬌憨,不諳世事的女孩,剛親手將蒙汗藥送到了親堂姐口中,助她被人生生毀去了清白呢。
你不仁我不義。
將一個荷包係在蔣明嬈腰帶上,又賄賂了八寶鸚鵡一包瓜子,吩咐了幾句話。
八寶抬起一邊翅膀,高亢道:“不夠不夠。”這麼點東西,打發鳥呢。
蔣明嬌啞然失笑,又給加了兩包瓜子。
八寶認真數了數瓜子,覺得這回夠了,才矜持道:“小姐吉祥。”
這還差不多能糊弄鳥。
白朮驚奇道:“這鸚鵡真的成精了。”
“鸚鵡本就比一些小孩兒還聰明。”蔣明嬌轉身朝外間走去,“而且畜生心性單純,學不會人的背叛與虛偽。”
上輩子輕信被害,這一世她不會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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