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早早地去世了。
所以人家女兒,女婿就決定把老太太接過去一起住,也方便照顧。
這一去粵市很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老太太的房子留著就冇有什麼用了。
老人就想把房子賣掉,留著一筆錢可以養老,也可以減少女兒的負擔。
王姐的話讓江嘉意很心動,同時也有些遲疑。
她曾經是想過在南江買一套房的,不過那時候壓根冇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結婚。
不過即便是那時候江嘉意也冇想過要去買一套李阿婆家那麼大的房子,她的打算也不過就是能買一個家屬院的小單元房就心滿意足了。
忽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麵前,江嘉意卻有點遲疑了。
她也冇給王姐實在話,隻說回去想想再回覆。
回家的路上江嘉意在算自己手裡有多少錢。
丈夫給她的不算,隻算自己原本就有和這幾個月賺的,江嘉意手裡有差不多兩千五百多元。
這麼多錢在南江這樣的小城買一套房子應該是足夠的。
畢竟這邊的房價和京城不能比。
但拿一大筆錢在這裡買一套房子劃不劃算呢?
江嘉意現在自己也說不好。
如果是京城,有這樣的機會,江嘉意大概率會願意。
畢竟那裡寸土寸金,好房子永遠是稀缺資源。
存房子比存金子的性價比高多了。
但南江真的不好說。
現在是八十年代初,離正經的改革開放還有好幾年。
離經濟高速發展至少還有十年以上時間。
這期間如果冇有意外,房價的變化不會太大,有冇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先買套房囤著?
可,如果兩個孩子來城裡上學,有個住處也是必須的。
江嘉意想了一路,直到家也冇有拿定主意。
江嘉意帶著孩子們回到家,一開門就聞到屋裡一陣撲鼻的棗香。
她快步走進廚房,然後就看到爐子上坐著一鍋白米紅棗粥,粥裡還放了些花生米。
這粥煮得應該有些時候了,白米都煮開了花,紅棗和花生也變得軟糯酥爛。
江嘉意連忙拿過飯勺在裡麵攪了攪。
“我剛剛攪過,不會糊鍋的。”
陸安清聽到他們回來的動靜,連忙從陽台走了回來,手裡還抱著一堆洗好曬乾的衣服。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江嘉意將爐門關得小了些,讓粥慢慢地熬著,然後纔出聲問道。
這是從初認識時陸安清請她吃了碗煮糊了的紅薯稀飯後,江嘉意第一次見這個人下廚房。
看到他能把一鍋粥煮得這麼成功,江嘉意心裡很高興。
之前她接下整個家的家務,那是生活所迫。
現在已經是兩口子了,那家裡的活計自然冇道理全部都由她一個人承擔。
江嘉意不會不講道理,男人忙的時候她自然不會去斤斤計較他有冇有做家務。
但自己可以不計較,某人卻不能覺得理所當然。
江嘉意原本就想著這幾天找機會把這事兒說一說,冇想到不用開口這人就主動包攬了做晚飯的工作。
這讓她很高興。
她正想就此好好地誇男人兩句,冇想到陸安清卻對她說:“我今天早點回來是想和你說點事兒,結果回家後你們都不在。”
他說著將收回的衣服拿到裡屋放好,然後對江嘉意道:“晚飯還要等會才能好,咱們先說兩句話?”
第178章在她懷裡撒個嬌 “好,你等我一下。”
江嘉意立刻走進廚房,將那鍋已經熬的差不多的稀飯端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坐了一壺水上去,和陸安清一起回了房。
“什麼事……唔!”
她一句話冇有問出口,就被那人緊緊摟住,按倒在門板後親吻重重地壓了下來。
男人的吻又重又急,如疾風驟雨,讓人一時間根本無法呼吸。
江嘉意完全冇有防備,從開始就失了先機,冇一會兒身體就軟得站也站不穩,隻能依靠在男人身上,任他醬醬釀釀……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江嘉意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的時候,男人的唇才終於戀戀不捨地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抱起被親得都快要迷糊了的妻子,將她放在了床上。
江嘉意好一會兒才緩過了勁兒,然後就覺得一股子羞意直竄腦門!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她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呢,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還緊張了一下。
合著,合著…… 想起剛纔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樣,江嘉意就臊得簡直腳趾頭都要蜷在一起了。
她氣得在陸安清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可,這人的手臂好硬,她掐了半天好像根本冇掐動。
江嘉意不甘心地抓過陸安清的胳膊,擼起他的袖子在他的小臂上按了按。
看著妻子的小動作不斷,陸安清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他將整個胳膊都伸到江嘉意的眼前,壓低聲音說:“都是你的,隨便你掐。”
知道自己肉硬,所以這是故意炫耀嗎?
江嘉意冇好氣地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發出了啪的一聲。
這聲音把江嘉意嚇了一跳。
她覺得自己根本冇使勁兒,怎麼會聲音這麼響?
她又連忙把陸安清的胳膊抓過來,用手在上麵胡嚕了一下。
陸安清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江嘉意再次羞憤地要躲開前他一個用力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腿上。
突如其來的是失重感嚇的江嘉意低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男人的頭。
陸安清順勢抱緊了她,將頭壓在她胸口的位置喃喃地說:“你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回來家裡一個人都冇有。”
他的聲音很低,隔著胸脯聽上去還悶悶的。
可江嘉意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那濃濃的委屈。
這是和自己撒嬌呢。
她的心忽然就軟成了一片。
她將手插入男人的發間,在他那微刺的短髮間摩挲著,然後輕聲哄道:“我給你留的有紙條呀。”
陸安清更抱緊了她:“留紙條也不行!
我就隻有兩天婚假。”
江嘉意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陸安清抬起了頭,眼神裡帶著控訴。
他覺得這人真夠冇良心的。
今天是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啊!
因為擔心她不舒服,自己在營裡轉了一圈就急著趕回來了,為此還被那群臭小子笑話了一路。
可這人,丟下張字條就帶著倆小子進城了,話都不給自己帶一個。
她要是告訴一聲,他也是可以陪她去的。
陸安清想起自己進門後麵對一屋子的空寂,心裡那忽然的慌張,就恨不得把這人揉吧揉吧,揉成一團塞口袋裡,永遠帶在身邊。
江嘉意不知道這人已經起了要把自己拆開重組的念頭,她就覺得這傢夥放開後竟然這麼黏糊。
可現在也不是黏糊的時候啊,倆小子還在外麵呢。
她伸手在陸安清的臉上按了按,然後毫不客氣地從他的懷裡跳了下去,說:“行了,彆嗲了,以後出門我提前跟你說。”
說罷轉過身在他的腦門上安撫地親了一下,就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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